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定要參加這個宴會?”溫嶠走在路上,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飄零地落葉灑在小道上增添了幾番風情,除了每天減肥她好像確實少了點娛樂活動,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看一看這個世界,她是不打算放棄的,但若是夏傾煙一定要這張請帖,好歹也得說出個一二三來。
夏傾煙走在後面,緊緊地捏着手中地帕子,心中左思不定,止了步子擡頭看向依舊向前走路的溫嶠,雖然胖碩地身體不好看,可是她能毫無顧慮地向前走,沒有她以前見得走兩步就氣喘噓噓,雖然也是滿頭大汗可是臉色卻是健康的紅潤,夏傾煙凝神,手中地帕子都被拽的變了形狀,似乎下了一個決定,夏傾煙深吸一口氣,擡眼對着溫嶠的背影,異常堅定,“嫂嫂,你會幫我?”
“你說,我聽!”溫嶠也止了步子,回頭看夏傾煙,她的眼神不同於之前的堅定,此時更多了份倔強與不甘。
“好。”夏傾煙笑了,這個嫂子真的和以往不一樣的。提起裙子小跑到溫嶠身邊,恢復了以往的活潑樣子,笑道,“嫂嫂不知道林府的賞菊宴?”
“不知道。這個有什麼故事?”溫嶠搖頭,有了些興致。
“說的林府的賞菊宴,也算是歷年來的活動。是林府的當家夫人每年都會熱衷舉辦的,它是整個衢州府最大的宴會,每年林府地夫人會從全國各地收集各色的桔花,然後在中秋之際邀請各個府中的夫人小姐們,還有公子們觀賞。”說道這裡,夏傾煙看向溫嶠,“其實,這不是最大的特色,它最大的特色是林府夫人邀請的人。”
“人?”這下溫嶠確實被勾起了興趣,什麼樣的‘人’能夠讓這一個賞花宴成爲最大的特色?
“對,就是人。”夏傾煙點頭繼續道,“衢州有三大富戶,其中林府是衢州府最富有的人家,夏府位居其二,還有一個是劉府。其實說到富有,我們夏府該是衢州第一的。”夏傾煙忍不住加了最後一句。
“這個又怎麼說?”
夏傾煙自知失言,看向一臉無所謂的溫嶠才放下心來解釋道,“林府和京都的林府有些淵源的,京都林府的老爺子是朝中三朝閣老,就是當今聖上也要敬重三分,所以若以權勢,林府爲第一。”
原來是這樣!溫嶠解了疑惑,早該猜到林府應該是有人在朝中爲官,而且是大官,如此,才能說的過去嘛,想到此,溫嶠忍不住問道,“那這個賞菊宴邀請地人又有哪些?”總不會從京都邀請閣老來,即使是邀請了,也不該讓夏傾煙如此吧!
“這林府的這個賞菊宴邀請的人有三類,一類是已經嫁做人婦地各個大家的未來主母。”說到這裡,夏傾煙看向溫嶠,“就像是嫂嫂這樣的。”
溫嶠先是一愣,心中一跳,該死的她這身體是嫁人的,繼而笑着掩飾道,“呵呵……那另幾類呢?”
夏傾煙眼神暗了暗,並未注意要溫嶠的心虛,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低聲道,“一類是尚未婚嫁的各家女子,只是,對未婚女子有二邀三不請。”
三不請?溫嶠脫口道,“非嫡出不請!”
夏傾煙點頭,“嗯,這所謂的二邀三請是,才名在外邀,德行有佳邀,而三不請則是非嫡出不請,有婚約不請!德行有虧者不請!”
溫嶠聽了咋了咂舌,敢情這一個宴會就是檢測大家閨秀們是否合格的?怎麼會對未婚女子要求如此之嚴?雖說這些說到底也只是虛名,可是身爲一個‘處在深閨人未識’的深閨女子來說,這些虛名卻又能夠將一個女子的一生給毀掉。
“可是,你一未出閣的女子,這些事似乎不用你來操心的吧!你的嫡母多多少少總會帶着你參加些別的宴會的吧!”這一點,溫嶠就不怎麼理解了,似乎古代大家族的嫡母若是參加些宴會時也會時不時帶着庶女的吧,夏傾煙跑來找她要請帖難道不是太過了?
夏傾煙聽了溫嶠的話,眼中透出一抹無奈,“嫂嫂不知,嫡母出門應酬是從不會帶上我的。”夏傾煙眼光看向遠處,伸出一隻手來,對着溫嶠搖手,“我能夠踏出這座府邸的次數一年也不足這一隻手的指頭數?”
溫嶠初聞此言,真的是驚悚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夏傾煙又繼續道,“每年一月十五,母親會帶着我去寺院還願;四月燒香又一次,偶有聚會會帶着我,可這一年也只有一兩次的機會,年前再去寺院燒香一次。”
溫嶠嘆了口氣,曾聽秋月道,這個五小姐是不受二夫人喜歡的,看來的確不假,這夏府是衢州有名的府邸,可是若是像二夫人這樣做,那衢州那些稍有門第的人都只會將眼光放到夏府未出閣的夏傾語、夏傾依身上,而身爲二房庶出的夏傾煙一則沒有太多的機會參加各種宴會提高知名度曝光率,二則在家還要遭受府裡嫡母的欺壓並且還不能反抗,最可憐的卻是終身大事還握在嫡母手中,可真是不容易的!
感嘆歸一碼,溫嶠對這個規則蠻好奇,前兩類邀請的人一類是已婚的未來當家主母,一類則是衢州優秀的女子,照理說舉辦宴會都會懷着某種目的,看夏傾煙勢必參加不可的樣子,保不準是變相的相親宴,心中一樂,笑了,“這第三類人可是年輕公子?那對這些男子們又有何要求?”
夏傾煙被溫嶠這一調侃也忘了剛纔的不快,有些羞澀的點頭,“是男子。男子是二邀一不請的。”
“哪二邀一不請?”
“寒門勤學子弟邀,名門公子邀,品行不端者不請。”夏傾煙看向溫嶠,細細說道。
額,感情是潛力股加高富帥啊,果然是男人中的優質品,難怪對女子要求如此之高,更無怪呼夏傾煙如此。溫嶠低頭就見夏傾煙羞澀的樣子覺得好玩,逗道,“可是有了心上人了?”
此話一出,就見夏傾煙臉頰泛紅,溫嶠樂了,還真是有,不過話說這個時代像這樣的情況不屬於早熟的吧,溫嶠突然想到自己,一臉黑線,她這具身體貌似,話說,好像就是十四五歲結的婚吧!想到這裡,溫嶠不自在了,這在現代可還是個初中生呢?忍不住伏在夏傾煙耳邊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夏傾煙雙耳一紅,誤以爲溫嶠是在調侃她,爆紅着臉頰答道,“過完中秋,就是十五了?”
“喔,十五了,可以嫁人了啊!”溫嶠頗爲感嘆,抹了一臉虛汗,傷不起啊傷不起。
“好吧,這張請帖就給你了。”反正對她的用處也不怎麼大,見識這個世界的機會還有很多,可夏傾煙不同,這個時候正是定親的好年紀,要是能在這次宴會上能得一知心人,那可就是一輩子的大好事。溫嶠自我安慰,咱就是一好人啊!
“真的!”咋一聽這話,夏傾煙睜大了雙眼,一雙杏眼裡滿是激動。
溫嶠點頭,其實這少女也是挺不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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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令,田玉溫香》可能會更名,具體的名字白芷還沒有想好,不過這不影響各位大大們看文,更名之前白芷也會給大家發通告的。
最後祝大家看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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