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楚楚!”待那獄警離開之後,邢天邪輕輕地叫了幾聲,可楚楚還是沒有反應,他便猜到,楚楚可能是魂魄出竅離開了肉身,現在是晚上,他不禁有些擔心。
不知爲何,他忽然發現楚楚的額前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知有異,卻又不敢驚醒她,這個時候,若是打擾她,她的魂魄歸不回來,那麼,這肉身就要壞了。
怎麼辦?邢天邪開始焦急了,心裡直叫着楚楚快回來,沒辦法了,看來,他也只能是將魂魄逼出體外,去尋找楚楚了。
正當邢天邪也跟着盤膝而坐,打算將自己的魂魄逼出體外時,楚楚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過來。
看到邢天邪在身邊,也是很驚訝:“天邪哥,你怎麼來了?”
“楚楚,你去哪裡了?”邢天邪不答反而緊張地問道。
“我去了……”楚楚看了看周圍,然後湊近邢天邪的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
邢天邪聽了之後,頓時瞪大了雙眼,幾乎有點不敢相信。
“天邪哥,你現在快點回家吧,否則,晚了一切就來不及了!”楚楚催促着邢天邪,她累了一個晚上,不能讓辛苦白費了。
邢天邪也知道時間緊迫,但看到楚楚滿臉疲憊,有些擔心:“楚楚,你的臉色很不好,你沒事吧?”他知道,楚楚這一趟很不容易,怪自己沒有比她先想到。
“天邪哥,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快去吧!”楚楚再一次催促着邢天邪,她只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好!那我走了!明天我再來找你!”邢天邪匆匆離開監獄之後,直奔回家,可是,卻得知,弟弟邢天賜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算命大師,說是邢世安的屍體不能留到明天火化,要連夜火化,他的子孫後代才能福澤連連。
而此時,邢世安的屍體已經在運往火葬場的路上了,邢天邪聽了之後大急,顧不上那麼多,開着車就迅速去追。
也許是事多磨,在路上又不知爲何,居然堵起了車,心急如焚的邢天邪再也顧不了那麼多,暗中施法,將車子飛躍過那些堵着的車子,當然,這一切很快,快得幾乎沒有人看見。
只是,在他後面的車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纔前面停的車子,也不知怎麼滴,就那麼轉眼的功夫,就消化不見了,害他以爲剛纔是自己看花了眼,或是自己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那是輛靈車之類的。
雖然邢天邪用了法術,但是,當他趕到火葬場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爸爸已經被送進去了。
他急得大叫:“不要送進去!快停下來!”
而身邊的親朋好友,還只當他是悲傷過度,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都抓着他,不讓他衝進去。
“放開我!爸爸沒有死!他還活着!他還活着!”邢天邪拼命掙扎着。
“大哥,我知道你沒辦法接受爸爸的死,我們都無法接受,只是,爸爸真的走了,你就讓他走得安心一點吧。”一旁的邢天燕紅着眼睛勸道。
然後又是恨恨的說:“都是楚楚那個賤人!是她害死了爸爸,我們一定要讓她給爸爸償命!”
眼看着那門就要關上了,邢天邪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暗中用法術將困住自己的人給震開,然後衝了進去。
“大哥!大哥!”
待親朋好友都回過神來時,也都跟着他一起衝了進去。
邢天邪跑進去之時,那火口已經打開,棺材也已經放了上去,就要推進去了。
“住手!”邢天邪在話出口的同時,人也已經到了那裡,一把推開一旁的工作人員,並徒手將棺材拉出並放到了地上。
“邢天邪!你要幹什麼?你嫌害爸爸還不夠嗎?你是想讓爸爸死不瞑目嗎?”衝進來的邢天賜一把抓住邢天邪,扭着他,不准他碰棺材。
“放手!”邢天邪不想跟他廢話,按理說這個時候,爸爸應該已經早就清醒裡,這棺木已經訂死了,若再不打開的話,爸爸在裡面又會窒息而死了。
一把推開邢天賜之後,邢天邪一掌拍在棺蓋上面,棺蓋應聲而裂,而幾乎是同時,邢世安也猛地從裡面坐了起來,像是被憋壞了一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啊!鬼啊!”那些親朋好友,沒有想到邢世安會突然坐了起來,都嚇得差點撒退就跑,但無奈兩腳發軟,跑不動啊。
“爸!”邢天邪見邢世安醒來了,心中那塊懸着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楚楚的心思總算是沒有白費。
當大家戰戰兢兢地相信,邢世安是真的活過來了時,卻驚訝的發現,邢世安除了會呼吸以外,根本就不會說話,就如同中了風一樣,就連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他可能是窒息太久了,導致大腦神經受損,所以,才導致這樣。
可是,不管怎麼,他活着就好,至少,楚楚不用揹負着一個殺死人的罪名,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殺人未遂。
當然,有邢天邪作保,楚楚根本就不用坐牢,只是被限制出境之類的而已,這對楚楚來說,已經足夠了。
當然,這個時候,最害怕的就數夏姬了,她費盡心思勾引着邢天賜,讓他相信那所謂大師的話,把邢世安的拖去火化了。
她總覺得邢世安的屍體一天不火化,她就一天不安生,看着邢世安被推進了火化場,她那顆懸着的心也開始慢慢地放下來了。
卻萬萬沒有想到,邢世安居然活過來了,當看到邢世安活過來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完了,可是,當醫生說邢世安現在只是活着,但不能說話,也不能表達的時候,她覺得事情又開始有了轉機。
她自奮告勇在邢天邪那裡請命,說是來照顧邢世安,令她意外的是,邢天邪居然也同意了。
有了接觸邢世安的機會,她雖然提心吊膽,但是,看到邢世安的病情並沒有好轉,也就慢慢的放寬心了。
可當邢世安的眼神看向她時,那種說不出來的憤怒,卻讓她害怕。
“舅舅,對不起,對不起……”她也很後悔,可當時就沒能控制住自己,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