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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向強聽到這話以後,點了點頭,然後向樑之放和元秋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薛必溱和朱一銘又將樑之放、元秋生、曲向強以及其他的常委送走,然後才重新回到了事發地點。在回頭的路上,薛必溱低聲對朱一銘說道:“一銘市長,這事你可要多費點心,我這麼多年一直在黨羣這條線上,所以對於政府這邊的工作不是很熟悉,所以
??”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他也低聲說道:“行,沒有問題,但關鍵時刻還需要必溱書記幫我掌舵,避免出現誤差,到時候,我們倆可都沒法向市裡和省裡交代。”
“一銘市長的能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你就不要太謙虛了。”薛必溱說道,“不過如果有需要我說話的地方,一銘市長只要開口,必溱絕對毫不含糊。”
朱一銘點到這話以後,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衝着薛必溱伸出右手。兩人的雙手用力一握,便擡腳繼續往前走去了。
朱一銘心裡很清楚,老薛此刻這麼做倒不是爲了撂挑子,而是因爲政府這邊不少都是元秋生的人,他作爲對方的盟友,這時候拿誰開刀都不好,所以他乾脆退到幕後,讓朱一銘來操刀,到時候元秋生就算有什麼看法的話,也不能找他薛必溱的不是。
在這種情況下,薛必溱可以退一步,而朱一銘卻必須頂上來,剛纔樑之放可是說了,這事由他牽頭,對方只不過是協助他而已。既然要查這事的話,那最後自然會落實到一個或幾個人的頭上。
不管這個惹事的傢伙到底是誰,總得有人去把他揪出來,薛必溱不願意做這個得罪人的事情,那朱一銘可就不得不做了。
朱一銘之所以爽快地答應下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賣薛必溱一個人情。大家都在泰方市這一畝三分地裡混飯吃,總有需要互相幫襯的時候,今天朱一銘幫了對方一個忙,日後,薛必溱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會還這個人情的。
既完成了任務,又能賣薛必溱一個人情,這對於朱一銘來說,也算是一箭雙鵰的好事了,他當然不會拒絕。至於說因爲這件事情要得罪人的話,那就不是朱一銘此刻要考慮的問題了。
試想一下,在省長視察工作的時候,你都敢這樣亂搞,要是再不讓你受點懲罰的話,那可真是見了鬼了。朱一銘和薛必溱走到近前以後,幾位副市長和安監、土管的兩位局長都已經等在那兒了。這次爲了迎接省長視察,泰方市的陣容可謂空前強大,不光市級層面的領導,就連部委辦局的一把手都全都到位了。
出了這事以後,最先被嚇得不輕的是安監局長,在省長檢查期間,居然出了這麼大的安全事件,他這個局長能不能做下去,真不太好說。土管局長本來在一邊還是氣定神閒的,自從那個船舶集團的工程師和省長說了那一番話以後,他的心裡也不淡定了。當聽到市委書記點名讓他們兩人留下了協助處理此事的時候,兩人的心裡更是沒底了。
就在樑之放點到他們兩人的時候,其他本來和他們站在一起的局長、主任都下意識地往一邊挪了挪身子,將他們兩人孤立出來,彷彿和這兩位素未謀面似的。人與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麼現實,同富貴可以,共患難的話,那隻能改天再說了。
站定身子以後,朱一銘就衝着船舶集團的高級工程師陳明亮說道:“陳工,你是這一行的精英,你幫我們解釋一下,這艘貨輪在什麼情況下,纔會發生這種情況?”在說這話的同時,朱一銘衝着那半歪着身子的巨型貨輪挪了挪嘴。
陳明亮本身就是一個純粹的知識分子,再加上朱一銘這段時間總往工地上跑,彼此之間也算熟悉,所以聽到這話以後,他立即開口說道:“朱市長,這事正如我剛纔和省長說的那樣,要不是出現意外情況的話,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如果我們連船都固定不好,那還造什麼船,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嘛!貨輪的設計、建造是我從東方帶過來的團隊進行操作的,我們的能力和水平在國內絕對是處於領先地位的,如果連這麼低級的事故都能出現的話,那我也不好意思向集團開這麼高的薪金,再說,華總也不一定給呀!”
聽到他的這話以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華翔身上。朱一銘見此情況,意味深長地看了陳明亮一眼,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對方確實是一個和看上去不通人情世故,實際上卻精明異常的高級知識分子。他很清楚華翔需要一個亮相的機會,所以藉着這個問題,將話頭直接遞給了對方,看上去不着痕跡、水到渠成。
剛出事的時候,華翔確實吃了一驚,差點直接癱坐在當場,別說省長來視察,就是市長來視察,出了這檔子事情,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呀!
後來,聽了陳明亮的那一番話以後,他又覺得這似乎並不是他們船舶集團的責任,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就沒他這個總經理什麼責任了。剛纔樑之放和元秋生在的時候,他就想開口,奈何書記大人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現在陳明亮把話往他嘴裡遞了,他當然不會故作矜持的。
華翔衝着朱一銘和薛必溱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朱市長,薛書記,諸位領導,在今天這個非常關鍵的時刻,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大家。剛纔陳工的話聽上去雖然有推卸責任的嫌疑,但我對他的專業素質和水平是非常信任的,否則也不會把他從東方市請過來。”
說到這以後,華翔停下了話頭,稍作停頓,然後才接着說道:“這件事情目前尚在調查階段,至於說最終的結果如何,誰也不清楚,我在這兒代表船舶集團和個人向諸位領導表一個態,如果確實是我們集團的責任,那我們一定全力承擔下來,至於我本人,該撤職撤職,該坐牢坐牢,絕沒有半句怨言。”
華翔說到這以後,特意擡起頭看了薛必溱和朱一銘一眼,見兩位領導的臉上並無異色,他才繼續說道:“如果如剛纔陳工說的那樣,這起事故並不是我們船舶集團的責任,我相信諸位領導一定會給我們集團一個說法的。”
華翔說完以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對準了薛必溱和朱一銘,他們兩人是在場的最高領導,並且又受市委書記的指派,負責處理此時。此刻,華翔的話說出來以後,當然只有他們兩人才有資格表態。
朱一銘看了薛必溱一眼,見對方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讓他開口呢!儘管兩人事先有過約定,但在衆人面前,朱一銘還是要尊重一下薛必溱的意見。按黨內的排名來說,薛必溱在他之前,按年齡來說,薛必溱更是要比他年長許多,所以朱一銘纔會先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
薛必溱也遵守他事先的承諾,這事以朱一銘爲主,他只在必要的時候纔開口說話,這會需要在衆人面前表態,他當然選擇沉默了。
“華總,這個我可以代表必溱書記表一個態,這件事情誰都不希望發生,但既然發生了,我們一定要搞清楚背後的原因,這不是哪個人的意思,而是市委市政府的意思,所以你剛纔的那個擔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朱一銘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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