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此事就讓別人去做好了。莊主若是親自去做,豈不是太辛苦了?”老福忙道。
“雖然莊主辛苦了一點,但是這效果和別人做是不同的。那些人將來一定會記着莊主的這一點好處。說不定這一點好就會讓莊主轉危爲安。再者反正莊主如今也沒什麼事情可幹,這也算是莊主在打法時間好了。別忘了暗中可有好多雙眼睛盯着呢。”柳雲汐微笑道。
柳淮山聽了這話會心的一笑。想着這可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柳淮山帶了柳雲汐親自去各家各戶登門拜訪,開場白是他柳淮山也和所有的人一樣被鬼迷惑了,鬼迷心竅,這纔對祝由的行爲不聞不問。甚至自己也做了許多糊塗事情,如今事情雖然不是他的責任,可作爲同宗兄弟,他也很同情他們,所以給他們送些銀子以解燃眉之急。
柳雲汐順便在跟屁蟲一樣的跟幾句。
一開始別人還十分疑惑,但是當柳淮山挨家挨戶這麼做,這麼說了後,所有的人開始議論起來,自然有信的也有不信的。對於那些受害的人來說,雖然殺了祝由能解一時的心頭恨,但是還有後面的怕卻解決不了。如今能得到一些資助,比起什麼也沒有自然不一樣了。
等柳淮山挨家挨戶拜訪過後,柳雲汐帶着人開始發放銀兩。反正那些東西不是她的,她多給些也不會心痛。誰知道將來柳家沒了,這些東西會給誰呢?倒不如一開始讓這些人得了好處。所有人一開始不信自己會得到銀子,就算得到了,恐怕也不多了,沒想如今拿到了出乎意料外的多,自然是開心了。
柳雲汐看着開心滿意的人這纔在後面添了一句:“莊主說了,你們若是要離開柳家莊去外地安家落戶的,莊主另外給盤纏和安家之資。”
“你說的是真的?”有人驚喜的問道。因爲有些年輕人人正打算這樣呢,只是一時離開從頭開始難免手上不寬裕。之前柳淮山給了這些銀子他們已經動這心思了。
“是啊。莊主這麼說的。不過莊主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柳雲汐又道。
“請求?那是什麼?”有人立刻警覺的懷疑道。
“你們離開時,帶着你們自家的祖宗們一起離開。之前你們因爲祝由利用祖宗們害人,這才一把火焚了祠堂。可是有罪的是祝由,不是祖宗們。祖宗們哪裡會害了自己孩子的?這中間隔着祝由,這祝由猶如豬油一樣不僅僅悶了活人的心讓他們害人,也悶了死去的人的心,害他們受了連累。莊主覺得諸位不至於連自己的父親先祖都不要的,對不對?好在祝由不是諸位的先祖,諸位毋需去管他。你們只要帶好你們的祖宗便是。何況你們離開了,你們自己的祖宗沒人管了,就變成孤魂野鬼的,到時候如果出現一個想祝由那樣的惡人,也那麼對你們的祖宗,奴役他們,折磨他們,他們悽慘,想必你們也不會安心,是不是?”柳雲汐淡淡道。
“你說的對,該是我們自己的祖宗我們自己帶着走。將來我們或者我們的後人見着了,也可知道我們來自哪裡,這樣我們就不會害了我們自己人了。”有人點着頭。
很快的各自家族整理了自己的家譜,由最初的先祖一點一點的細細分了下來,有願意結伴離開的,自然是結伴離開,有願意單獨離開的,則單獨離開。這裡柳雲汐藉着柳淮山的名義給這些人資費。所有人倒是開心心心的,最後柳雲汐提醒一下,這些銀子是莊主給的,他們該給莊主告別一下,當面感謝他一下。如此也算是兩清了。否則他們就欠了別人的情了。
這些人自是點頭說是。反正他們這些人得了別人的銀子,說幾句好話也沒什麼大礙。因此這些人拿了銀子,帶了族譜,攜家帶眷紛紛去拜別柳淮山,而離開了柳家莊。
柳淮山一開始還很心痛小白這麼大手大腳的花自己銀子。不過看到這些人一個個的對他說着感恩戴德的話,不由的又覺得雖然小白那小子大手大腳了一點,如今得到這些人的感謝,倒是值得了。
何況他這邊這麼做,所有的俠客們都看着。自柳淮山去拜訪所有同宗開始,那些人就看着了。一開始所有人都覺得柳淮山是做樣子給他們看的,但是當看到小白讓那些人領了銀子就有些意外,如今看到那些人舉家外遷又給安置費,多少還是有些震動的。尤其是徐清看着柳淮山的這些舉動,不由的信了柳淮山說的那些話,覺得柳淮山是鬼迷了心竅,因此對柳淮山的態度也改變了許多。
柳淮山本就是個人精,看到那些大俠們對自己有些改觀,心中就知道這一招又用對了。自己可是得了這雙倍的好處,不由的暗中點頭,心說小白的這一招還真的很好。有些懊惱自己從前怎麼沒有早些問問這小子的主意,要是早問了,說不得事
情也不會這樣子了。
又懊惱自己的兩個兒子怎麼就沒有這小子的能耐,他們要是也這麼聰明機靈的,自己哪裡需要這般費心了。同時又慶幸着那些族人們的離開,這些人離開了,將來柳家莊也就他們一家,誰還會被這小子蠱惑了的?到時候柳家莊必然是自己家的。因此又開心小白這一招也算是解決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在一邊的那些祖宗們這會也有些依依不捨,因爲他們跟着各自的子孫離開了。但是這結果遠比他們從前所想的要好多了。他們本以爲那些子孫們再也不要自己了,自己也會淪爲孤魂野鬼,可是讓他們意外的是,柳雲汐讓自己的子孫們帶着自己離開。
那些子孫們雖然散落各處,可是遠比在一起死了的好。至少他們都會活的好好的。這會對柳雲汐也是十分的感激。
大乙問着柳運城,祝由:“如今你看到了?她說了給那小子一條生路,這不是虛言。可這生路也在他自己手上啊。若沒有低聲下氣求他們走,沒有今日的散財,哪裡會有將來的那一點福氣呢?這一點生機就在這一刻種下了。從前你們可有想到這一點?從前你們做錯了,只是忙着掩蓋那錯誤,卻從來沒有想着要換一種法子去做!”
