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我爲你加點茶。”季曉芸邊說,邊起身到朱一銘的身邊爲他添水。朱一銘還沒來得及反應,季曉芸已經捱了上來,倒茶的同時,胸前右側的寶貝緊緊貼在朱一銘的左臂上。朱一銘頓覺渾身僵硬的感覺,一動也不敢動,怕引起季曉芸的誤解。
“哎呀,不好意思。”季曉芸驚叫一聲。
朱一銘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左臂上擠壓得更緊了,伸頭一看,原來是水從杯子裡面溢了出來。朱一銘連忙說,沒事沒事。季曉芸低着頭滿臉羞紅地坐回到了剛纔的位置上。
經此一幕以後,朱一銘的腦海裡立即浮現出了上次,她一屁股坐在他右手上的事情,那種豐盈的感覺,至今難忘。當時就覺得,只有歐陽曉蕾的臀部能和她相媲美。剛纔胸襲這一下,朱一銘不禁拿她的和裴紅豔的做了一個對比,發現季曉芸應該更甚一籌。
正當朱一銘心猿意馬之際,曾雲翳進來了,服務員跟在她後面,捧着一箱青島啤酒。服務員熟練地打開三瓶酒以後,退出了包間。曾雲翳爲朱一銘斟滿了酒,然後把酒瓶直接放在了他手邊,兩外遞了一瓶給季曉芸,另一瓶給她自己,完全是一副巾幗不讓鬚眉的態勢。
酒剛倒好以後,服務員就把菜端了上來,除了吃火鍋的十來樣葷素菜以外,還有六個冷菜。等服務員關門出去以後,三人就開始吃喝起來。
火鍋裡面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就這涼菜,三人跟前的酒瓶已經底朝天了。剛纔曾雲翳已經說過了,就不管怎麼敬,反正是以瓶說話,要是兩個喝光了,另一個瓶中還有的話,那就自己把它喝完,然後再一起開下一瓶。
朱一銘開始還以爲她說着玩,現在看這架勢,他已經信了幾分,但心裡仍忍不住好奇,都說能喝的女人喝起來都相當厲害,他今天倒要看看這說法是不是正確。他就不信,憑自己的酒量會輸給這兩個看上起弱不禁風的女子。
三人開始正兒八經地拼起酒來,你來我往,不一會兒,三瓶下去了,菜才消滅了兩三個。朱一銘掃視了眼前的兩個女人一眼,比吃飯前更多了幾分柔媚,喝過酒以後,兩人臉上都紅撲撲的,尤其是曾雲翳嘴脣上都紅紅的,不知是之前上了口紅,還是因爲酒精的刺激,反正還是很誘人的。朱一銘見季曉芸擡頭往自己這邊看來,連忙低下了頭,像做賊一般,竟有點心跳加速的感覺。
第四瓶喝完的時候,朱一銘終於憋不住了,站起身了去了趟廁所。這好像也傳染似的,他剛進來,季曉芸和曾雲翳就在站起身來,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朱一銘看見曾雲翳往前一衝,季曉芸連忙伸手扶住了她。看來曾雲翳的酒量有限,這個季曉芸還真是深不可測,自己已經覺得有點來勁了,她還好像沒事人一般,朱一銘的心裡不禁有一些打鼓。
第五瓶全部倒進杯子裡以後,季曉芸站起身來說道:“我去看看有沒有水果,光吃這些容易上火。”
曾雲翳衝着她擺了擺手,意思讓她去看看,朱一銘剛想出聲,季曉芸已經推開門出去了。這時候曾雲翳已經盡顯醉態,朱一銘還真有點擔心,她要是有點反應什麼的,他一個男同志也不方便出手相助,奈何季曉芸已經出去了,他只有祈禱曾雲翳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不要出什麼狀況。
季曉芸到吧檯關照完了增加一個水果以後,並沒有立即回到包間,而是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此時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不是她不想進去,而是剛纔上廁所的時候,曾雲翳特意關照她,找個機會出去一下,她有話要和朱一銘說。
曾雲翳想說什麼,季曉芸的心裡非常清楚,在她給朱一銘做秘書以後不久,季曉芸就看出了她對新來的找個鎮長有點意思。後來聽說朱一銘的女朋友到鎮上來過了,她本以爲曾雲翳會就此死心了,誰知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上次酒醉的時候,她把其內心想法徹底傾訴了出來。聽那話音,大有非朱一銘不嫁的架勢。
季曉芸當時聽了她的話以後,都不知道該羨慕還是難受,不管這個想法能否實現,至少她還敢於在人前說出來,而自己的想法,只敢埋在內心深處,對誰都不敢吐露。她的不幸,至今無人知曉,自從生了女兒以後,她和丈夫之間就形同路人。開始她很疑惑,不知究竟出了什麼事,直到有一次她把丈夫和他的那個女同事堵在牀上以後,她才徹底明白了。她想到過離婚,可是一想到孩子,和自己的臉面,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從此以後,她和丈夫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形同路人,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互不干涉。
