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別的也不要求,只希望你能保護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平安。”女人淡淡笑道。
“他和你什麼關係?”柳雲汐好奇的問着。
“這個你毋須知道,你只要答應保他平安便可。”光中女人微笑道。
“好,不過我只保他平安,可不保他娶妻生子這事啊。”柳雲汐立馬道。至少目前爲止她心中想的是季子期。
“呵呵呵。”女人笑了起來:“我明白你是個有原則的姑娘。你心中想的是那個男人。”
柳雲汐笑,她可真怕別人給她來那麼一招:“對了,堡中有一個人你也可以關注一下。”
“誰?”女人問。在她看來堡中沒什麼人值得她再去關注。
“那個趙神醫的男弟子。”柳雲汐道。
“爲什麼是他?”柳雲汐明顯的感覺到她在皺眉。
“他喜歡趙神醫的女兒趙沫,而趙沫的母親據說當年也在那場血洗中喪身,趙沫自然是要爲母親報仇,而那個男人爲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說不得也會對付那個黑衣人。我那時在飛鷹堡時看得出他不是個壞人。何況趙沫身上中了奇毒,他一心想要給那女人解毒。當然我可以給他血,不過你若是能讓他去找你,那他就欠了你一個人情,說不定到時候就會有幫助。尤其我這邊若是舉動大吸引了黑衣人的目光,那麼要我去找你比較困難。如果能我這邊拉着黑衣人的視線,暗中有人出其不意放了你,到時候你現身說法,攻其不備,必然能一舉將那黑衣人滅了。”柳雲汐道。
女人一時不語。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和那個黑衣人有所關聯,但是我覺得那男人似乎也是個有心事的人。而且趙神醫似乎對他也不是全部放心,至少在我去飛鷹堡之前,趙神醫沒有告訴他那補血聖草的事情,我想你既然可以用神識和我交談,或者你也可以用神識和他交談,看看他心中到底有什麼秘密。如此你再做決定。”柳雲汐又道。
“好,我會試試。”光中的女人道。柳雲汐最後的感覺是,那裡面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一個男人,坐着,女人半躺在男人的腿上,兩人顯得十分的親密。女人看起來不再是那麼的孤單。“謝謝你。是你讓我明白了許多。”
“你也幫了我很大的忙。”柳雲汐有些不自在的笑着。她被人稱讚後還真的不好意思。“何況我還從你那裡學到很多。”
女人不再理會柳雲汐。
柳雲汐見自己無所事事就去瞧瞧凌翼,那傢伙已經處於完全入定狀態。柳雲汐無聊,就湊近凌翼細細看着,又拿他和季子期做着比較,發現這傢伙的模樣生的還不賴,尤其是閉着眼睛的時候,似乎沒有那麼凌厲了。還有那適中的脣泛着健康的色澤,柳雲汐想着不知道咬一口會怎樣。
“怎麼?想清楚想親我?”凌翼忽然睜開眼睛。盯着柳雲汐的目光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喂,你好死不死的這會睜眼乾嘛?你不是想我親你嗎?你幹嘛不等我親完了再問味道如何?要不要再來一次什麼的?”柳雲汐被凌翼嚇得一個機靈,直接往後跳着。
“哼,我可不想被一個不男不女的人輕薄了。”凌翼一臉的不屑。伸開了手腳走下了牀。
“喂喂喂,之前是誰發瘋的?什麼跟什麼!”柳雲汐跟在凌翼背後嘀咕着。“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很恐怖的?”
