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熟人
“然後呢然後呢?”徐冉激動的問。
“然後,沒多久,我就看到那個黑瘦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打鐵鋪跟前,把鎖給打開後就偷溜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後就難抑興奮的出來了。”仝卓說。
“他手上可有拿着那些被盜的東西?”徐曦問。
“那倒沒有,他身上看不出來有帶東西,定然是有乾坤袋。”仝卓搖搖頭。
“於是,仝叔你就跟蹤他了?”
江楚笑問。
仝卓這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本來是盯梢***的,結果沒想到卻意外發現了賊。
“對,我就是跟蹤他找到了他家,然後在附近點了碗麪,順道打聽了一下他的身份。”仝卓又喝了一口水,“沒敢問太多,但已經知道他姓田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就能直接去找***了?”徐曦滿是激動,“你找他,告訴他真正的賊是誰,他若領了情,那安寶不就有救了?”
“我也有這樣想過,但是細想之後就覺得不可。”仝卓搖頭,“那***對我們頗多戒備,而且先入爲主的覺得我們不是好人,他現在東西剛丟,我就上門說我知道賊是誰,他會怎麼認爲?”
“他會認爲這是一個局,你只是爲了討好他才自己設下的局。”徐冉說道。
“不錯,到時候他甚至可能會氣的一劍刺死我。”仝卓苦笑着說。
屋中不由沉默下來。
“那,這可如何是好?”
徐曦滿面愁容,“明明知道賊人是誰,但卻不能直接告訴提醒***。”
“我也是沒想到太好的辦法,所以就想着先回家來,仔細思索一番後再行決定。”仝卓說。
“楚楚,伱主意多,可有什麼好辦法?”徐冉看向江楚。
江楚苦笑一聲,“我暫時也想不到……不過如果咱們想到辦法了,我倒是可以卜一卜是否可行。”
“那這也不錯。”徐冉神色一鬆。
“要不,你直接綁了那田姓賊人,帶着他去鐵鋪?”徐曦問仝卓。
“這跟直接告知他好像無甚分別。”仝卓搖搖頭。
“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江楚卻是想到了什麼,“那***長的那般強壯,而且脾氣還差,一般人就算想要偷盜也不一定敢打他的主意,那田賊是作死不成,別的人不偷卻偏要去偷他的?”
“確實如此,他長的就不是好欺負的樣子,偷誰不好偷到他頭上。”徐冉很是贊同的點頭。
“楚楚的意思是,這個人偷東西不是偶然,而是另有目的,比如,報復?”仝卓問。
“嗯,我是這樣想的。那***脾氣差,而且做生意還挑人,他這鋪子開的挺久,中途肯定沒少得罪人,但他看着凶煞,一般人也不敢惹他,就是有氣也只敢憋着。”
江楚這樣想,還是受到了那些路人的靈感。
像是***這樣的太容易得罪人,別人平時只能忍着,但是如果有報復的機會也不會放過。
不然好端端的,偷他作甚?
“等等,你說***新得的一塊炎髓石,還有鋪子裡的幾柄好劍都被盜了?”江楚忽的心中一動,問。
“是啊,那炎髓石似乎是他前些天外出進貨時才進到的,因爲尚未接到訂單,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加工處理。”仝卓點頭,“另外幾把劍是擺在鋪子裡展示用的,據說都是昂貴的好劍。”
“這麼說,這個賊還挺會偷。”徐曦也感覺到了什麼,“那劍是擺了挺久的好劍,炎髓石更是新得的東西,他只偷走了這些,明顯是知根知底的。”
“所以他八成是***的熟人,而且還有過舊怨。”徐冉補充。
仝卓眼睛亮了起來,“若是有舊怨,那他就不一定還會懷疑我了。”
假如賊真的只是個賊,與***沒有舊,那仝卓自稱抓到了賊這事就會讓***懷疑。
但如果賊本來就是和***有仇的,那這時的告發似乎就沒有問題了。
“那我這便直接上門,擒着那田賊去找***。”
仝卓騰的就站了起來。
仝卓自己就是有武功的,想要制服姓田那賊人不是問題。
“且容我卜卜是否可行。”
江楚說着就拿出了卦籤。
她卜的內容就是:仝卓抓到田賊然後連人帶物的帶到***面前,這件事在進行的過程當中是否會順利,而結果又是否能取得***的信任。
等到卜完,江楚卻是皺起了眉。
仝家那三人對視一眼,本來還帶有喜色的臉不由得都有些慌神了。
江楚這個表情……
“那田賊,不簡單。”江楚擡起頭來,“事有變故。”
……
“杏雨街,田姓男人,黑瘦……你是說,我丟了的東西在田胡那裡?”
“正是。”
***看着站在鋪子裡的仝卓,眉頭緊的都能夾死蒼蠅了。
仝卓直接找了過來,把事情和盤托出,並主動說出了他一直有在監視着***的事。
這讓***目光陰沉,隱隱之中透着一絲殺氣。
可在仝卓說出那田姓賊人的相關特徵時,仝卓卻是面露思索之色。
他和田胡有仇,兩人的仇是因爲一把劍的定做問題,自己做出來的成品田胡不滿意,於是二人就錢款一事有了爭執。
最後的結果當然就是田胡不甘心的氣沖沖離開了,錢他已經給過了,劍不滿意也只能收着,他又沒本事從***這裡把錢給搶回去。
如果說自己這鋪子是被田胡給偷了,那***覺得這真是合情合理。
可是,事情卻是這個男人跑過來說的,他還承認了偷偷監視自己的事情,這事不管是擱誰都會心裡不痛快。
***也不例外。
“一碼歸一碼,你東西被偷本與我無關,但我既然看到了,也不能裝成跟別人一般的幸災樂禍,現在特來提醒告知你一句。”仝卓神色不變,“你若是不信,我願意跟你一起同去田家,你丟的東西現在肯定就在田胡的身上!”
“你與田胡是何關係?”
***卻是問。
“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嶼山城的人,來雨瀟城不過只有月餘。”仝卓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