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鄭璐瑤突然踮起腳,衝着迎面走來的人羣,大聲招呼着,天誠哥,韓韻姐。
朱一銘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對面走過來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帥氣,女的則嬌豔柔媚,他們也正衝着這邊搖手、微笑。朱一銘的腦子有點短路,他怎麼也把眼前這位風流倜儻的富家公子,和上次那位威武彪悍的軍人形象聯繫起來,這變化未免也忒大了一點吧。
正在朱一銘愣神之際,吳天誠和韓韻已經走到了面前。鄭璐瑤爲他們做了簡單的介紹以後,就和韓韻嘰嘰喳喳地聊天去了。吳天誠摘下墨鏡以後,對朱一銘說道:“老弟,怎麼樣,我們又見面了吧!呵呵!”
朱一銘隨着鄭璐瑤的稱呼,叫了一聲天誠哥,然後伸出手去,兩人用力握在了一起。朱一銘後來才知道其實今天的打扮,纔是吳天誠的本真面貌,上次因爲和他老爸和鄭相國在場,所以纔不得不裝作沉穩起來。
吳天誠對朱一銘說道:“上次你們結婚的時候,真是不好意思,在歐洲沒有趕得過來,所以這次說什麼也要過來一下,要不然你家那位可是饒不了我。”說到最後這句的時候,吳天誠刻意把聲音壓低了,生怕鄭璐瑤聽到一般。
儘管如此,鄭璐瑤還是感應到了,她轉過臉來,對着吳天誠說道:“有的人在說什麼呢,當心我告訴吳叔叔和韓叔叔去,你們來應天了,居然不去看他們二位老人家,看他們怎麼收拾你。”
“別,別,我的好妹妹,我這次來,就是想帶着你嫂子在江淮省好好逛逛,順便看看能不能找點事情做。要是被我他們二位老人家知道了,你也清楚是什麼結果的,他們一定會沉着臉說,誰讓你來淮江省的,給我滾到南閩省去,那我可就慘了。你要知道我家老爹還好一點,她家那位,咳咳……”吳天誠說到這的時候,故意看了老婆一眼,然後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韓韻在一邊,聽後撲哧一笑,衝着她老公說道:“那你就不要說璐瑤妹子的壞話,要不然她可是說得到做得出來的。妹子,你說是吧?”
鄭璐瑤聽後用力地點了點頭,一副得遇知音的模樣。吳天誠聽後,則搖了搖頭,滿臉的不以爲然。
四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朱一銘和鄭璐瑤的新家看看。走到小藍鳥的跟前,吳天誠說道:“兄弟,你怎麼開這個車,這是你老婆的吧?”
朱一銘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我這段時間來省委黨校學習,所以做起了家庭婦男,全方位負責我家這位的工作與生活。”
吳天誠聽後,想看着一個怪物似的盯着朱一銘。韓韻聽後,則推了一把他,然後說道:“你看看人家小朱說得多好,哪兒像你,一有時間就在外面漂,也不知道整天忙什麼。”
吳天誠聽後,鬱悶地看了朱一銘一眼,然後對着老婆說道:“老婆大人,我現在後悔這次把你帶過來了,和我這兄弟一比,我簡直沒有立足之地了,哎……”
在吳天誠長吁短嘆之際,四人全部上了車。坐定以後,坐在副駕駛上的吳天誠轉過臉來,對鄭璐瑤說道:“我說妹子,你現在完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調了,讓你老公開這樣的女士專車,你還真好意思?”
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後,連忙說道:“你妹子我現在不光低調,就差直接把臉送上去給人打了!”