“祖宗要去哪裡?”柳運城問道。他關心自己兒子,可也怕自己孤掌難鳴。誰知道將來會是這樣的呢?他又如何能左右活着的人命運呢。
“我別人都不擔心,因爲他們都是些好孩子,不需要我操心。將來離開這裡,就算吃虧也能活得好好的。唯獨你們放不下。既然放不下,自然是要跟着了。”大乙淡淡道。“何況我也要看看你祖姑姑最後是怎麼做的。我要看她如何給那小子一條活路。看看她說的那一套是不是世人也能認可,也能放他一馬。”
其實有這想法的不僅僅是大乙,就連活着的人也在疑惑。
凌翼找到了柳雲汐,問她爲什麼要讓柳淮山那麼做。
“你是不是想把那些無辜的人都殺了?”柳雲汐問着惱火的凌翼。
“當然不是,但是你這麼做豈不是給咱們自設障礙嗎?”凌翼煩躁道。
“你是要殺了他,還是要把他趕出這裡?”柳雲汐問道。
“自然是要趕走他,我明白你那麼做是希望他沒有任何外援。不過這樣咱們就麻煩了。”凌翼不爽道。
“耐心點,最後的勝負決定權在你師弟那邊。那邊本是老狐狸佈下的子,只要用那個子來反擊老狐狸,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何況只有咱們的障礙越大,老狐狸越容易信咱們!最後咱們必須是勢均力敵,那麼那個子下來,就算是一根稻草,也足有壓垮一切,這樣纔有戲劇效果,纔會讓別人覺得過癮啊。”柳雲汐拍着凌翼的肩膀道。“如此咱們才能最大化的利用外來一切力量。”
“你確定你不會被這一切玩死?”凌翼火大道。他一點也不喜歡柳雲汐這種兒戲的神情。
“真是個沒耐心的傢伙。”柳雲汐搖着頭。
凌翼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喂,你盯着那兩個小子有什麼新收穫?”柳雲汐轉開話題問道。
“那兩個混蛋只知道吃喝嫖賭,哪裡有什麼好事情乾的?”凌翼鄙視道。
“總有什麼東西的,你細心觀察一下。這樣纔會對我有幫助。”柳雲汐就事論事。
其實凌翼也明白柳雲汐說的這一切,不過他自從和柳雲汐分開後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總莫名其妙的覺得空落落的,心中就想着要見見這個女人。和她說會話,就算是吵架也行,就是不能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他一直覺得這女人就是自己的責任,這女人老是會幹些不着邊的事情,自己必須看着她,免得她給自己闖禍了等等,反正他心中想的就是盯着柳雲汐,時刻盯着她。
“兄弟,你該去找個女人解決生理需求了。”柳雲汐看着凌翼盯着自己的目光似乎要吃了自己一般,不由的道。話說她一點也不喜歡凌翼看着自己的神情。
“閉嘴!”凌翼吼道。他當然知道自己要女人,但是他要的不是別人,而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他發現自從自己遇到了柳雲汐後,自己的人生就開始走樣了。自己不再是從前那種心中只有仇恨再也沒有別的什麼的人,他的心中有了喜怒哀樂,有着期盼,甚至有着一些連他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惱,甚至他會迫切希望擁着某一個人,他會忍不住的想要碰觸那個人。他喜歡看着她做壞市,而後躲到自己的身後,推着自己也去做一些小小的壞事,然後兩個人一起偷笑着。
問題是別人可沒像他那樣的期盼。這可惡的女人總在不斷的推開自己。甚至沒了自己還活得更自
在了,這讓他非常惱火。在這之前他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人。他一直是那種戰無不勝的人,怎麼偏偏到了柳雲汐這裡就處處吃癟了。
“好了,走吧。不然老狐狸又要找我了。那傢伙就怕我和你在一起,這樣他就有危機感了。你不會想着破壞這一切吧?”柳雲汐望着凌翼。凌翼把她拉出柳家講話,想想也該是回去了。
凌翼無奈,只得不情願的跟着柳雲汐回去。