凌翼不理睬這女人,自己跑到院子裡伸着懶腰。柳雲汐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傢伙能走路了,心想着莫非那些鬼東西沒用?不過昨晚似乎自己困着他的啊?一時柳雲汐看着凌翼的後背百思不得其解。圍着凌翼轉了一圈。
“拿來?”凌翼一個轉身瞪着柳雲汐。手伸了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拿來?”手本能的放到背後,藏起那個小玩意。
“小柳,你想不想嚐嚐被人捆住的滋味?你可不像我,知道怎麼解那些禁制,到時候我就不需要像昨晚那般了,呵呵呵。”凌翼陰惻惻的笑着。
柳雲汐一看那傢伙一副傻子白癡樣,立刻乖乖遞上那玩意,而後一個閃身退開。看着凌翼把它納入懷中,目光還是直勾勾的瞪着他的胸前,非常想把那東西度過來。
“想學?”凌翼看着柳雲汐笑眯眯的問着。
柳雲汐看凌翼一副大灰狼的模樣,立馬搖頭,想想算了,自己沒那個天賦,算了,算了。
“不過你倒是很有天賦的,昨晚那一會就被你練成了。”凌翼又誘惑道。
“啊?你說我昨晚把你捆住了?”柳雲汐立馬問道。“那你怎麼能跑出來的?”
“是啊,幸虧我懂的解這些禁制,不然就被你害死了。”凌翼瞪着柳雲汐道。
柳雲汐呵呵呵的傻笑着。
“不過昨晚你那麼一折騰,倒是最後讓我徹底的融會貫通了,算是歪打正着。”凌翼道。“所以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當時他被柳雲汐下的那些禁制困的動不了,這內心裡更是煩亂,後來他就發現自己內心似乎有好幾股力量在打架,一個是從前的自己,一個是現在的自己,還有一個傻乎乎的傻子,一個小孩子,鬧哄哄的讓他十分難受。而那個傻子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柳雲汐撲倒,小孩則害怕柳雲汐不要他,訓斥他。而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另一個自己在打鬥着,昏天黑地的。直到後來柳雲汐拿着師傅的小冊子在念着,又讓他心中想着母親,他聽了這話只能那麼做。因爲他被師傅的禁制困着。好在柳雲汐讀的是師傅的心法,若是別的,他還未必這麼輕鬆的就融和。這就像內外交攻一般,最後那幾股力量猶如歸入大海一般,讓他感覺到那洶涌澎湃的力量。
這會他不理睬柳雲汐,隨手練着武功。
很快他發現外公的武功連起來已經毫無阻滯了。就連內力也比起過往更強勁了。
他想着母親,忽然間他感受到父親,不過父親看着更虛幻。母親和父親就那般的相依相偎着。看着那幅畫面,他感覺很開心。他看看柳雲汐,也不知道她後來是怎麼做的,爲何自己父親會跟母親在一起,這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假象?
神識中母親似乎要自己別告訴那丫頭自己的身份。
他在那邊想着那一切,好半天柳雲汐才反應過來:“喂,你的意思我絕頂聰明,你那個寶貝我一練就會?”
“是啊,要不要繼續學?”凌翼笑眯眯的問道。
“想是想,不過算了,我可不喜歡學了你什麼的,然後被你拐騙了做這做那的?”柳雲汐想到自己不小心被人安排保護這小子,她就不幹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
凌翼看柳雲汐不上鉤,倒是沒再多說,這丫頭精明的跟個什麼似的,自己要拐騙到她可不容易。得慢慢來,這樣魚兒纔會上鉤。他就不信他抓不到柳雲汐這個小魚精。再厲害的魚精遇到漁夫都得束手就擒。
“喂,你真的沒事了?”柳雲汐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可不希望這傢伙忽然發瘋,再來一次她就虧大了。
“你昨晚說我是入魔,而且這事和地陵中的女子有關,我剛纔感覺了一下,她似乎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神情很愉快的,這是爲什麼?”凌翼問着。
柳雲汐倒是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番。凌翼聽了不再多說。心中十分懊惱自己從前怎麼能那般的想母親的?母親爲了讓自己活在,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傷心,自己居然爲了那該死的世俗東西而詆譭母親。