“啊,還有這回事,誰這麼大的膽子,妹子說說究竟怎麼回事,要是你需要的話,姐幫你出氣。”這次開口的不是吳天誠,而是韓韻,聽她的口氣,應該也不是一個善茬。朱一銘心想這女人看上去溫柔可人,估計性格也和自家這位有得一拼。有這類性格的年青人一般身後都有強硬的關係,否則她們不會如此去爲人處事。
朱一銘後來才知道吳天誠的妻子韓韻,她的父親竟是淮江省委專職副書記韓繼堯。難道她說話的口氣如此之大,在淮江省內,她還真不見得會怕了誰。
鄭璐瑤此時就如一個飽受磨難的小媳婦一般,把在電視臺所受的氣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聽了她的話後,吳天誠和韓韻的臉上都陰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吳天誠才說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的天高地厚,等真的摔跟頭了,都不知道在哪兒跌倒的,到時候就顯出一番可憐狀,其實正應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朱一銘感覺到了氣氛不對,於是扭頭對吳天誠說道:“天誠哥,其實也沒她說的那麼嚴重,只是在工作的過程中,可能有點小摩擦。”
吳天誠聽後,笑着說:“老弟呀,你是不瞭解你夫人的光輝過去呀,想當年,她在我們大院裡,那可是……”
他剛說到這兒,猛聽見身後響起一聲怒吼“吳天誠!”這一聲,把前排的兩人嚇了一跳,吳天誠連忙閉上了嘴。
“天誠,你瞎說什麼,人家璐瑤現在可是淑女一個!”韓韻在一邊笑着說道。
“韓韻姐,你也取笑我,看我怎麼對付你!”鄭璐瑤邊說邊去呵韓韻的癢。兩個女人立時鬧成了一團。朱一銘和吳天誠對望了一眼,兩人一臉的無奈之色。
到了江灣帝景小區以後,朱一銘停下了車,四人從車裡下來以後,韓韻立即大叫起來:“璐瑤,你們這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居然能隱隱聽到江水的聲音,啊,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羨慕就讓你老公買一套呀,二期已經開始開發了,你們要是想買的話,可得抓緊一點,這兒現在可真的很吃香。”鄭璐瑤認真說道。
韓韻剛纔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現在被鄭璐瑤一提醒,真有點不淡定了,於是拿眼睛看向了吳天誠。吳天誠見狀,說道:“你要是真喜歡的話,就在這買了,反正我們要過來的話,一定要有個落腳的地方,這兒和璐瑤離得近,你們正好可以經常聚在一起。”
聽丈夫這樣一說,韓韻倒有點不淡定了,她想了一下說道:“先看看再說吧,你反正還要到其他地方看一看,等確定下來再說。”
鄭璐瑤在一邊聽後,問道:“天誠哥,你真的準備來淮江發展了,南閩那邊形勢不好還是?”
“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尤其是在外地,我是真心想要會淮江了,我們的家都在這邊,老是漂在外面也不是那麼回事。”吳天誠頗有感悟地說道。
鄭璐瑤看着韓韻說道:“韓韻姐,這下好了,我們姐妹倆可以經常聚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在這沒有了以前的那幫朋友,可把我憋壞了。”
韓韻聽後,笑着指了指她身後的朱一銘。鄭璐瑤這才意識到說漏嘴了,立即滿臉羞紅地轉身向電梯口走去。上了電梯以後,鄭璐瑤的臉色還沒有恢復正常,韓韻則一個勁地取笑她,朱一銘則和吳天誠有一句無一句地聊着閒話。
進了家以後,韓韻立即跑到陽臺上,看着滾滾東流的久江,激動不已,就連吳天誠也說,這兒確實不錯。韓韻聽了吳天誠的話,立即說道:“老公,我們就把家按在這了,不管你去下面的哪個市,我反正就待在這了。”
吳天誠聽後,一陣狂汗,說道:“隨便你吧,要不這樣,等哪天有空,就讓璐瑤陪你去看看,看好了,你再告訴我。”
韓韻聽後,開心地點了點頭。
朱一銘在一邊看後,心裡感觸良多。對於普通人也許窮奇一輩子也無法實現的目標,在應天城內買套房,可在他們這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簡單。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有時候還真的不能比,比了,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四人邊喝茶,邊聊天,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在這其間,鄭璐瑤打了個電話,到臨江閣大酒店定了個小包,一會過去吃飯,順便訂了一間房,給吳天誠夫妻居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四人便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