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璐瑤見後,微笑着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朱婷是真心喜歡謝正裕,她是過來人,再清楚不過了。搞清楚這點以後,鄭璐瑤裝作隨意地說道:“小婷,你見過他們家人了嗎?”
“啊!沒……嗯,有……有吧!”朱婷邊回答的時候,邊瞄了一眼正在專心開車的朱一銘。她還真有點擔心二哥的態度,因爲他至今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態度,究竟同不同意她和謝正裕談戀愛。
鄭璐瑤見後,立即明白了朱婷的心事,於是衝着她擠了擠眼睛,意思沒事,你只管說,一切由我呢。
看了嫂子的表現,朱婷把心一橫,低聲說道:“上次我和他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他的媽媽,然後一起在一家咖啡館裡坐了坐,前後加起來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然後我們就回學校了。過年之前,他說他的爸媽想要見我,我沒有同意,告訴他等過段時間再說。”
聽了朱婷的話以後,鄭璐瑤點了點頭,然後笑着說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儘快把他約出來,我和你哥一起和他談一談。”
朱婷聽了這話以後,迅速瞄了朱一銘,見他並沒有任何表示,於是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激動不已,看來家裡是準備接納謝正裕了,要不然不會讓自己把他約出來的。想到這以後,她覺得臉上比剛纔更紅,更熱了。
朱一銘雖然一直沒有開口,但是妹妹的表現,他通過車內後視鏡都看在了眼裡,越發覺得需要儘快找謝正裕談一談了。看這個趨勢的話,想硬要把他們拆開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他需要儘快瞭解對方對妹妹的態度。從他想帶小妹見父母這事來看,應該問題不大,否則的話,他不會大張旗鼓地提出這樣的要求。要知道他們畢竟才大三,還是兩個學生,所以如果不是兩情相悅的話,這事完全可以往後面拖一拖。
到應天以後,朱一銘首先把朱婷送到了學校。鄭璐瑤剛纔已經問過她了,失去學校,還是和他們回家,她選擇了前者。小丫頭一定是已經和謝正裕約好了,所以他們也沒有爲難她。
夫妻倆到家以後,鄭璐瑤忙着收拾,朱一銘則去查看了一下老婆的車,畢竟這麼長時間不在這了。要是有個賊什麼光臨,倒也不是沒有肯能,不過像汽車這樣的大件,一般的賊是拿他沒有辦法的。
整理好了以後,兩人到樓下隨便找了一家小飯店,吃了點東西以後,又回了家。鄭璐瑤今天也不去上班了,遲反正是遲了,也不差這半天,兩人休息了一會以後,就去逛街了。這段時間忙着走親訪友的,好長時間沒有好好逛一逛了,朱一銘見妻子興致很高,只能捨命相陪了。
第二天一早,鄭璐瑤早早就上班去了。前一天晚上,她和丁琳通了一個電話,兩人約好,早晨一起去上班。
鄭璐瑤把車開到丁琳家路口的時候,見她已經在那等了,連忙靠了過去。上車以後,兩個小女人先是開了一陣玩笑,然後就往電視臺去了。路上,鄭璐瑤問丁琳,這兩天,那個老女人有沒有那她說事。
丁琳想了一下,說道:“這兩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聲也沒有聽她提,前兩天還總掛在嘴邊的,會不會準備等你去了,好好找你算筆賬?”
鄭璐瑤昨晚就已經打定主意了,趙雪娥要是真因爲這事和她較量的話,她就準備好好鬧一鬧。事情鬧大了,她就打電話給老爸,讓他幫着去找一下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盧魁,乾脆把這事放到桌面上來好好說道說道,老是讓她看這個小肚雞腸的女人的眼色行事,真是很不爽。
從南河省的那件事情上,鄭璐瑤也得到了啓示,有些人你就是不能給她面子,那樣的話,她就會覺得你軟弱可欺,於是就想騎在你的脖子上面作威作福了。如果你把實力展示出來的話,她不光不敢欺負你,而且還會把你當神一樣供着,這也是時下國人的一種心態。
鄭璐瑤的心願並沒有能夠實現,因爲她到了辦公室以後,等趙雪娥過來上班了,就過去銷假,也順帶打個招呼。不管後面準備怎麼辦,目前表面上該怎麼做,還得去怎麼辦,就如同朱一銘對付胡勇和周明虎一樣,只有把前面每一步的事情都做紮實了,最後才能給對付致命一擊。
讓鄭璐瑤覺得鬱悶的是,那個老女人竟然什麼也沒說,就讓她回去上班了。當時她真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着力的感覺,差點忍不住上去問她,我請了這麼多天的假,你難道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趙雪娥見鄭璐瑤出去以後,才擡起頭來,對着她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她哪兒是對鄭璐瑤的事情沒有意見,而是不敢有什麼意見。
就在三天前的時候,常務副臺長褚文峰突然找她過去,先是說了一大堆的廢話,正當她如雲蒸霧罩之時,對方突然把話鋒一轉,問起了鄭璐瑤的情況。
聽臺長的問話以後,她很是吃了一驚,連忙把鄭璐瑤的工作表現言簡意賅地作了一個彙報,不過自然是揀好的說,諸如遲到早退之類的,自然被她自動過濾掉了。褚文峰聽了她的話後,很是開心,隨即說了一句,小鄭還年青,難免會有一些毛病,你作爲她的直接領導要多多愛護和幫助。
趙雪娥聽了這話以後,當時就愣住了。褚文峰的情況她還是知道的,四十五、六雖左右,正處於上升的關鍵時期,應該不可能有什麼花花腸子。據說他這段時間不知通到什麼關係,搭上了省委組織部的盧副部長的線,看着趨勢,等一把手臺長退了以後,他極有可能取而代之。
前段時間,丈夫還提醒她是不是過去拜訪一下,提前搞好關係,這也算是燒冷竈了。等他撥正以後,自然需要提一幫人起來,說不定好運就會落到她的頭上去。現在對方據說這麼直白地爲她的下屬說好話,這讓趙雪娥有點很不淡定,關鍵這下屬還和她不怎麼對付。
儘管她已經感覺到,鄭璐瑤可能和褚文峰之間有點什麼聯繫,但是仍不死心,試探着問了一句,小鄭家裡可能有點事情,年後還沒來上班的。
褚文峰聽後,隨即說道:“這也是我正要和你說的,她去年剛結婚,丈夫現在正在省委黨校學習,乘這個過年的當口,可能需要走親訪友什麼的,你就不要太過嚴格嚴格要求了。”
聽到這以後,趙雪娥更加認定她剛纔想的沒錯,褚文峰如何關照一個下屬,這裡面一定有情況,但至於說什麼情況,她就無從得知了。正當她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褚文峰卻說出了一句讓她大跌眼鏡之語。
“對了,趙主任,那個鄭璐瑤究竟是哪個,你們新聞部這幾年多了好幾個新人,我又難得過去,所以還不怎麼認識。”褚文峰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露出較爲尷尬的表情。
趙雪娥真心被這話雷到了,你爲這人打了半天的招呼,結果你連人和名都對不上號,這還真夠扯的。儘管心裡是這樣想的,她卻半點也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連忙附和道:“是呀,他們一般在下面跑得比較多,待在臺裡的時間反而少,上次於臺長還問我一個人來着。”她這麼說的目的,自然是爲了避免褚文峰的尷尬,隨即把鄭璐瑤的情況,詳細向對方做了一個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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