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邱雪薇只顧着害羞,後來猛地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對方會不會以爲她是故意這麼做的,那他會怎麼想這個問題呢,會不會認爲自己是一個非常隨便的女人?意識到這點以後,邱雪薇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總不至於跑過去告訴對方,我剛纔上衣的那顆鈕釦開了,不是我故意解開的,而是……
邱雪薇覺得就是打死她,也不能這麼去說,那樣的話,還不得把人尷尬死。
中午,朱一銘和樑浩康一起吃的飯。上午的時候,他已經去過泰方市委組織部了,那邊告訴他下午會和他一起去西山縣。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季慶餘倒是挺熱情的,不光要留樑浩康在部裡吃飯,還說下午要是市裡沒什麼事情的話,他會親自送對方下去。
朱一銘聽了樑浩康的這番話以後,微微一愣,這個季慶餘之前雖然就認識,同一個系統的,開會什麼的,經常會碰到一起,但是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對方這樣熱情倒是有點讓人看不明白。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小飯店,吃完午飯以後,就一起到了朱一銘的辦公室。
樑浩康看到這條件以後,豔羨不已,笑着說道:“看來我一定要努力了,否則不知猴年馬月纔有機會在這裡面辦公呢!”
“別說風涼話了,你那西山縣的條件不見得比這差。”朱一銘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兒雖然只是一個縣,但一般的縣級市都比不上。要不是上面不讓撤縣建市了,怕早在幾年前就是西山市了。”
樑浩康被對方拆穿了,倒也不尷尬,笑着說道:“不管怎麼說,以後到市裡來,我就賴在這兒了。”
“歡迎,歡迎!”朱一銘說道,“我這兒可不是誰都願意來的,萬一哪一天古市長找上門來,說這辦公室是他的,那可就……哈哈,哈哈!”
樑浩康想不到朱一銘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想都沒想,開口答道:“找不找上門來,那倒無所謂,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呵呵一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遞了一支菸給對方,剛點上火,突然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竟是黎兆福的電話,立即摁下了接聽鍵。
黎兆福在電話裡着急地說道:“哎呀,處長,你怎麼都已經到泰方市去了,之前不是說明天才下去嘛,我特意趕回來準備請你吃頓飯的,你看這……”
朱一銘知道對方這話是發自內心,他前兩天就到下面去了,之前提過要請吃飯什麼的,以絕不是裝樣子的。他對着手機笑着說道:“黎處,我們之間就沒必要這麼客氣了,等我哪天到應天沒地方吃飯了,就直接到你家去,到時候,你可得讓嫂子給我準備點好吃的。”
“呵呵,這個一定。”黎兆福在電話那頭,笑道,“不管你什麼時候過來,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和老紀已經商量過了,準備好好請你吃頓大餐呢!”
“行,我什麼時候回去,一定提前三天通知你們,這樣可以了吧?”朱一銘半開玩笑道。
“一言爲定,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呀!”黎兆福提醒道。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見樑浩康正看着他嘿嘿直樂呢,他自然知道對方在笑什麼。他和黎兆福之間的事情,對方心知肚明,這會見兩人如相交多年的知己一般聊得開心不已,樑浩康自然覺得好笑。
回想自己和黎兆福之間的恩怨,朱一銘都有點來不及反應的感覺。他初到幹部三處的時候,兩人掐得特別厲害,甚至他和鄒廣亮之間的恩怨也是因爲黎兆福而起。到頭來,他們兩人相約把酒言歡,而鄒廣亮卻將要面臨牢獄之災,都說造化弄人,真是一點也沒錯。
樑浩康在朱一銘的辦公室裡,一直待到兩點半,組織部那邊打電話過來,他才離開。組織部長季慶餘並沒有送他去西山縣,讓常務副部長任全友送他下去的。季慶餘給樑浩康的解釋是,下午市委書記樑之放要找他談點事情,所以他下去不了了,等下次有機會再過去看望他。
對方說得很客氣,並且從面部表情看,也不像是裝腔作勢,所以連聲道了感謝以後,便和任全友一起趕往西山縣了。
朱一銘從樑浩康走了以後,就上網看起了新聞。他心裡很清楚,這座陌生的城市從今以後將和的他的工作、生活有着嗎密切的關係,但這會他並不急着去了解他,畢竟這也不是急在一時的事情。
他的眼睛雖然一直盯在電腦上,但注意力卻在辦公桌上的手機上面。他一直在等一個電話,不過一直到臨近下班,除了市政府副秘書長、辦公室副主任邱雪薇打了一個電話以外,他的電話都沒有再響起。
邱雪薇打電話過來是告訴他湖濱山莊那邊已經收拾好了,她一會到市政府以後,就把鑰匙給朱一銘送過去。
朱一銘向對方道了一聲感謝以後,便掛斷了電話。經過短暫的兩次接觸,朱一銘看得出來邱雪薇不光人長得漂亮,幹起工作來,也是非常麻利的,倒不像個別靠着自身資源起來的女性幹部。
朱一銘要等的這個電話,和一個人有關係,那就是市委副書記、市長元秋生。作爲他的副手,直到目前爲止,朱一銘還沒有見過對方人呢,好像鄭淵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到了市政府,但進了辦公室以後,就沒有再露面,連電話、信息什麼的,也沒有,這就讓人覺得有點怪異了。
朱一銘本想主動去拜見一下對方,他作爲新晉常務副市長,去見一下當家的,這也算在情理之中,但是他想想還是放棄了。
朱一銘在省組織部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和地方上官員的接觸並不多,得知要到泰方來以後,他雖然有針對性地做了一些瞭解,但那些東西都是浮於外層的表象,所以並不能說明什麼東西。
說到底,朱一銘對元秋生這個人的路數還不是很清楚,不知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就不能輕易過去了。按照正常的程序,對方作爲政府主官應該先打個電話來,然後常務副市長再去登門。現在對方卻沒有打這個電話,這個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朱一銘暫時還沒猜透。
要說忘記了,沒有時間什麼的,這純粹扯蛋。今天貌似沒有比他這個常務副市長履新更重要的事情了,這可是幫着市長掌控全局的一個重要人選,其他還有什麼工作能和這相提並論的。時間什麼的,體制內的人再清楚不過了,不是一句網絡流行語這麼說嘛,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擠擠總會有的。
又等了十來分鐘以後,朱一銘已經確認這裡面有問題了,否則不可能到這時候還沒有動靜的。一般情況下,常務副市長履新,就算剛纔開會的時候,大家都見過面了,但晚上一起吃個飯什麼的,總是可以有的吧,何況到現在爲止,朱一銘還沒有和元秋生照過面,這樣看來就更加不對勁了。
朱一銘雖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兒做得不到位,得罪了這位市長大人,但他也沒太放在心上。既然你這麼不給面子,那我也犯不着去巴結你了,說白了,大家之間只不過是普通的同事關係而已。如果彼此都看不順眼的話,不妨就少來往一點,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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