說完這話以後,趙奎傑拔腿就向門外走去,這種情況下,他哪兒還有臉繼續在這待下去呢?此刻,用喪家之犬來形容趙奎傑再合適不過了。
這一場大戲在衆人的意料之外開始,卻又在大家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嘎然而止。雖說最終的結果,大家已經都看到了,卻總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感覺到似乎缺少了一點什麼。至於說究竟缺少什麼,似乎又沒人能回答得出這個問題。
樑之放看到趙奎傑敗走這一幕,還是非常開心的。對方雖然針對的是朱一銘,但言語之間,卻將整個泰方市都包括進去了,讓他這個市委書記心裡很不爽。要不是湯泉聲拉着,他剛纔就直接跳出來了,這會不用他出手,朱一銘就將對方搞定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馬啓山上車以後,心裡頗有幾分感慨。趙奎傑落得如此下場,雖然他的莽撞、輕敵,自以爲是分不開,但不可否認地說,這裡面也有朱一銘的功勞。要不是在這之前,朱一銘故意示弱的話,趙奎傑不見得輕易就會上鉤,當時他都有點按捺不住,還出聲幫了一聲腔。
想到這的時候,馬啓山的眉頭緊鎖,心裡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進入泰方市區的時候,馬啓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秘書一番嗯嗯啊啊以後,掛斷了電話,衝着他說道:“老闆,趙省長說,他身體不太舒服,先回省裡了,這會已經在路上了,他就不當面和您告辭了。”
馬啓山聽到這話以後,連嗯都懶得嗯一聲了,眉頭卻皺得更緊了。趙奎傑的離去,讓他心裡很是不爽,不過之前那事出了以後,對方還有什麼臉再呆在這兒呢,離開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晚餐的時候,朱一銘才聽說趙奎傑迴應天了,對此,他不以爲意。縱觀整件事情的過程,和他都沒有太大關係,一直是對方在挑釁,他只不過被動應戰,就連最終的打臉之舉也是對方自找的。這樣一來,別說對方迴應天,就算跳久江,也和他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得知這一消息,有一個人卻變得不淡定起來,那就是市長元秋生。上午他的無心之舉到導致省長大人對他很不感冒,本來準備通過趙奎傑的事情彌補一番的,誰知當事人都夾着尾巴溜走了,他這個幫腔的自然不會起什麼作用了。
由於之前在方山的時候鬧得很不開心,所以晚餐的氣氛很是沉悶。儘管樑之放使出了渾身解數,但現場還是不溫不火的,就連酒都沒怎麼喝。大家都看出來馬啓山的興致不高,所以匆匆地吃喝一番以後,便各自打散了。
樑之放和中午的時候一樣,叫上朱一銘和他一起上八樓招呼諸位省領導。朱一銘雖然知道此刻馬啓山看着他不怎麼感冒,但樑之放叫他了,倒也不便拒絕,再加上他如果不上去的話,反倒顯得下午的動作不太地道似的。
元秋生進入房間以後,由於心神不定,所以坐立不安的,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現在非常擔心,不知接下來該這麼做,因爲按照慣例,省長下來是要召見地方上的同志的,最起碼要和黨政主官交流一番。如果當天就回省裡的話,那倒也罷了,現在對方偏偏留下來的,要是在這種情況下,省長大人依然對他置之不理的話,他真有點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這可不是單純的見不見面的問題,而是說明一位同志在領導心目中的位置。經過座談會的那檔子事情,大家都已經看出來了,省長對他這個市長不怎麼待見。要是晚上彙報工作的時候,直接沒有叫他的話,那他可真是完了。試想一下,在這種情況下,以後誰還會鳥他這個市長呢?元秋生簡直不敢想象出現這種情況下,他還怎麼執政一方。
樑之放帶着朱一銘先去了幾位廳長、主任的房間,最後纔來到了幾位省領導的房間。他們倆最先去的是省政府秘書長曲向強的辦公室,雖從照級別上來說,對方並不算省領導,但由於省長的力挺,樑之放等人就直接將這個現實無視掉了。
曲向強見到樑之放和朱一銘過來的時候,態度還是比較客氣的,看不出絲毫恃寵而驕的模樣,甚至主動起身幫兩人泡茶。朱一銘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搶過了這個差事,曲向強客氣了兩句這才作罷。
兩人在曲向強的房間裡面,待了十分鐘左右,這是禮節性的拜訪,心意到了也就行了,沒必要長久的待下去的。出門的時候,曲向強特意把兩人送到了門口以後,又說了兩句客氣話,這才關上了門。
經過一番簡短的交流,曲向強留給朱一銘的印象,還是非常深的。這人雖然看上去滿臉堆笑、與人爲善,但他那凌厲的目光卻將他的本性暴露無遺。這絕對是一個有想法,有野心的人物,朱一銘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在與對方打交道的過程中,一定要多多注意。
出了曲向強房間的門,朱一銘跟着樑之放來到了湯泉聲的房間。到這以後,樑之放整個身體的狀態都明顯放鬆了下來,朱一銘作爲旁觀者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出來。湯泉聲和樑之放的關係很不一般,這在泰方官場上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樑之放也就沒有必要故意拿捏了。
兩人在這抽了兩支菸以後,便準備告辭了。臨出門的時候,湯泉聲卻衝着朱一銘說道:“朱市長,一會要是有空的話,到我兒這來,關於今天看的這兩個地方,我有點想法想和你交流一下。”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很有幾分意外之感,因爲他這話要是對着樑之放說的話,那倒在情理之中,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很深,但現在對方的這話確實衝着他說的,這就有點意思了。
儘管不清楚對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朱一銘還是爽快地說道:“我跟在書記後面到省長那邊去一下,然後就過來,還請湯省長不吝賜教。”
這個晚上很多人想到馬啓山、湯泉聲的房間裡面坐坐而找不到門路,現在對方發出邀請了,朱一銘當然不會搖頭拒絕,那也太二了一點。
湯泉聲聽後,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衝着樑之放說道:“之放,你和一銘市長過去吧,我們一會再聊。”
樑之放聽後,嗯了一聲,就和朱一銘一起告辭了。
進入馬啓山的房間以後,不出朱一銘的所料,省長的心裡果然不爽,臉緊繃着,雙眉緊鎖。見此情況,兩人當然也沒有留在這兒的必要了,說了兩句場面話以後,便準備站起身來告辭了。 щшш ⊕тtkan ⊕¢O
雖然省長的面子誰都不敢不賣,但作爲地方上的同志該敬的禮數應該敬到了,你還死擺着一張臭臉,那人家當然不鳥你了。我又不靠你吃飯,只要不犯原則性的問題,你省長雖然高高在上,但也不見得就能把我怎麼樣。
不知是樑之放和朱一銘的態度讓馬啓山意識到他的做法欠妥,抑或是他剛纔那麼做只是爲了擺一個姿態,總之當樑、朱兩人流露出告辭之意的時候,馬啓山突然開口道:“之放書記留一下吧,一銘市長你先過去,一會我們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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