自從朱一銘來到夢樑鎮以後,她的芳心就係在了他的身上,本來以爲兩人不會有交接的機會,想不到鬼使神差的,自己最好的朋友曾雲翳竟成了他的秘書。這使得季曉芸又充滿了希望,當袁長泰不斷騷擾她的時候,她心裡暗暗地想到,要是換做是那個人,該有多好。那一次朱一銘送她回家的時候,其實她清楚地看見朱一銘的手就放在後座上,她一狠心,還是照着他的手坐了下去。當時他的某一根手指觸碰到了她的關鍵位置,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已經足夠了。回到家以後,連忙跑進了衛生間,發現竟是一片泥濘。
想到這以後,季曉芸只覺得臉上羞得通紅,其實覺得身體的某些部位,好像又有那種蝕骨銷魂的感覺。季曉芸連忙站起身來,往衛生間走去。
當季曉芸在胡思亂想之際,包間裡面朱一銘是度日如年,他怎麼也想不到曾雲翳竟然會對他說出那樣一番話來。他本擔心她酒喝多了,會不會吐下來之類的,想不到她藉着酒勁說喜歡他,還說她之所以要做這個秘書,就是因爲愛上他了。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如五雷轟頂一般,徹底地呆掉了,說實話,曾雲翳雖說是他的秘書,一直以來,他都把她當妹妹看。現在猛地聽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朱一銘看了曾雲翳一眼,低聲勸道:“雲翳,你喝多了,不要胡言亂語,要是被別人聽到,影響可不好。”邊說邊向門口張望,他真擔心這時候季曉芸推門進來,要是那樣的話,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銘,我真的喜歡你!”曾雲翳兩眼凝視着朱一銘鄭重地說,“你不要整天板着一張臉,其實你只比我大一歲,我說得沒錯吧。今天我是喝了不少酒,但絕對沒有喝多,不喝酒的話,我怕我說不出來……”說到這以後,曾雲翳伏在了桌子上,啜泣起來。
朱一銘一看她這樣子,緊張不已,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推了推她的小臂,低聲說道:“你別哭呀,一會季曉芸進來,看見算怎麼回事呀!”
“一銘……”曾雲翳猛地一下子,撲進了朱一銘的懷裡。朱一銘兩手張開,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過了好一會以後,才曲起手臂,輕挽住曾雲翳,同時用右手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有女朋友了,並且明年我們就準備結婚了。”朱一銘此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信口胡謅起來。
“我不管,只要你還沒有結婚,我就積極爭取,大家公平競爭,我看那鄭璐瑤也不見得比我漂亮。”曾雲翳蠻橫地說道。
“好,好,那是你的權利,隨你的便,你看現在是不是先把我鬆開,萬一季曉芸進來看見的話,那……”朱一銘急切地說道。他的眼睛緊盯着包間的門,生怕季曉芸推門進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來,拉鉤、蓋章!”曾雲翳立即破涕爲笑,從朱一銘的懷裡鑽出來,邊說邊伸出了右手的小指。朱一銘沒有辦法只要訕笑兩聲,伸出了指頭。曾雲翳開心地勾住朱一銘的小指,然後其他三個指頭彎曲,大拇指在朱一銘的大拇指上摁下了一下,嘴裡還輕聲說道:“蓋章!”
她剛折騰完,朱一銘就看見包間門有了響動,連忙迅速地竄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曾雲翳則輕笑兩聲,歪歪斜斜地往自己的椅子上坐去。
季曉芸進門以後,在兩人的臉上掃了一眼,曾雲翳是滿臉的開心與得意,朱一銘則是一臉的尷尬,也不知搞得什麼名堂。
自從有了那個協議以後,曾雲翳一反常態,對朱一銘關心不已,不斷地往他碗裡夾菜,看得季曉芸奇怪不已。朱一銘見後,愈加尷尬,還又不好解釋什麼,於是一個勁地喝酒。他知道曾雲翳喝得不少,於是就找季曉芸喝,實在不好意思了,就自己一個人喝。
也不知是第八瓶,還是第九瓶的時候,朱一銘終於再也喝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現在三人當中,只有季曉芸一人是清醒的,雖說陪着朱一銘喝了幾杯,但總量應該沒有超過六瓶,問題不大。買了單以後,季曉芸攙着兩人,左右搖擺地往停在門口的桑塔納走去。
季曉芸把朱一銘放在後排坐定以後,剛準備把曾雲翳也放進去,略作思考以後,她還是把曾雲翳扶到了副駕上面,然後她轉了一圈,坐在了駕駛座上。季曉芸打着火以後,心裡一陣緊張,她是前段時間剛和曾雲翳一起學習的駕駛,自從拿到駕照以後,還沒有獨自一人開過車,今天卻要從泯州一直開到夢樑,這段距離可不近,但現在只能是趕鴨子上架——硬逼了。
季曉芸把桑塔納慢慢地倒出來,然後掛一檔起步,一切都很順當,滑進車流以後,儘量靠着路右邊走,一直以三檔爲主,直到上了奔恆陽的公路,才加到了四檔。在不追求速度的前提下,季曉芸的車還是開得很穩的,到恆陽的時候,都沒有經過城裡,而是直接從旁邊的小路,奔了夢樑。雖說距離遠了一點,但至少沒什麼車,安全能得到保障。
將近一個半小時以後,季曉芸才駕着車來到了曾雲翳的宿舍前。在半路上的時候,季曉芸的媽媽打了個電話過來,告訴她小點點已經睡着了。季曉芸聽後,放心不少,點點是她女兒的小名,平時晚上都和她睡,今天和他母親睡,還真擔心她會鬧,想不到這麼快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