“其實你也不需要過於自責。我剛開始和她心意相通時,也常能感受到她的那種痛苦,絕望,無助。後來你喚醒了她,她的那些情緒就轉到了你這裡。只是你不是我,不想我這般沒心沒肺的,所以那些消極的東西就俯着在你的心中落地生根。那些
東西再和你這一路而來的種種傷痛憤怒糅合在一起,恰好你的武功又有衝突,她昨晚又是最黑暗時期,這一切都湊在一起後,纔有了昨晚的情緒。”柳雲汐如實分析着。
凌翼不語,知道柳雲汐說的對。
“我倒是覺得今後你要好好的分清自己的情緒,別讓那些情緒拉着走。”柳雲汐又道,
“嘮叨!簡直和一個女人一樣沒完沒了。”凌翼伸手拉了柳雲汐的耳朵一下。
柳雲汐見凌翼這麼說,識相的不再說了。
“你所今天咱們要做些什麼?”凌翼問着柳雲汐。
“我最好是找個地方去窩一下。”柳雲汐道。她一個晚上沒睡,除了和凌翼較勁外又和那地陵中的女人交流了,她發現這竟然比她找人打架更累人。
凌翼見柳雲汐一臉的疲憊,心中有些歉疚,不過心中倒是可惜,昨晚怎麼就沒有成就好事的?害的自己還得繼續看着這可惡的女人乾瞪眼。
“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神情很白癡很傻瓜啊?”柳雲汐看着凌翼看着自己的犯傻情形就頭皮發麻,一下子遠離這傢伙。“我看你還是去萬花樓晃悠一圈的好。”
“閉嘴,你在胡說可別怪我不客氣。”凌翼火大道,話說他自己也不明白爲何自己忽然變得很像色狼,而且還是很白癡的那種,難怪柳雲汐會討厭自己。
“不是胡說,我覺得你確實該去那裡晃悠一下,和一來呢散心,二來也是爲了給別人看,三來你也可以有機會碰到柳家老大老二,一來二去的,自然事情進展就快了。”柳雲汐又道。
凌翼這會倒是不在多囉嗦。心知不管自己怎麼反駁,這女人必然會想到什麼說辭。
兩人吃了點東西,柳雲汐這才覺得有點舒服,而後甩了凌翼自己找個地方偷懶去了。
“小子,你躲在這裡偷懶啊。”就在柳雲汐躲在某個犄角旮旯睡得香的時候,她被柳家的小廝給揪了出來。
“什麼事情?”柳雲汐有些頭痛的問道,睡眠不足的後遺症啊。
“還什麼事情?莊主找你呢。”來人是柳淮山的親信張山。張山上前一把揪着柳雲汐的耳朵。沒有那個黑大個在,他哪裡有不趁機欺負的?之前他可是一直給柳雲汐欺負的。
柳雲汐一把抓着那渾蛋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放,放開我。”張山吃痛,不由的放開柳雲汐的耳朵要打她,柳雲汐自然是趁機跑了,一邊跑,一邊嚷嚷着。
“什麼事情?”就有人問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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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小子居然咬我,我看他簡直是屬狗的。”張山惱怒道。
聽到的人笑了起了,“你不會是趁着那小子離開了傻大個便欺負他吧?他除了那一張伶牙俐嘴,別的也沒什麼了,你欺負他,他不咬你纔怪。”
“莊主找他找不着人,讓我去找的,我差不多滿莊子都找了,最後看到那小子躲在後山上偷懶睡大覺。你說氣人不氣人。我不過是揪了他耳朵讓他起來,他居然抓起我的胳膊就要。”張山氣急敗壞道。
“你不會用腳踹那小子的?”那人笑着。“要是我,我就踹了。”
柳雲汐也不理會他們,只是一溜煙跑去見柳淮山。
“你上哪裡去了?怎麼一個上午鬼影子都不見?”柳雲汐瞪着柳雲汐。
“自然是想法子去了,不過呵呵,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柳雲汐毫不在意的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柳淮山問道。
“這事急不得,急了可是會適得其反。”柳雲汐道。
柳淮山見柳雲汐這麼說,倒是不再多說。
“莊主若是沒什麼事情,那小的就去那裡先轉悠一下。”柳雲汐道,“反正小的和他們都認識,到時候他們若是問起,小的就說是莊主派小的去的。莊主以爲如何?”
“也好。”柳淮山點頭。“不過你去了做些什麼?”
