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鄭璐瑤停了一下以後,說道:“那兩個應天市的常委在此後的半年之內,分別以不同的理由,退出了官場,追根溯源,大家都懂的。這事雖說以這邊的勝利告終,但是不可否認地說,對吳伯伯和韓伯伯都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他們下了一道死命令,十年之內,不準天誠哥和韓韻姐回淮江省來,所以你也看到了他們這次回來低調得不行,除了我們以外,估計沒有通知其他人。天誠哥倒沒什麼後悔的,經過這次以後,他徹底贏得了韓韻姐的芳心,抱得美人歸,嘻嘻!”說到這的時候,鄭璐瑤又習慣性地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
聽了老婆的話以後,朱一銘這才明白了兩人爲什麼到了淮江省了,都不去看望兩位老爺子,原來不是不願,而是不敢。他想了一下問道:“你說的已經是許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剛纔你說擔心他們的安全,這是什麼意思呢?”
鄭璐瑤聽後,滿臉的凝重,她對朱一銘說道:“你聽見我剛纔說了嗎,上次和他們起衝突的是四公子當中的三個,還有一個我並沒有提到。”
“嗯,我剛纔還準備問你的,後來倒忘記了。這是怎麼回事,當時,另外一個爲什麼沒事?靠山太紮實了,動不了他?”朱一銘由於和自己老婆說話,自然不需要留有餘地,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可以這麼說吧,但也不完全。”鄭璐瑤想了一下,說道,“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這位正在東方市談生意,所以並沒有摻和其中,另外,也如你剛纔所猜的那樣,他的後臺確實比較厲害,所以後來公安廳的人在查這些人所犯的事情的時候,自動就把他給忽略掉了。”
“他是那位副省長家的?”朱一銘問道。因爲剛纔鄭璐瑤說過,四公子裡面爲首的那位是某位副省長家的公子。
鄭璐瑤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老爹現在仍在其位,你應該聽說過吧,淮江省資格最老的副省長趙奎傑。”鄭璐瑤略作停頓以後,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獲得升遷,估計也和當年的那件事情有一定的關係。因爲後來我聽老爸說,他在上面是有點關係的,這也是吳伯伯和韓伯伯讓天誠哥和韓韻姐離開淮江省的一個重要原因,另外,他在淮江省內好幾個市裡面幹過,然後再升到省裡,關係盤根錯節,很有點能量,兩位老人家也是不得不防。”
朱一銘聽了以後,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人家明面上拿你沒有辦法,在背後捅刀子的話,那可是防不勝防。朱一銘想到這以後,腦海裡猛地出現了一個人,他對鄭璐瑤說道:“你說的這個是四公子之首的就是趙謝強?”
鄭璐瑤聽後一愣,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你認識他,還是……”鄭璐瑤緊張地連着問了幾個問題。趙謝強在應天市內可以說是臭名昭著,鄭璐瑤還真擔心朱一銘和他有什麼糾結,所以很是緊張。
朱一銘聽後,知道妻子誤會了,連忙說道:“沒事,我在恆陽的時候,老闆把崔部長家的崔昱介紹過去搞房地產開發。當時他看中了一塊地,我和他去現場看的時候,遇到了這個趙謝強。他好像認識我們泯州王市長的公子,就是前兩天剛被抓起來的那個。趙謝強見過崔昱以後,並沒有多說什麼,主動退讓了,後來也沒有再打過那塊地的主意。”
鄭璐瑤聽後,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倒不是怕崔昱,而是怕陳吉,崔家的兩位和陳吉的關係很不一般,所以他自然只有退讓了。經過上次和天誠哥、韓韻姐的那事以後,他也低調了許多,再也不敢搞什麼四公子、五少爺之類的事情了。據說那事出了以後,他也被趙奎傑摁在家裡達半年之久,在半年之內,哪兒也不準去,更誇張地說,甚至有專人看着他。至於說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和之前相比,確實老實了許多。”
“你的意思是擔心趙謝強會對對付天誠哥他們?”朱一銘問道。
鄭璐瑤說:“是的,開始的時候,那個仲小花在說什麼強哥、強哥,我就有所懷疑了,直到中途,有個說走錯包間的傢伙進來,我基本就可以確認了,這幾個年青人確實和趙謝強有點關係。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傢伙就是跟在趙謝強後面混的。前段時間,趙謝強追我們臺裡娛樂頻道的一個小主持人,我見過今天進來的那傢伙代表他去送過花。”
