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況,曲東鬱悶到了極點,他心裡非常清楚,眼下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並不是這些人不買市委書記的帳,只不過沒有人把他的話當真,這兒的人都以爲他在瞎咋呼呢!
除此之外,他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和他起衝突的傢伙絕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那個穿着丈青西服、白襯衫的傢伙,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體制內的,否則的話,不會他一開口,那個女經理就迫不及待地幫腔了。
曲東的年齡雖然不大,但對於官場裡的這些道道還是琢磨得很清楚的,誰讓他有一個當市委書記的叔叔呢?這段時間跟在他父親後面學做生意,和官場上的人打的交道比較多,他自信還是有點眼力見識的。
曲東雖然清楚,現在這個情況下,不管他說什麼,對方都不會相信他的,既然如此的話,他索性就不開口了。既然對方要把他帶到派出所,行,那我們就去派出所,只不過他是不會一個人過去的。打架是雙方的行爲,憑什麼只帶他們的人去派出所,而對方卻沒有任何事情呢?
打定主意以後,曲東大聲說道:“要帶我們去派出所可以呀,但他們怎麼辦?”
他在說這話的同時,指了指朱一銘和吳天誠,然後兩眼直盯着羅尹紅。曲東的心裡非常清楚,眼前這個漂亮女人是個主事的,所以他直接衝着對方發問。
羅尹紅聽到這話以後,瞪了曲東一眼,說道:“你竟然想讓他也去派出所,他可是
??”
咳,咳咳,說到這的時候,羅尹紅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兩聲咳嗽,她沒有再往下說,而是立即將目光轉移到朱一銘的身上。
朱一銘本來想把這三個囂張的傢伙直接扔到派出所去了事,等曲向強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再作計較。現在他改主意了,反正左右無事,不如跟過去看看曲向強的這寶貝侄兒究竟想幹什麼。
朱一銘這樣想,倒不是因爲閒得無聊,而是覺得既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曲向強都有可能是他的主要競爭對手,那既然如此的話,對對方的情況多一些瞭解,也未見得就是什麼壞事。
見羅尹紅及時收住了話頭,朱一銘還是很滿意的,他還別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樣的話,這小兔崽子說話可能就會有所顧忌了。
朱一銘上前一步,看着曲東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們和你一起去派出所,行呀,那我們就一起過去瞧瞧。市委書記的侄子又如何,難道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成?”
朱一銘這是故意那話在擠兌曲東呢,這貨經過剛纔那一鬧似乎有點安靜下來了,這不是朱一銘希望看到的狀態,所以他想通過語言的刺激讓對方“興奮”起來。
由於有這這樣的目的,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將“市委書記的侄子”用一種近乎戲謔的腔調說了出來,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信你的這番信口胡謅的鳥話纔怪。
曲東聽到這話以後,心裡很是不爽,但他也不想在這時候和對方多作爭辯了。他狠狠地剜了朱一銘一眼怒聲說道:“能不能把你怎麼樣,我現在不說,不過所謂的黑的,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等着吧!”
說完以後,衝着一直站在一邊那兩個衣着暴露的小女孩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們也跟着一起去派出所看“好戲”。
這兩個小女孩當然清楚曲東的身份,想到一會這幫傢伙知道真實情況以後的傻逼狀態,就有一種忍俊不住之感,於是一起屁顛屁顛地走到曲東的身邊,一左一右偎進他的懷裡。
曲東在衆目睽睽之下,左擁右抱,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輕笑兩聲,擡腳往前走去。
三個保安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牛叉的他們見過不少,但如此這般牛叉的卻還是第一次就見到,真有點不知所措之感。
羅尹紅見此情況,怒了,衝着三人喝道:“跟上去呀,傻站着等什麼呢?”
她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爲害怕這三個沒有眼力見識的傢伙,見曲東牛叉哄哄的,不敢得罪他,在反過頭來衝着朱一銘吆五喝六的,那她真要一頭撞死算了。
朱一銘見此情況,轉過身來,安慰了鄭璐瑤和韓韻兩句,讓她們帶着小毛毛先回去,他和吳天誠一會就過來。
鄭璐瑤和韓韻見到朱一銘這樣的安排,就想到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否則的話,他不會如此這般地去做。鄭璐瑤對泰方的情況瞭解得更多一點,她知道老公之所以大張旗鼓地去做這事,十有**和那個市委書記有關係。
兩人輕點了一下頭,鄭璐瑤說了一句,早點回來,就和韓韻一起帶着小毛毛離開了。
至於說會不會出什麼危險,鄭璐瑤和韓韻則是一點也不擔心,這可是泰方市,朱一銘要是在這還吃癟的話,那他這個市長也不用幹了。
至於說吳天誠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後,滿臉的期待之意,好久沒有惹是生非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要是在省城的話,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還得收斂一點,畢竟那兒水深王八多,誰知道一腳踩下去,會不會蹦出一、兩個硬貨把腳給崴了。
現在是泰方,在朱一銘的地頭上,再說誰還能把他這個省委副書記的女婿怎麼樣,最爲關鍵的一點是,這次惹事的人不是他,他只不過是一個十足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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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一下,昔日不可一世的吳大少竟被人騎到頭上來了,他要是再不搞出一點動靜出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這次就算被兩位老爺子知道,估計也不會說他什麼,既然如此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朱一銘和吳天誠擡腳的時候,曲東等人已經走出十來米遠了,看來這貨的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積極。
這種的情況倒是有點冤枉曲東了,這會他之所以如此主動,是另有目的。他心裡很清楚,要是不搞出點動靜來,沒有人會認爲他剛纔說的那番話是真的的。
曲東的這個電話是打給曲向強的秘書方明亮的,別看他剛纔叫囂得很兇,市委曲書記是我的叔叔。這話雖然一點不假,但你讓他這個時候給曲向強打電話,他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從高中畢業以後,曲東就在社會上面混了,整天惹是生非的,爲此曲向強這個叔叔沒少爲他擦屁股。儘管事情是平掉了,但是回到家裡一頓說教還是免不了的,久而久之,他對曲向強就有一種敬畏之情,並且隨着對方地位的升高,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
曲東在打電話給方明亮的時候,特意叮囑了一句,方秘書,這件事情就不要讓我叔叔知道了,免得打擾他的工作。
方明亮此時正在家裡幫老婆做事,平時跟在老闆後面忙個不停,難得待在家裡的時候,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
接到曲東的電話以後,他先是一愣,隨即就緩過神來了,對於老闆的這個侄子,他並不陌生,昨晚還在一起的吃飯的。
按說侄子大老遠的過來了,曲向強這個做叔叔的應該好好招待一番,但老闆卻讓他出面和對方吃了一個飯,然後幫他找一個地方住下來。
方明亮對此很是奇怪,但他只是一個具體辦事的,老闆怎麼吩咐怎麼辦。
陪曲東等人吃完晚飯以後,他便準備幫對方去開房,誰知鴻運泰坊的客房部經理的電話卻打到了他的手機上,問之前有一個年青人說是市委曲書記的侄子,在他們那開了兩間房,問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方明亮看了曲東一眼,輕嗯了一聲,認下來這個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