“到時候小的就帶着他們先在莊內明着走一走,如此也可讓他們明白何處可去,何處不可去。”柳雲汐道。
柳淮山看着柳雲汐。
“小的想那些江湖人來此,必然是想找出些什麼來。小的是小卒子,在前面跑腿忽悠。不過按着小子的想法,你越是不讓他們去的地方,他們的好奇心變化越大,明着不讓去,他們就可能暗中去。到時候莊主在那些不可去處擺些莊主想給他們看的東西,如此一來那些人不去還罷,去了,看到那些,必然會覺得他們冤枉了莊主。”柳雲汐道。
“好,這一招高明。”柳淮山聽了十分開心。他也爲着怎麼引那些人誤入歧途的事情犯愁呢。
“等他們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后,小的再刺激他們一番,那時候他們便會覺得在柳家一來找不到什麼東西無趣,二來在此處又給小子看清,所以會自動想着離開。”柳雲汐又道。
“不錯,”柳淮山點着頭:“那時候那個計劃便可實施了。”
昨天柳雲汐提了那個建議後,他就一直在琢磨着要怎麼做,可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好法。因此一大早就想着找這小白,看看他怎麼想得,沒想的這小子還真的給他想出一些小花招來。
柳淮山讓柳雲汐按計劃行事。所以柳雲汐就扮作沒事幹的二流子,先在他們那些人面前晃悠。
“黃大俠,秋姑娘……”柳雲汐和他們打着招呼。
“你小子不去伺候你的主子跑這裡來幹嘛?”有人瞪着柳雲汐道。
“諸位大俠第一次來柳家莊,柳莊主怕諸位不熟悉路,故而讓小的來給諸位帶路。再者每個人都有一些不足爲外人道的東西,這柳家莊自然也有些地方是外人不能隨意進入的。柳莊主怕諸位外客不知,故而讓小人提醒一下,免得到時候諸位逾越了,柳莊主生氣不是,不生氣也不是,到時候傷了賓主和氣,諸位大俠若是因此說柳莊主的壞話,恐怕無論對誰都不好。”柳雲汐道。
“哼,我們來柳家不是遊玩做客,我等來是想知道真相。你小子去回稟你的主子,柳莊主若是不希望我等主持公道,那便直說,何須如此拐着彎子說話。”又有人道。那人叫錢乙。
“錢大俠,小女子倒是有一言。”秋荻笑道。
“秋姑娘請說。”錢乙道。
“小女子倒是覺得這纔是正理,人家柳莊主到底是主人,有些私密之事不能爲外人道,自然便有這可去與不可去之處了。若是換了咱們家,咱們家也會有此等忌諱。比如這柳家內宅便不是咱們可去之處,故而柳莊主有如此一說倒也是常理,咱們客隨主便。”秋荻道。
“不錯,還是姑娘家想細緻。”柳雲汐笑着道。“不如這樣,諸位先商量商量,看要不要隨小子四處逛逛?小子先退下。”
“你小子倒是識趣。”一邊的黃鳴笑道。
“不如我陪着你小子閒聊一下,免得你無聊。”一邊的汪容道。
“是啊,無論如何上次我兄弟二人來此出了意外,多虧了你小子的那幾句話,這柳莊主才放了咱們,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喝兩杯如何?”劉權又道。
“沒問題,不過小子最近緊的很,恐怕要兩位請客了。”柳雲汐笑着。“最好是兩位能陪着小子我來兩把讓小子過過癮。”
“你還賭,上回你把莊主賞賜給我的銀子都給都輸了,這賬我還沒找你算呢!”凌翼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火大的揪着柳雲汐的耳朵嚷嚷着。
“無妨,無妨,反正大夥開心一下,大黑兄弟別見怪。”劉權忙勸着。
所以這幾個人就到了外邊的背牆空地上席地坐下,柳雲汐拉着汪容兩個吆喝着划拳,輸了的人自然是給刮鼻子。有人看他們在吆喝,自然跑過來看
看。
“兄弟,在下最近手氣有點背,給兄弟我借些銀子。”柳雲汐拉着那人道。
“去去去,老子沒有。”那人忙道。
柳雲汐把他拉到一邊假裝低聲下氣的求着,卻又低聲道:“你想法混進去聽聽裡面的人說些什麼。這兩人如今拉着我們在外面,我們被看死了。你聽到什麼後就給莊主報個信。”
