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再什麼見,快點去辦呀,要是去遲了的話,說不定就變得不可收拾了,那到時候,我們可都難辭其咎呀!”宣傳部長大聲催促道。
鄭臺長掛斷電話以後,立即往門外跑去。他看見美女主持還守在門口呢,心裡一陣感動,但還是無奈地衝着她揮了揮手,讓她先下去了。他則立即大步往新聞部走去,到了那以後,面若寒霜,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新聞主任,也就是那個姓許的瘦子跟他一起出去一趟。
等三人在衆人的視線當中消失以後,鄭臺長才上前一步,對着朱一銘等人低聲說道:“請問一下,哪位是吳天誠吳公子?”
他這話顯然是衝着朱一銘說的,因爲幾人當中,朱一銘此刻的位置比較突前,所以他誤認爲對方就是剛纔老領導口中的“吳公子”了。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終於明白眼前的這一幕是怎麼回事了。看來一定是吳天誠不知往哪兒打過電話了,所以纔會有這一胖一瘦兩個傢伙的到來。對方的這個電話一定打得很到位,要不然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映。
爲了避免眼前的這個胖子誤會,朱一銘側過身子來,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吳天誠。那意思是告訴對方,你要找的正主,在那兒呢。
鄭臺長看了對方的表現以後,大汗不已,自己差點找錯了對象,幸虧剛纔問了一句,要不然極有可能搞出一個笑話來。他上前一步,衝着吳天誠拱了拱手,然後笑呵呵地說道:“吳公子,您好,我是應天電視臺的鄭竹山,今天這個事情完全是個誤會,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朱一銘雖然早就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聽到對方自報家門以後,還是有幾分吃驚。他之前以爲對方就是一個副臺長之類的角色,想不到竟然是應天市電視臺的一把手。
由於之前和褚文峰走得比較近,他對於應天幾家媒體的情況還是瞭解得很清楚的。鄭竹山,應天電視臺的臺長,是應天市委常委、宣傳部長蔡遠志的人。現在,他猛地對吳天誠的情況如此關注,朱一銘自然自然想得出來是因爲什麼。
吳天誠看了眼前的這個胖子一眼,冷冷地說道:“我不認識你,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你可以走了。”
吳天誠雖然不知道鄭竹山是何許人也,但看到眼前的情況,他也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他既然打了那個電話,就絕對不會給這樣的小角色面子,那樣一來的話,真是殺雞用了牛刀了,所以他對鄭竹山的態度很是冷淡。
既然敞開門做生意了,以後遇到的牛.鬼.蛇.神一定還會有很多,他要藉着這次的機會來個殺雞駭猴,免得還有一些有眼不識泰山的傢伙過來找事,他還真沒什麼功夫陪他們在這玩。
鄭竹山聽了吳天誠的話以後,很是尷尬,滿臉通紅,站在這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現在他有點相信老領導的話了,對方絕對不是善男信女,今天能不能順利過得了這一關,還真是難說。
朱一銘看到鄭竹山的情況以後,靈機一動,對吳天誠說道:“天誠哥,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吳天誠自然不可能不給朱一銘面子,於是微微點了點頭,跟在朱一銘後面走到一邊去了。沈衛華和陸蔓見此情況,連忙讓圍在這兒的人都散了。大家見事情到這也差不多了,再看下去估計也沒什麼名堂了,不過打折可不等人,要是再不去買東西的話,時間可就到了。
此刻,最爲難過的就是鄭竹山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樣,一臉尷尬地站在那,心裡則把錢予華的十八代祖宗一一問候了一遍。
要不是這貨腦子進水,惹出這樣的麻煩來,他這會還在和美女主持暢談人生理想呢,哪兒要到這來受這份罪。現在的問題是受罪也就罷了,還不知最終的結果如何,說不定還會跟在後面倒黴,那樣的話,真是太讓人鬱悶了。
想到這,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錢予華給開了,然後告訴吳天誠剛纔到這來的那個傢伙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他心裡清楚這個最多隻能在心裡YY一番,要是真那樣搞的話,恐怕他將會更爲被動。
站在他身邊的那個新聞部主任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心裡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人家連臺長都不放在眼裡,何況他這樣一個小角色呢?他現在擔心的是臺長在這受了氣,一會回去以後,把氣撒到他的身上。
要說之前他對錢予華和那兩個實習記者還有一絲同情的話,現在恨不得這三頭貨走到公路上立即就被汽車給那啥了。這三個傢伙真是太可惡了,如果不想活的話,隨便你們,但總不至於讓別人也跟在你們後面倒黴吧,那可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鄭竹山見之前的那個小夥子把吳公子叫到了一邊,心裡不由得有燃起了希望。照剛纔的情況看,這個小夥子的態度還是挺不錯的,他幻想着對方有可能會做這位吳公子的工作,那樣的話,對他來說,也算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想到這以後,鄭竹山一臉緊張地望着吳天誠和朱一銘站立的方向,他真希望一會以後,對方能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
一會功夫,朱、吳兩人溝通完了,吳天誠擡腳直接往前走去,朱一銘則回過頭來往鄭竹山站立的位置走來。
此刻,鄭竹山見到朱一銘簡直比絕世美女還要喜歡,他刻意低着頭,彎着腰,做出一臉恭敬之態,在眉宇之間,甚至有一絲諂媚之意。
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面子神馬的了,只想着能順利度過這一關,剛纔老領導可是交代得很清楚,這事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那他可能會面臨前所未有的麻煩。想到這,他的心情就變得務必沉重起來,哪兒還有心思再去管那些沒用的東西。
朱一銘看了鄭竹山的表現,暗暗點了點頭,對方現在的狀態在他的意料之中。剛纔吳天誠有意一擺譜,反而幫了他的大忙,更有利於他實施自己的計劃,就連現在讓吳天誠先走,他來和對方談,這也是設定好的。
朱一銘走到鄭竹山的跟前,笑呵呵地說道:“鄭臺長是吧,我天誠哥有點事情,先去忙了,你不要介意呀!”
鄭竹山聽到這話以後,心想,我哪兒敢介意呀,只要他點點頭放我一馬,我就燒高香了。他笑着對朱一銘說道:“吳公子工作繁忙,是我來得不是時候,這位老弟,請你多多包涵。”
他邊說,邊注意觀察朱一銘的面部表情,當看到對方的臉上沒有什麼異樣以後,才接着說道:“這位公子,你看今天這事,我確實不知道他們三個人過來,要是知道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我回去以後,立即就把這三個傢伙給開了,不知吳公子還有沒有其他指示。”
他此刻也把朱一銘誤以爲是某位公子哥了,因爲他不光和吳公子稱兄道弟,而且看起來,對方似乎還很給他的面子,此刻,鄭竹山把目標便對準了朱一銘。吳公子既然避而不見,如果能說動眼前的這位,那這事應該也就算差不多擺平了。
朱一銘聽了對方的這話以後,略作思考以後,回答道:“鄭臺長做事確實很果斷,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那三個人確實不太適合留在你那,要不然遲早還會再出事,你說我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