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對於沙俄有利的是,克里米亞汗國與喀山汗國兩方,都被打的傷了元氣。
在這兩個汗國恢復元氣之前,沙俄還是有時間收復諾夫哥羅德的。
安德烈知道伊凡雷帝極爲憤怒,不論是對聯軍還是對於兩大汗國。但是單單的憤怒無法解決問題,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陛下,我這就帶兵去諾夫哥羅德,將庫爾蘭公國的小丑們驅趕出去!”安德烈在克里姆林宮,伊凡雷帝的辦公室中沉聲道。
“安德烈,我們要奪回的,不止一個諾夫哥羅德。”伊凡雷帝怒氣衝衝的道:“自從與聯軍在利沃尼亞作戰以來,我們失去了整個北方的領土,失去了喀山和阿斯特拉罕,我們失去的太多。”
“陛下的意思是?”安德烈露出詢問的眼神道。
伊凡雷帝摩婆着手中的權杖道:“相對於喀山汗國與克里米亞汗國,我們更應該小心的是聯軍。克里米亞汗國與喀山汗國更喜歡搶掠,而聯軍更多的是佔領土地和移民。因此,對於聯軍我們應該優先考慮,給予他們重大的打擊。雖然他們背信棄義的佔領了諾夫哥羅德,但是這只是激起了我更大的怒火。在戰略上,他們做的遠遠不夠,甚至是很差。”
安德烈有些不解,“陛下,難道您有什麼更大的計劃?”
“不錯,我的目標不只在諾夫哥羅德。”伊凡雷帝點了點自己面前的地圖,用權杖的端繞過地圖上的諾夫哥羅德,“我覺得,我們如果直接突襲普斯科夫,會有更好的效果。”
安德烈也看向地圖,眉頭緊皺,“陛下,如果突襲普斯科夫,不就等於和聯軍重新開戰?”
“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伊凡雷帝冷笑道:“你覺得我們可以不開戰就奪回諾夫可羅德,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就是一羣野狗,隨時會撲上來撕掉我們的一層皮肉。所以,我們要打就打個狠的。”
“普斯科夫後面就是德納堡和里加兩座城,只要我們夠突然,波蘭立陶宛就來不及反應。”伊凡雷帝接着道:“你可以帶兵威脅諾夫哥羅德,使庫爾蘭公國的軍隊不敢亂動。我帶着軍隊在他們的後方橫掃,而後抵擋波蘭立陶宛可能會發生的反擊。如此,庫爾蘭在諾夫哥羅德的軍隊就成了孤軍,他們要麼滅亡要麼投降,沒有別的選擇。”
“陛下,那瑞典軍隊我們如何面對,他們會不會趁機對我們再次發起進攻。”安德烈已經在討論此次計劃的可行性。
“瑞典不用去管他們,他們那些傢伙,恨不得我們去與波蘭立陶宛決戰纔好。”伊凡雷帝不屑道:“製造麻煩是一定的,但是瑞典決不會對我們大舉進攻。”
安德烈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陛下是利用了聯軍之間的齷齪,從而定下了這個計劃。只有一點,陛下身爲沙皇不適合突入敵後。突襲普斯科夫與德納堡、里加的任務,請陛下交給我來完成。”
伊凡雷帝這才笑了起來,安德烈還是那個少年時的摯友。
兩人商議完畢,便準備行動。第三天之後,莫斯科城中的十三萬大軍便傾巢而出。
當沙俄大軍到達諾夫哥羅德城下之時,城中的庫爾蘭守軍幾乎嚇死,求援的急報雪片一樣的送往各方。
但是聯軍不知道的是,沙俄大軍到達的當天晚上,使有一支六萬人的軍隊連夜出發,奔向普斯科夫。
普斯科夫城中的波蘭立陶宛援軍剛剛出城不久,便迎面碰到了沙俄的騎兵,被一衝而散。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沙俄的軍隊會突襲普斯科夫。而這一次遭遇戰,則是沙俄的驚喜,這些軍隊本來是普斯科夫的守軍,卻在城外被擊潰。那麼後面再攻打普斯科夫,則會容易許多。】
事實也沒超出安德烈的猜測,他的六萬軍隊一到普斯科夫城外,城門便被打開。這本來就是沙俄的城市,裡面還居住着相當數量的沙俄人。他們得知沙俄的軍隊前來,自然便會接應。
安德烈並沒休息,而是留下了部分守軍後,就直接領着軍隊奔襲德納保。
德納堡也一樣,派出了援軍去救援諾夫哥羅德,城內並沒有多少守軍,被安德烈一戰而下。最後他領後進攻里加城,也一樣沒受到多大的阻撓,主達成了目標。
只是安德烈也同樣擔心,自己所打下的這些城市都沒有多少守軍。這說明大量的守軍已經被派出去支援諾夫哥羅德,伊凡雷帝那裡的壓力很大。
安德烈帶兵回頭就殺向了諾夫哥羅德城,他猜測的一點也不錯,諾夫哥羅德城下,已經成了一個大戰場。
在各方援軍的救援之下,伊凡雷帝並沒能將諾夫哥羅德如何。
雙方的兵力相差不大,互相在諾夫哥羅德外的平原上,已經交戰了近十幾天。只是互相之間太過了解,誰也沒能佔了上風。
但是聯軍後方不斷有壞消息傳來,這使得聯軍的信心有點動搖。一座又一座的城市丟失,這讓他們有些驚慌。有心回去奪回城市,但是眼前伊凡雷帝的軍隊卻不得不顧忌。而且就算是回去,也不見得能奪回城市。
如果在諾夫哥羅德擊敗伊凡雷帝,或者他們才能扭轉現在的不利局面。
反而是伊凡雷帝並不着急,甚至是帶領着沙俄軍隊主動後撤了十多裡的距離,卻也不退走,只是如同惡狼一般的盯着聯軍的軍隊。
這種被沙俄軍隊盯着的感覺,讓聯軍的將領們覺得,自己似乎成了獵物,非常的不舒服。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聯軍儘管戰力不俗,可是他們的心態已經極爲浮躁。這種浮躁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因爲沒有達到目的而顯得驚慌。如此一來,就導致聯軍士氣低落戰力下降。
此役是聯軍的一場慘敗,也是一場極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