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柳雲汐吐完水休息了一會腦子總算清醒了。不過清醒下來這恐懼就冒出來了,她剛從一個黑衣人手中逃了出來,這會再次遇到一個黑衣人,哪裡能不害怕呢?“你想幹什麼?”可恨她現在身上每一點力氣。
“此話該是我問你的,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的?”黑衣人站着離她有幾步路,背對着柳雲汐。
柳雲汐握緊拳頭,打算拼死一戰:“你別以爲你抓着了我,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不是那個女人,我不會像她那樣的被你關着!”
“哦?那你說你會怎樣?”男人轉身走向柳雲汐。
柳雲汐發現這男人臉上戴了面具。齜牙咧嘴的鬼面具。柳雲汐下意識的後退着,警覺的看着這黑衣男人。
“怎麼?怕了?適才你膽子可是大的很!”神秘的黑衣男人嘲笑着。
“你不是那個人。”柳雲汐這會倒是鬆了一口氣。那地陵中的黑衣男人給她的感覺太恐怖了。眼前的男人雖然也穿了黑衣,但是無論是說話的口氣還是氣勢都不陰冷。最多隻是講話方式讓人討厭。
“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半夜三更的跑水裡來呢?”男人用嘲笑的語氣道:“好歹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要臉,我又沒請你救我!我說我要一個帥哥找我的,你是帥哥嗎?你連模樣都不敢給人看,一定是一個奇醜無比的醜八怪!”柳雲汐耍賴着,又鄙視道。“所以你纔會攜恩求報。”
“對啊,我呢救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活該被罵!”男人諷刺道。
柳雲汐頭痛,覺得自己自己怎麼就沒有暈了。只得變腆着臉道:“這個,多謝恩公相救。呵呵,人都有三急的時候,下次就換我救你一次,這樣咱們不就扯平了?”
“這就是你謝恩的辦法?你這法子還真特別,巴望着別人遇險啊!看來我真不該救你這種女人的。”黑衣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
柳雲汐再次敗陣。自己似乎不能矇混過關,所以再次打起精神和這黑衣人談條件:“這個,我是不是告訴你我爲何會到這裡,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
“哼。”男人冷冷哼着,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
柳雲汐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只得認命:“我是從飛鷹堡跑出來的。”
“騙人,你以爲飛鷹堡是豆腐做的?這麼容易讓你跑出來?”黑衣人嗤之以鼻。
“你這人到底要不要聽真話?不聽那就算了!”柳雲汐沒耐心的擡高了嗓子。不過她倒是發現這黑衣男人是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對於自以爲是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擊對方的自信,讓他知道他也有不知道的,那自己就有機會了。
黑衣人不再說話。
柳雲汐倒是把自己落水最後被捲到這邊的情形說了一下。
黑衣對柳雲汐的話未置可否,好一會才問道:“剛纔你說了‘你不是那個女人,你不會給像她那樣被關着的’這是什麼意思?你說飛鷹堡中什麼人關了一個女人?”
柳雲汐沉默着,想着不知道
自己是不是要告訴這人這個秘密。
“怎麼不說話?”黑衣人見柳雲汐不回答,沉聲喝道,在他看來眼前的女人必然又要打什麼壞主意了,自然提高警惕了。
柳雲汐十分討厭面前黑衣人霸道的性子,恨不得上前揍這人一頓。最後還是按耐着性子,想了想道。“你答應我不告訴別人。”
黑衣人點點應允:“我答應你,不告訴任何人。”
“那個女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她的身上發着光,那光芒猶如這天上的明月。她被一個黑衣男人關着,關在飛鷹堡的地陵中。我見到她時她躺在水晶棺內,而後那黑衣人就撲了進來。可惜今晚不是她武功最強的時候,所以她和黑衣人只是打了一個平手。那女人爲了讓我能逃走而受了傷。我在躍下懸崖時給那黑衣人打了一掌。剛纔看到你時我還以爲那個黑衣人跑到這裡來了。畢竟在這裡那個黑衣人比我更熟悉地形。不過你身上的氣勢和那人不同,所以我就猜你不是他。”柳雲汐看着那黑衣人道。柳雲汐看不出黑衣人的神情是什麼,但是她能明顯的感覺道,眼前的黑衣人似乎很在意這個消息。
“你可知道那女子是什麼人嗎?”黑衣人又問道,聲音明顯緩和了許多。
“我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是什麼。不過我聽聞傳說中有一種人,她的心頭血猶如這明月一般純淨,那血可解萬毒。傳說她的武功只有在月圓時纔是最強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女子就是那種人,這才被貪婪之人關着。只因她的特別。”柳雲汐有些哀傷道,爲那女子,也是爲自己。她們不過是給上天選中的人,但是同樣也承受着因此帶來的巨大災禍。“我聽聞若是練武之人服食那女子的心頭血,無須太過努力,武功就可突破極限,達到登峰造極。不過那樣的人已經不是人,而是魔了!”