“好。”那人道。他本就是柳淮山派過來看着柳雲汐的行動,如今聽柳雲汐這麼說,倒是明白了,所以假裝和柳雲汐嘮叨了幾句卻不願借銀子,一會見沒什麼油水撈就走開了。
凌翼坐在一邊,等沒人了才小聲的讓劉權注意秋荻的安全。柳淮山可能會利用徐清對秋荻的心思,先是讓他們離開柳家莊,接着老狐狸會讓人下手,讓徐清毀了秋荻的清白。那時候他們務必要保護好秋荻。劉權自然心領神會。
之前他也像柳雲汐一樣覺得這徐清佩秋荻差了點,至於爲何,他自己也說不清,只能說是感覺。或者說這徐清在秋荻面前看着小了。當然那不過是人家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說出來。
昨天的情形他也看到了,尤其當他得知秋荻和徐清沒有婚約時十分詫異,而那時徐清看起來惱羞成怒。晚上他出去時,倒是聽到秋荻的師弟竊竊私語,說師兄如何如何,兩個師弟倒是對秋荻都有心思,不過也都自愧形晦,都不敢表示。劉權這才明白其中原委,又想着徐清的神情,似乎對秋荻也有心思一般。
這個時代,男人去三妻四妾的也正常,這姐妹二人嫁給一個男人的也不少。秋荻既和徐清定了婚約,秋荻模樣出衆,不在柳雲汐之下,又是個極有腦袋的女人,男人自然會喜歡了。如今凌翼這麼一說,已經明白。
那徐清本就對秋荻有意思,若是有人暗中推一把,他未必不喜歡。他美人在抱到時候還可以說是別人陷害。秋荻恐怕不得不嫁給徐清了。若是讓柳淮山抓着這把柄,徐秋兩家聯手幫柳淮山,倒是他們的一大麻煩了。不管是爲了飛鷹堡還是爲了秋荻他們都要阻止。
而且在劉權看來,自己的主子喜歡柳雲汐,可凌翼似乎也很在意柳雲汐,這兩男一女的,將來恐怕等飛鷹堡事情過了後就又有麻煩了。
他看着秋荻模樣出衆,家世又好,這聰明才智雖然不及柳雲汐,可到底比起別的女人高明多了,如今她又因爲徐清的緣故而傷了心,要另覓意中人,就想到了自己的主子和凌翼兩個男人了。
這兩個男人可算是當今世上無能能比了,因此秋荻不論是嫁給凌翼或者是自己主子都不錯。當然凌翼若是看中了那更好,如此他們兄弟二人不會爲了柳雲汐打架了。
再不然沒了柳雲汐,他們主子也可找個人安慰一下,看秋荻倒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所以雖然比柳雲汐差點,他們主子卻也不致於落空。想到這些,他自然是要看好了,說不定這秋荻就是自己未來的女主人了。
他們這邊商量這些,裡面的人也在商量着。
“黃大俠,你覺得此事要如何做?”徐清見柳雲汐被拉出去了,這才問着黃鳴。
“在下倒是覺得這柳家莊地大人多,咱們來此也不知道從何入手。若是有人給咱們這麼一分,這可去的地方,咱們逛幾天,逛幾年也不過是如此,故而咱們毋須費心。這去不得的地方,便需要咱們用些心思了,如此反而省了咱們四處亂竄了。”黃鳴道。
“這倒也是。咱們到時候先去那些去得的地方好好瞧瞧,確定沒什麼東西后再去那去不得的地方瞧瞧。”就有人點頭。
“秋姑娘以爲呢?”黃鳴問道。
所有人都看着秋荻,秋荻倒是看了看外面,見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所以就笑了笑道:“小女子以爲這柳家除了內宅女眷所處之地外,別的地方也沒什麼是不可到的。想來柳莊主既然要咱們看清一切,自然不會橫加干預限制咱們的行動。我看今日之事恐怕是那小混蛋故意來攪局也不一定。”說着又示意黃鳴看外面。
別的人很快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形,倒是立刻明白過來:“是啊,那小子爲了在新主子面前立功,自然會瞎折騰,這柳莊主是個聰明人,哪裡會做成這等事情的,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咱們,那些去不得的地方有秘密嘛。”
