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海洋由於坐在靠門口的位置,所以把胡悅梅的話都聽在了耳朵裡。剛纔朱一銘叫胡悅梅和闞娟過去的時候,他就很奇怪,這一大早着急忙慌的,能有什麼事呢?讓他想不到的是,闞娟那個小女人平時不聲不響的,想不到這次居然也站到朱一銘那邊去了。難道三處真的要變天了?紀海洋暗問道。
朱一銘看着胡悅梅等三人出去以後,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差以後,便拿起電話,給沈衛華打了過去。
沈衛華接到朱一銘的電話以後,笑着說道:“一銘呀,我們還真想到一塊去,我剛準備打電話約你晚上見個面,你就打過來了。你先說,什麼事。”
朱一銘聽後,也笑着說道:“行,我這沒什麼大事,就是上次和你說的,我準備在我那分紅裡面先提五十萬出來,璐瑤想和別人合搞一個美容院。你幫我準備一張卡,把錢打在裡面,你看怎麼樣?”
“行,這事你放心,我一會就讓人去辦。”沈衛華說道,“我要和你說的就是你上次讓我辦的事情,這兩天我在城區跑了不少地方,找到一個不錯的地點,想約你晚上一起過去看看,你看怎麼樣?”
“行,我下班以後再和你聯繫。”朱一銘對着電話說道。他也清楚,要想把大賣場搞好的話,選址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已經有人準備搞的情況下。你要是選個龜不生蛋的地方,就算你的貨源再好,價格再低,估計也沒有多少顧客過去,所以朱一銘決定慎重一下,晚上和沈衛華一起過去看看。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真心感覺到了一份疲憊之感,本以爲到省裡來以後,能清閒一段時間的,現在看來貌似比在恆陽的時候還要忙。他也真有幾分無奈之感,但照目前的趨勢,還必須繼續走下去,這也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吧。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朱一銘打了個電話和沈衛華聯繫了一下。沈衛華說,他正在陪一個客戶談點事情,七點鐘左右一起在臨江閣吃飯。朱一銘答應下來以後,便掛斷了電話。
還有一段時間,朱一銘也不準備再出去了,便在辦公室裡面等了。他打開電腦以後,剛準備玩會遊戲,猛地想起,準備打電話給談昕的,結果一忙起來,倒忘記了,於是拿起桌上的電話,便給對方打了過去。
談昕此刻剛到家,一看是朱一銘的電話,連忙走到房間裡面去接了。她男人看了一眼,也沒有太在意。他只要談昕每月按時給他錢花,就OK了,其他的則不是他需要關注的。
談昕聽了朱一銘的問話以後,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妻子準備開個美容院,於是她便把他知道關於美容方面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兩人這一聊,居然達到半個小時之久,要是談母過來叫談昕吃晚飯了,兩人說不定還會繼續聊下去。
朱一銘掛斷電話以後,在電腦上看了一會新聞,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往臨江閣出發了。到那以後,沈衛華已經在那了,還有他生意場上的幾個朋友,幾人一通海吃胡喝以後,便各自打散了。
朱一銘和沈衛華由於一會還有事情,所以剛纔在桌上的時候,都刻意有所保留。散了以後,朱一銘也懶得開車了,直接上了沈衛華的奧迪。
沈衛華髮動了車子以後,對朱一銘說道:“一銘,我找的地方在商業街的東頭,緊靠亨泰路,這兒的市口應該還算不錯。之前是一家酒店,老闆出事以後,就一直閒置在那兒,由於面積太大,他們又不願意分租,所以雖然看得人不少,但是卻沒有人下手。我前兩天已經和那老闆的兒子談過了,貌似他們家出事以後,手上的錢也花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聽說我們想要租下來,直接提出了租賃期爲十年。我告訴他,等我回去和朋友商量一下,再給他答覆。”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想了一下,說道:“沈哥,他這個條件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是有利的,既然大家都準備好好搞這個賣場了,那時間越長應該約好。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在價格上面還可以往下再壓一壓,你說是吧?”
沈衛華邊開車,邊回答道:“我也正是這麼想的,但這裡面也有風險,我們開在商業街的東頭,而他們在中間,兩家大賣場在同一條街上,那勢必會水火不容,我擔心的是,如果在競爭的過程中,我們要是處於下風的話,有一個長期租賃合同在,想要脫身的話,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朱一銘聽後,認真想了想沈衛華說的話,也確實很有幾分道理。沈衛華畢竟是商人,所以考慮問題可能更爲周到一點,尤其在風險這一塊,他們更加註重。既然準備投入巨資,那必須把可能遇到的風險都考慮進去,等遇到問題以後再想起後悔的話,那可真是悔之晚矣了。
朱一銘看了沈衛華一眼,笑着說道:“沈哥,用我朋友說的一句話,我們的目標是整個淮江省,如果連這樣的競爭都害怕的話,那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了。呵呵,你說是吧?”
沈衛華聽後,微微一愣,想了一下,回答道:“一銘呀,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你應該也聽說過商場如戰場,這可都得真金白銀投入進去,一旦出問題的話,那可真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沈衛華在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了,今天一定要把該說的都和朱一銘說清楚。朱一銘和他的那個朋友應該都沒有做過生意,不知道商場的兇險,所以他作爲商場的老人,理應給他們足夠的提醒。
朱一銘聽了沈衛華的話以後,覺得有必要把吳天誠的身份和他說一說,這樣可以多幫對方找到點信心。打定主意以後,朱一銘笑着說道:“沈哥,有個事情我一直沒和你說,就是關於我那個朋友身份的問題。既然我們以後要在一起合作,那我也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沈衛華聽了他的這話以後,立即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他一直對朱一銘的這個朋友很感興趣,也試着猜了幾個達官顯貴的後人,不過都被他給一一排除了,現在聽朱一銘的意思,要告訴他對方的身份了,他還真有點小期待。
朱一銘看了沈衛華一眼笑着說道:“我朋友姓吳,他的父親叫吳越,是淮江軍區的政治部主任。”
沈衛華聽後,嗯了一聲,這個身份雖然比較牛叉了,但是軍隊和地方畢竟是兩回事。地方無法插手軍隊的事情,同樣,軍隊的人對地方上的影響力也有限得很,但要是開大賣場的話,那邊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銷售渠道。
朱一銘看了沈衛華的表現以後,知道對方有點不以爲然,於是接着說道:“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他的妻子姓韓。”
“姓韓?”沈衛華聽了朱一銘的這話以後,身體猛地一震。在應天市,雖然姓韓的很多,但是值得朱一銘如此慎重其事地介紹的,沈衛華就是閉着眼睛,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朱一銘對他的這位朋友一直倍加推崇,原來竟是淮江省委副書記韓繼堯的乘龍快婿,那之前的擔心就不復存在了。
他側過臉來,凝視着朱一銘笑着說道:“我說一銘老弟,你這可有點不地道,怎麼到現在才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我,害得我還跟在後面瞎操心,有這位領頭的話,那我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我真是對你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