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鏡月將文件收好,自然地將她擁入懷中,掠過她的雙肩,她並沒有看到那一雙瞬間變得森寒的眼睛。
對他來說,母債女還,天經地義!
是夜,輪到邢天賜去醫院守護着邢世安,夏姬也吵着去了,兩人進去之後,邢世安依舊是睡着的,他們便在一旁閒聊起來。
聊着聊着,邢天剛賜便覺得肚子不舒服,然後就出去方便了,只留下夏姬一人守在那裡。
也不知道何時,邢世安突然張開了雙眼,並且猛地坐了起來了。
這可把夏姬嚇了一大跳,她結結巴巴的說:“舅舅,舅舅……”
“夏姬!”沒想到邢世安居然能開口說話了。
可把夏姬的膽都差一點嚇破了:“舅舅,您,您醒了?”
“廢話!”邢世安的聲音還是那麼威嚴,怒瞪着夏姬:“你居然還敢出現在在我面前!”
“舅舅!舅舅!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夏姬嚇得兩腿一軟,趕緊跪在地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邢世安會突然清醒過來。
“你,你!”邢世安想要起身,可也許是睡太久了的緣故,他沒辦法起來,只好怒瞪着夏姬,喝道:“你還不過來扶我!”
“哦哦哦!”夏姬趕緊起身去扶着他,可是,剛扶着,那個惡毒的計劃又在腦子裡迅速滋長,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她一把將邢世安推倒在牀上,冷冷地望着他,再沒有剛纔害怕的模樣。
“夏姬,你!”邢世安顫抖地手怒指着她,不敢置信,平時那麼乖巧的人兒,居然會變得這麼的可怕。
“舅舅,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夏姬把心一橫,故伎重施,拿起一旁的枕頭,就朝邢世安的頭上按去。
上一次,邢世安的是手沒有力氣,可是,這一次,他的手有了一點力氣,所以,本來地想要推開枕頭,無奈夏姬已經喪失了人性,見他一抵抗着,拉過一旁的吊管,就繞在邢世安的脖子上,然後猛地往旁邊一拉。
若是平時,夏姬的力道根本就不可能拉得動邢世安一個大男人,只是,邢世安此時是大病初癒,加上又睡得太久了,手腳都使不上氣,被夏姬這麼一拖,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舅舅,你不應該再醒過來,你不能怪我!”夏姬殺心已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死死的拽着吊管,就是不鬆手。
“夏姬!你幹什麼?”就在這時,邢天賜去而復返,而在他的身後還跟着楚楚和邢天邪。
看到他們的出現,夏姬的所受的震驚不是一點點,也忘了要鬆手:“你們,你們……”
“夏姬,沒想到你那麼狠毒,你殺了我爸一次,還想再殺我爸第二次!”邢天賜邊罵邊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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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夏姬明白事情有變,下意識地一把緊了緊手中的吊管,邢世安頓時又痛苦起來,也成功讓邢天賜停了下來。
“夏姬,放開我爸!”邢天賜喝道。
“你爸?”夏姬冷哼一聲,紅脣一挑:“他真的是你爸嗎?”
“就算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他也仍是我爸!”邢天賜似乎一直站在邢世安的那邊。
“不!天賜,我們不是這麼說的!”夏姬聽到邢天賜的話,心裡涼了半截,心知,又上了男人的當了。
“夏姬,放開我爸,或許,你還可以回頭!”沒等邢天賜說話,邢天邪已是上前一步,一步一步地朝夏姬走去。
“你站住!不許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夏姬現在也是急瘋了,她知道,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邢天賜居然會臨陣倒戈。
“你以爲你還有這個機會嗎?”邢天邪冷冷一笑。
夏姬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她的手猛地一痛,下意識的啊的一聲,再一看時,手裡已經沒了邢世安。
沒有了人質,就代表着她已經失去了談判的籌碼,等待她將是漫長的牢獄生活。
“天賜,爲什麼?爲什麼?”夏姬這個時候,最恨的不是邢天邪,而是邢天賜,他們明明早就商量好了,爲什麼他要突然反悔?
邢天邪卻是陰陰一笑:“夏姬,你太天真了,你以爲用身體就能收買一個人嗎?”說完,他扶着邢世安和楚楚一起離開了病房,只留下邢天賜和夏姬,而警察一分鐘之後就會到達這裡。
夏姬怒極,她沒想到自己用盡一切,換來的居然還是原來的結局,她不甘心。
“邢天賜,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跟我結婚,對嗎?”夏姬好恨,自己下好了一盤棋,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沒想到,到頭來,這個男人卻反咬了她一口。
邢天賜笑了,笑得很是得意,也很無恥:“表姐,真是對不住了,你的相守一生一世,抵不過我哥給我公司法人代表的誘,惑,有了公司,有了錢,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雖然很漂亮,也很性+感,但是,要我一輩子守着你過日子,那真的不可能!”
他的話無情的粉碎了夏姬心中最後的幻想,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傻,一步步將自己逼到這種地步,居然輸給了一個無恥的男人。
“你真的無恥!”她怒瞪着邢天賜,如果說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邢天賜早已是死過千百回了。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表姐,你利用我,把我當成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並不惜以身來勾+引我,難道你就不無恥嗎?大家都是一路貨色的人,彼此彼此了!”邢天賜笑得很得意,那副嘴臉,讓夏姬有一種衝上去撕了他的衝動。
警察來了,把夏姬帶走了,等待她的將是最嚴厲的法律制裁!
邢天燕得到公司的三分之一股權,並把股權全部都當成嫁妝送給了鏡月,於是,打扮得妥妥的,很早就到機場去等心愛的人,她幻想着跟心愛的鏡月哥一起遊法國薰衣草的情景……
可是,當鏡月和邢天邪一前一後走過來的時候,邢天燕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這個預感,很快就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