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有事!你們快去!”邢天邪感應到當鋪那邊有事,催促着小七和小八快去。
“是!主人!”小七和小八無奈,雖然不放心,但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只得隱身離去。
邢天邪低頭看着自己的傷心,用手輕輕地撫了上去,傷口依舊那般平整,就像是剛剛受傷一樣,被弒神劍所傷,果然千年難愈。
每個月的這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一個痛苦的折磨,他努力練幽冥神功,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徹底治癒弒神劍所帶來的傷口。
他輕嘆一聲,重新將月光引進棺材,皓潔的月光照在他那張比紙還要白三分的臉上,讓人不忍心直視。
一陣香氣突然撲鼻而來,他警覺地張開雙眸,面色陡然一寒,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沉聲喝道:“誰?”
能衝破他親自設下結界的人不多,除了那一次楚楚戴着血魄闖入以外,千年來,還沒有人闖進來過。
“天邪哥!”一個又驚又喜嬌媚的聲音自身旁傳來。
邢天邪眉頭一緊,微微側臉,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是你!”
月光下,一個身着性,感衣物的妖冶女子憑空出現在了邢天邪的身旁,說實話,她的衣物着實性,感,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的迷人。
上面一件小衣緊緊裹着高高隆起的豐滿,平坦迷人的小腹露在外面,那肌膚欺霜賽雪,在月光的映襯下,耀人雙眼。
一條高開叉的裙子,在不經意,露出那兩條筆直纖細的大長腿,她的着裝配上身材,無遺是性,感的代言人。
此刻,她扭着身子,風情萬種地朝邢天邪走去,迷人的眸中,難掩喜悅之情,不過,在看清邢天邪身上的血漬之後,玉面陡然一變:“天邪哥,你,你這是怎麼了?”
在她心中,從來都沒有人能傷得了天邪哥哥,就算是冥王大人也一樣,可他怎麼會受傷?而且還傷得這麼重?
“這不用你管!”邢天邪冷着臉,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儘管眼前的女子美得如此的妖冶迷人,但在他的眼中,卻什麼都不是。
因爲,從千年前見到紅衣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眼中,就只能裝下紅衣的身影,從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可那女子並沒有因爲他的冷淡而放棄,上前一反扯開邢天邪的衣物,眼前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失聲道:“這是弒神劍的傷口!”
只有弒神劍的傷口才會永遠不能癒合。
“走開!”邢天邪毫不領情,冷冷地推開她的手,重新盤膝而坐,再次藉助月光來修復傷口。
女子怔怔地站在一旁,濃妝豔抹的眸中淚光閃閃,輕輕咬了咬脣瓣,喃喃自語:“天邪哥,千年了,你爲什麼還這樣折磨自己?”
過了很久,傷口終於是慢慢地癒合了,而邢天邪卻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身體看起來也很虛弱。
“天邪哥,我來幫你!”女子趕緊上前,彎腰想要將他扶起來。
“用不着!”冷冷地拒絕了她的好意,邢天邪撐着棺材站了起來,見女子依舊站在那裡,這才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天邪哥,義父讓我來幫你找出五陰三陽,還有當年遺落人間的弒神劍!”見邢天邪緊抿着脣瓣不語,那女子繼續道:“天邪哥,其實這一千年來,夏姬也一直在找你,我……”
“夠了!”邢天邪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依舊是面無表情:“你回去告訴冥王,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天邪哥!難道你還在爲了千年的事情而怪義父嗎?你們可是親生父子,難道要因爲一個來歷不明的凡間女人永生永世的翻臉嗎?”說話間,夏姬的眼中透着濃濃的醋意。
邢天邪冷哼一聲:“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天邪哥,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冷漠無情嗎?”夏姬的眸中忍不住泛出了淚花:“千年前,若不是那個女人,我們早就是夫妻了,我們纔是天造地設一對!”
“夠了!就算沒有紅衣的出現,我也不會娶你!”邢天邪沒有說完,他是想告訴她,他一直跟她是兄妹之情,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怎麼可能!你說謊!”邢天邪的話刺激到了夏姬,她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當年,義父要你答應娶我的時候,你並沒有反對,而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勾,引了你之後,你才反對的,如果沒有她的出現,我們會在一起的!”
在她心中,始終是認爲紅衣的出現,纔是造成她跟心愛男人分開的唯一的原因,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紅衣死!
邢天邪忽地回過身來,眼神變得異常兇狠,直直地盯着夏姬:“你給我聽清楚了,是我愛上了紅衣,我跟她是真心相愛,你若是再敢辱罵紅衣半句的話,就別怪我無情無義!”
夏姬的身子劇烈的顫抖着,她的心碎了,千年的癡情,千年的折磨,換來的卻依舊是這樣的冷漠,她好恨,好恨:“無情無義?哈哈哈!天邪哥,從千年前開始,你何時對我有情有義過?”
“爲了你,我可以忍愛萬蟻食心之痛,爲你,我可以忍在那寒冰洞孤獨千年,你的心是石頭是鐵做的嗎?爲什麼你看不到,我對你的真心,卻要苦苦地去尋找一個早就已經死了的女人!”
“紅衣不會死!永遠都不會!”邢天邪眯着寒眸,就算是紅衣真的死了,那麼,也將永遠活在他的心中。
“她死了!早在千年前,你就已經害死了她,是你親手害死了她!”夏姬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因愛而生出的怨與恨,即便是關了她千年又如何,她能參透所有的錯與對,卻永遠參不透人世間的愛與恨!
有一首歌是這樣唱的:給我一萬年,萬萬歲,參透了錯對,你一來,我依然插翅難飛!
喉間猛然一緊,冰冷卻依舊令她如此着迷的俊臉在眼前放大N倍,她掙扎着,因缺氧而憋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