黑衣人看着柳雲汐:“你怎麼這麼確定那女子就是那種人?”
“我在那墓穴外看到了一種及其珍貴的補血草,那草有被經常採用的痕跡,而且那女子身體泛着光芒,普通人絕無這種情形。何況她自己也說她的武功只有月圓時最強。”柳雲汐正色道。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又問道:“這事是不是飛鷹堡主也知道?還有你爲何要逃走?難道呆在飛鷹堡不好嗎?還是有人要害你?”
柳雲汐見那人語氣雖然讓她很討厭,但是裡面卻有着關切,倒也沒有太過計較。“堡主應該不知道地陵中的真實情形。不過我之前腦海中就隱約感受道那個女人的存在,我問過他,他當時也十分緊張,後來我也和他說了那草藥的事情,甚至趙神醫妻子的墳墓。這些他似乎都不知道。”
“你說趙神醫妻子的墳墓?那墳墓有什麼問題?”黑衣人問道。
柳雲汐坐下,在地上找了幾個石子,擺了那裡的情形。最後指出問題又在哪裡。接着又道:“我記得那人說過,凡是進去的人都不能活着出去。想來從前或許有人進去過,但都給那人發現而滅口了。我離開飛鷹堡主是知道的,當時還是他帶我去地陵的。我記得那個光中的女子和我
說,飛鷹堡主抵擋不了那人的三招。這話我也和他說了,所以如果他沒有逞強,他就不會有事。就怕他爲了給我多爭取一點時間強撐着,那他纔會有危險。”
“你說那個女人能和你說話?”黑衣人再次詫異。
“額是。之前也是她告訴我快走,後來又是她指引着我找到了她被關的地方。”柳雲汐點着頭。
“爲何她要你快走?”黑衣人追問道。
“飛鷹堡既然有着那樣一個魔在,你說他若是看到另一個這一的人會怎麼做?”柳雲汐悲哀的問道。她若不逃走,那麼那女子的今天,將是她的明天。難怪那女子會急着要她離開。
“你說什麼?”男人一驚,跨步上前抓着柳雲汐的手看看,好一會才放開,又細細看着柳雲汐沉思着。“飛鷹堡主是不是也知道你的情形?”
“是。還有你想怎樣?”柳雲汐盯着那男人:“你是那黑衣人的人,還是飛鷹堡主的朋友?”
“此事用不着你過問。”黑人不耐道。
同樣的柳雲汐對這黑衣人也十分不耐煩。這黑衣人只想瞭解別人的東西,卻絲毫沒有想過告訴別人什麼,一句話只有單向的付出,柳雲汐發現自己非常討厭這種情形:“你若是那黑衣人的人,與飛鷹堡主作對,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非但不會感激你放了我,有機會還會殺了你。”
“真看不出你對那飛鷹堡主還死心塌地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逃走,爲何不守在他身邊?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飛鷹堡主不能保護你吧?”黑衣人嘲諷道。
“我的師傅曾經告訴我,說我若是能找到一種功法,融合身上的毒和那心頭血,我不僅僅功力會大增,而且不需要心頭血就可以給人解毒。本來我以爲要找到這個法子很渺茫,但是就算再渺茫我也要找。而且如果我不能保護自己,還要給自己身邊的人帶去麻煩,那我不如離開。但是離開不等於永別。總有一天我會回去。”柳雲汐耐心的解釋着,不過這個黑衣人的態度真的讓她十分反感。不由得抱緊了胳膊,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拳頭伸過去。
“說不定等你回去人家都子孫滿堂了。”黑衣人刺激着柳雲汐。
“反正那人又不是你,關你什麼事!就算我喜歡癡人說夢話,也是我的權利!”柳雲汐聳着肩膀道。
一時黑衣人被嗆得無話可說。
她發現對付這種人只有蠻不講理最省力,你和他講道理,他總會給你挑刺!再不然就直接動武,把這人打倒了,你就是老大了。“你不用看,我和那女人是相同的體制。但是我不是那個女子。我不會任由任何人擺佈。同樣的我也很小氣,我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人那麼對我。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對付我的朋友!”柳雲汐這會已經站直了,冷冷的看着黑衣人,準備放手一搏,她雖然不是男人,卻有着桀驁不馴的性子,她寧遠一死,也不願那麼苟且活着。她也討厭那種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饋的男人。見着這種人拳頭就作癢。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黑衣人喝道,飛身撲向柳雲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