“我看咱們也別把那混小子的話放在心中,咱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錢乙笑道。
“是啊,是啊。”大夥笑着道。
“對了,我倒是口渴了,就不知道哪裡有茶。這位兄弟。你能幫我們弄些茶來嗎?”黃鳴倒是笑着走了出去,逮住了門口偷聽的人。
“好好好,諸位大俠,請稍候,小的這就去。”那人立刻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的離開。
等那人離開後,就有人道:“看來柳家的水很深啊。咱們在此要小心說話纔是。比較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柳淮山的。咱們稍一疏忽恐怕便讓人牽着鼻子走了,多虧秋姑娘機靈。”
“在下看秋姑娘適才似乎想說什麼的?不知秋姑娘想到了些什麼?”黃鳴問着秋荻。
“按小女子的想法,這明的是小混蛋來和咱們胡攪蠻纏,甚至是拉關係,給咱們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讓咱們看。小女子覺得就怕暗中咱們去了那些去不得的地方,也未必能得到些什麼東西。你們想想,當日那姓季的三番五次夜闖柳家,最多也不過是殺了柳家的人,把柳家攪的人心惶惶,而並無真正的收穫。可見柳淮山有多謹慎。小女子想柳家真的沒什麼,真的是清白的,那姓季的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夜闖。他那時暗中來都沒找到什麼,故而小女子覺得他日咱們就算找到一些東西,恐怕也是隻對柳淮山有利的東西。那些東西只會把咱們往那歧路上帶罷了。”秋荻道。
“師妹有沒有想過,或許真的像柳莊主說的那般,他是清白無辜的,示意那姓季的才找不到任何東西。只不過飛鷹堡如今找不到真正血洗飛鷹堡的人,或者說找不到那個傷了飛鷹堡主的黑衣人,這才懷疑柳莊主呢?這江湖上的柳凌兩家口水仗也不是一時半會了,師兄聽着覺得這其中各有對錯。這柳莊主有錯,難道那飛鷹堡主就沒錯了不成?”徐清道。
“徐少俠,這到底誰有錯咱們先不論。可是這柳凌兩家中,凌家被人血洗這是事實,若之事凌家的主腦人物被殺,那也說的,這事一場仇殺。可是當日出了凌翼逃脫外,再無任何人生還。這卻是罪不可恕!同樣的柳淮山雖然說了他在飛鷹堡出事時有了去處,可也有人說他當時在飛鷹堡出現過,何況有人證明他當時確實受傷過,至於他當時在哪裡,出了他無人能證明他是去保鏢的!何況當年的少年凌翼投奔岳父,柳莊主也曾起了殺人之念,凌翼這才逃離。不管理由是什麼,這殺自己親家的兒子總是不對。何況當年凌翼並沒有爲多大的惡!就如那黑白雙煞中的小白,最多就是嘴上不饒人,可也沒有真正的做傷天害理之事,你說咱們就能因此而殺了他嗎?那咱們還是俠義中人嗎?”黃鳴淡淡道。
“不錯,黃大俠之言有理,在下也覺得這柳淮山不簡單。咱們切不可因爲得着了一些東西便以爲確鑿無疑。否則咱們真的就變成了幫兇了。”又有人道。
“若是如此,咱們要怎麼做?”又有人問道。
“咱們先看看,按着小女子昨日的觀察,柳淮山大約是不希望咱們留下的。所以咱們就順勢而爲。”秋荻道。“真正要看清一個人不是靠一下所謂的證據就能看清的,證據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人爲的。咱們要看的是柳淮山的心。小女子想,咱們在這裡呆久了,柳淮山自然會有鬆懈的時候,那時候難免會有漏洞出來,到時候咱們就能知道真相了。咱們記着別讓人牽着鼻子走纔是。”
一時所有人點着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