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把綁架的事情理出一個頭緒出來,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現在除了古若馨那個小女孩對綁匪有點印象之外,其他的則是一無所知雖然可以去查當時打給古尚志的那個電話號碼,但朱一銘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方是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的,查當然是要查的,但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綁架可是惡性的刑事案件,這和古尚志是不是常務副市長,在不在人世,都沒有太大關係,只要查實了,不管是誰做的,到時候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正因爲這事的關係重大,所以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對方絕不會主動跳出來的
怎麼樣才能逼對方就範,朱一銘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他現在甚至都不清楚,古尚志的對手究竟是誰,這也是他覺得邱雪薇對他有所保留的地方
這也怪不得對方,古尚志離開以後,剩下兩個女人帶一個孩子,她們不得不小心謹慎地面對周圍的人和事即使選擇了相信一個人,也不會毫無保留地去相信對方的,否則的話,她們將極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不得不慎重
朱一銘隱隱感覺到古尚志和元秋生之間應該有矛盾,但這事僅憑感覺是不夠的他知道現在他就算再去去邱雪薇,她也不會多說什麼的,現在他需要的是行動,讓對方看到他積極主動的表現,接下來的事情,就會順理成章了說不定不需要他再去和對方聯繫,顧梅或是邱雪薇就會主動把暫時未說的東西告訴他了都說信任是互相的,人家已經拿出誠意來了,現在該他有所表示了
思前想後,朱一銘都覺得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肖銘華從恆陽搞過來,只有在警方有人能爲他所用了,下面的事情才能展開他甚至有現在就給盧魁打電話的衝動,不過看看這時間已經不早,想想還是作罷,還是等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搶在上班之前,就打了一個電話給盧魁{///書友上傳}
盧魁接到對方的電話以後,笑着說道:“你這小子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準沒好事,是不是問你要調的那位公安局長的事情?”
朱一銘聽後,呵呵一笑,然後說道:“盧叔,我這真是沒有辦法了,整個兩眼一抹黑,泰方市的水可不淺呀,我這赤手空拳的,要想打開局面,難哪”
“行了,你也別和我在這耍貧嘴了,臺給你搭好了,至於說水深水淺的,只有你自己去趟了,我還是那句老話悠着點市裡不比區縣,也不比組織部,動作如果大了的話,容易帶來連鎖反應,現在對我們來說,穩定壓倒一切”盧魁在電話那頭嚷聲說道
說完這話以後,不等朱一銘回答,他繼續說道:“你打聽的那事正在辦了,應該這一兩天就會到你們市裡,你和那個叫肖銘華的聯繫一下,讓他準備準備,等程序一走完,讓他立即赴任,免得夜長夢多”盧魁說道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連忙嗯了一聲從對方的話語中,朱一銘不難聽出這段時間確實很關鍵,盧魁也不想在這些小事上有什麼閃失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剛準備給肖銘華打過去,突然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朱一銘把手從電話上收了回來,衝着門口說道:“請進”
朱一銘的話音剛落,只見門便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市委書記樑之放的秘書胡學文他進門以後,衝着朱一銘恭敬地說道:“朱市長,您好梁書記問您現在是否有空,他請您過去一下”
這一情景要是被其他人看在眼裡一定會大吃一驚,市委書記讓常務副市長過去談工作,不光特意讓秘書來請,而且措辭還如此客氣,這種情況在淮江省十四個地級市當中不能說絕無僅有,但肯定也不會多見
朱一銘清楚樑之放之所以對他如此重視,一方面是因爲他身後的背景,另一方面則和泰方市的現狀有很大關係
元秋生是泰方市的坐山虎,身邊聚集着黨政兩邊的一大幫人,樑之放雖然是市委書記,但目前可謂是勢單力薄他要想盡快把局勢扭轉過來,朱一銘無疑是一股非常強勢的助力在這種情況,他當然要擺出一副尊重異常、禮賢下士的姿勢出來,要不是顧及身份的話,三顧茅廬都極有可能
一直以來,朱一銘爲人處事的原則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元秋生這麼給面子,他自然不會再拿捏什麼,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放,站起身來,就對胡學文說道:“麻煩胡秘書了,我們這就過去”
胡學文想不到朱一銘會如此痛快,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聽了這話以後,連忙恭敬地說道:“朱市長,請”在說這話的同時,胡學文把身體往下略微往下彎了彎,做出一個躬身邀請的姿勢
朱一銘見狀,也沒有多說,直接昂首挺胸往辦公室門口走去秘書是領導的代言人,許多時候秘書的態度就代表着領導的態度朱一銘看了胡學文的態度,自然能夠聯想到樑之放此刻鬱悶的心情,否則,貌似沒有必要讓秘書做出如此低的姿態讓他覺的好奇的是,樑之放此刻大張旗鼓地找他過去會是有什麼事情商量呢,這兩天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情?
走到樑之放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胡學文搶先一步,上前推開了門,然後衝着裡面說道:“書記,朱市長過來了”
朱一銘一腳剛跨進門裡的時候,見樑之放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着門口走了過來,邊走嘴裡還笑呵呵地說道:“一銘市長,來得真快,失迎了呀”
聽了對方的這話以後,朱一銘連忙笑着說道:“書記一聲令下,我敢不立刻過來嘛,那樣的話,怕是在泰方市這一畝三分地上不想混了”
聽了朱一銘的這話以後,兩人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朱一銘和樑之放在會客區的真皮沙發上坐下以後,胡學文先把樑之放的茶杯端了過來,然後出去幫朱一銘泡了一杯茶,轉身出去了
等秘書出去以後,樑之放笑着說道:“一銘市長,到泰方也有段時間了,怎麼樣,有什麼感想?事先申明,這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工作交流,只是閒聊”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心想,你鄭重其事地讓秘書把我叫過來,就是爲了閒聊,你說我會信嗎?儘管心裡這樣想,朱一銘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剛來,對於市裡方方面面的情況還不瞭解,現在還處於摸索階段,不過上次去西山縣看往古市長的妻子和女兒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一件很不開心的事情”
“哦,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樑之放立即說道
朱一銘心想,這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怕是我人還沒回到市裡,你就知道這事了,說不定還躲在暗處開心了好一陣
從樑之放的表現來看,他絕不甘心做一個有名無實的一把手,而要想擺脫目前的困境,別的不說,消息是一定要靈通的朱一銘正是因爲認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把這事拿出來說的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再說一遍,除了浪費一點時間以外,對其並沒有任何害處,有何不爲呢?
聽了樑之放的話以後,朱一銘就把發生在西山縣東堤鄉古尚志老家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他只是在平靜地闡述事實,並沒有加入任何個人的主觀因素儘管如此,當說到林之泉的便宜小舅子郭鄖居然掏出一把土槍來,對準着他們腦袋的時候,他的聲音也不由得增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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