柳雲汐跟着柳淮山跑腿,自然漸漸的就變成了柳淮山跟前的紅人,什麼人都找柳雲汐,自然內堂的女人們也開始找柳雲汐。於是柳雲汐很自然的就成了女人們和柳淮山之間的傳話筒。到了後來柳雲汐就開始給柳淮山安排今日找哪個女人,明天找哪個女人。
這事還是起於柳淮山因爲事情告一個階段後就想起女人,他找了自己喜歡的一個小妾,偏偏那女人正好是生理期,自然好好的興致就這麼給弄沒了,後來一肚子的慾火就發泄在旁人身上。
別人不知道怎麼個情形,自然是推着柳雲汐去受罪。柳雲汐找來找去,才找到原來柳某人是慾求不滿才發脾氣的。就下了點功夫,專門找了各房女人的丫頭瞭解了裡面每個女人的生理期,今日哪個女人身體不舒服,不方便,明天哪個女人身體不舒服。
等到柳淮山要找女人了,她就按着自己電視上看到的皇宮中太監給皇帝牌子的形式,給柳淮山做了牌子,把那不適合的女人剔除,然後讓柳淮山自己選適合的幾個女人中的一個。
柳淮山一開始不明白柳雲汐的意思,柳雲汐就說那幾個不在其中的女人這個生病,那個生理期,在不然就是有了什麼事情。柳淮山見小白這麼一提醒,心中自然明白了,所以倒是樂呵呵的找了那幾個中的一個。所以這內院要找女人的事情全讓柳雲汐去打理。
後院的女人們後來也這才明白柳雲汐問她們女人生理期的意思,漸漸的,所有女人除了生理期外,別的時間都巴結着小白,暗中示意着讓柳淮山去自己房中。柳雲汐倒是一視同仁,可惜柳淮山卻不願意那麼做,自然就厚此薄彼了。
於是內院的女人們自然是時刻打聽着柳淮山的行蹤。柳淮山不喜歡哪個女人是因爲什麼緣由,偶爾也會和柳雲汐說,柳雲汐知道了自然是賣消息給她們,那些女人們就次改過。柳淮山再次去的適合總會眼前一亮,看着這些女人們花盡心思的討好自己,他當然就開心了。
柳夫人一開始也找柳雲汐問莊主的行蹤,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如今又找哪個女人了。只是柳雲汐告訴柳夫人就算自己把夫人的牌子放在最前面,莊主也不會看一眼。因爲莊主說了,夫人如今年老色衰了,比不得那些年輕女人了。
柳夫人聽了這話心中暗暗惱怒,可是卻無奈。
“夫人,你也別指望老爺了,老爺說了,若非看在夫人給老爺生了孩子的份上,說不定早就休了夫人了。老爺說了,這事怨不得別人,還得怨夫人您自個。”柳雲汐原話送給柳夫人。
“怨我什麼?”柳夫人惱怒的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不過事情似乎和夫人壞了老爺好事有關。”柳雲汐淡淡道:“不過具體是什麼事情,小人也不知道。不過老爺說了,自那件事情後,老爺見到夫人就覺得厭惡。”
柳夫人聽了這話氣的握緊了拳頭。
“小的告辭。”柳雲汐道。
很快的柳淮山找了柳雲汐去問夫人找爲何她。
柳雲汐就說夫人問得,爲什麼莊主這個階段一直不去夫人房中。柳淮山問她怎麼回答。柳雲汐就把自己的原話說了,柳淮山倒是沒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柳淮山一直悶悶不樂的。柳雲汐見柳淮山這情形,自然是問爲什麼。柳淮山卻不回答。柳雲汐也就不再多問。自己只是暗中觀察了。
“莊主,自從莊上出事後,您有多久沒和家人們一起吃一頓開心的飯了?”那天臨近五月初五。在自己的時代是端午節,在這裡卻什麼也不是。柳雲汐見柳淮山那些天總悶悶不樂的,甚至對後院的女人們都失了興趣,所以就猜測着這老狐狸是不是動了色心,不過她也不好多說,就想法子試探了。
“確實有一點時間了。”柳淮山點着頭。
“小白從前討飯時聽人說過,這五月五日若是聚在一起可以避晦氣呢。明日正好是五月五日,不如莊主和家人一起吃頓飯,如此也可避晦氣,慶祝一番。”柳雲汐道。
“好,這倒是應該,從前晦氣多了,人也不精神。如今那些晦氣事情過了,咱們也該好好的輕鬆一下。全家樂一下。”柳淮山立刻開心道。
柳淮山立刻傳話下去,讓全家人明日聚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