鄭璐瑤說到這,朱一銘才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怪不得從那人進來又出去以後,那幫人的態度就有所改變了,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女孩字,臉上似乎都有幾分怕意,原來癥結在這兒呢!”朱一銘恍然大悟道。
“那傢伙估計也認出了天誠哥和璐瑤姐,所以沒敢接茬,直接灰溜溜地跑了出去。”鄭璐瑤笑着說道。
兩人邊說邊聊,不覺間,已經到家了。朱一銘把車開進車庫,鎖好門以後,兩人一起進了家門。
這一晚發生的事情真是太離奇了,尤其對於朱一銘這樣一個出生農家的子弟來說,無異於是一個重大事件。鄭璐瑤在他身邊已經酣然入夢,他還睡意全無,腦子裡面全是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鄭璐瑤告訴他的那些舊聞。
朱一銘在頭腦裡想道,要是照鄭璐瑤說的這樣的話,當年的事情一定鬧得不小,否則雙方的老爹不會如此慎重,兩個正廳級甚至爲此丟了烏紗。應天是淮江省的省會,也是華夏國爲數不多的副省級城市當中的一座,在這樣競爭激烈的地方,能混到市委常委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最後竟爲了小兒之間的爭鬥,落得個掛印而去的下場,真是不值。
官場就是這樣,有時複雜到令人難以想象,說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一點也不爲過。有時候甚至是一個你根本無法預計或者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失誤,就能導致最終崩盤的結果。
在這個微涼的秋夜裡,朱一銘只覺得莫名的煩躁,很是不爽,甚至連額頭上都有些許細密的汗珠。此時,他纔算真正體會到了,他的老岳丈送給他行走官場八字秘訣的真切含義:如履薄冰、如臨深淵。I
在這個夜晚比朱一銘還要不爽的人很多,除了那幾個被吳天誠、韓韻狠狠打臉的幾個年青人以外,淮江省副省長趙奎傑的公子趙謝強就是其中之一。他們五男六女此時正在一家舞廳裡面,偌大的包間,音響設備都是新的,很給力,但是此時沒有人有心思去關注這些。
“你他媽究竟有沒有看清楚?怎麼可能是他們呢?”趙謝強衝着耿彪問道,“那兩個老鬼不是讓他們十年之內不準會應天嗎?”
“強哥,別人我可能認錯,他們兩人我怎麼可能認錯呢?當年……”耿彪大聲說道。他可不希望趙謝強認爲他這點事情也幹不好。
“當年,當年你媽個×呀!”站在趙謝強身邊的胡東罵道,“你他媽不知道當年強哥爲這事,吃了不少苦頭,還提!”
耿彪不滿地瞪了罵他的男子一眼,但也沒有回罵,他知道趙謝強對當年的這事諱莫如深,剛纔他情急之下說漏了嘴,正好給這傢伙抓住把柄了。平時兩人就不怎麼對付,逮到這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耿彪。
趙謝強此時根本無心聽他手下這兩個傢伙的爭論,他的心事完全放在了吳天誠和韓韻的身上。這兩人當年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要不是他運氣好,躲過了那一劫,他都不敢想象後來會是怎樣的情景。
他至今還記得,當年和他一起此詫風雲的三個兄弟,從那獵鷹突擊隊的營房裡面出來時的情景,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三個人看上去呆呆的,問他們什麼,都不開口,一直到後來,他們都沒有說過,他們被帶進軍營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在監獄裡面待了兩年出來以後,三人已經讓人不敢相認了,至今在家裡面就和廢人差不多,一到晚上根本不敢出家門半步。
想到這以後,趙謝強不淡定了,他對耿彪說道:“彪子,去打個電話給仲小花,讓他現在就過來,我有事情問她。”
聽了這話以後,他身邊的那兩個妖顏女子立即不幹了,用胸前的那兩坨肉不停在趙謝強的身上磨蹭,嘴裡嗲聲說道,強哥,我們不好嗎,幹嘛叫那個騷貨過來?另一個接着說道,就是,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整個一個飛機場。
聽了她們的話後,趙謝強不耐煩起來,衝着兩人嚷道:“給老子滾一邊去,再他媽廢話,我找幾個小弟來輪了你們。”
兩個女人一見趙謝強發火了,對視了一眼,乖乖地坐到一邊去了。她們太清楚趙謝強的爲人了,只要是他說出的話,都做得出來。
今天無法確定下一更的時間了,你懂的,但七更一定不會少,大家的鮮花很給力,騎鶴拜謝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