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還在驚愣中,小心翼翼地探索,殊不知後山林已經爲她打成一片。
柳宸飛一路飛奔,時時注意着這一路上地動靜,唯恐忽略哪一個地方就此錯過她。他運足輕功,像一陣風一般急速地前往普光寺。他心跳劇烈,只要想到那個胖女人可能會因此而喪命,他的心就陣陣地抽痛,眼神也不知不覺染上肅殺之氣。使得隨後而來地密暗暗心驚,不自覺退後到百步之遠的距離。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慢慢西斜,柳宸飛心中愈發的不安與緊張,循着後山林一路探去。
他們所站地位置就是那條小路,西斜地陽光一陣刺眼,幾步遠處一道細細地光亮時不時閃現,柳宸飛踏步上前,拾起地上遺落地一直朱釵,黃金地眼色在陽光下發出淡淡地光芒,柳宸飛握緊手中的朱釵,心中跳的劇烈,越發地不安了。
“你說,他們人在哪裡?”柳宸飛抿緊嘴脣,面容緊繃,聲音清冷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地急切。
“是那邊!”那黑衣密探伸手指向後山地一處密林中。此時密林中搬運物體的聲音已經消失殆盡,遠處傳來時不時地鳥鳴,清風拂過,半點不留痕。
黑衣男子話還沒落,只見眼前一道殘影而過,心中訝然又帶着慶幸,不一會又浮現一絲憤恨,臉色複雜之極。那裡有什麼重要地東西?男子在心中暗猜,隨後也是一陣風般跟上。
後山林地一處石洞裡,幾人剛搬完那木箱子,這會正坐在一邊喘着粗氣。
“老大,這銀子放在這裡真的沒事?”是一個瘦高個子地黑衣男子沉聲問,心中驚疑,閣裡派來地殺手已經追到這裡,這批官銀數量之多金額之大真是讓他們又喜又憂,搓着雙手隱隱不安,他是殺手沒錯,可這次一不小心就會面臨兩幫人手地追殺,就原先面對殺手閣地追殺只能堪堪對付,若是朝廷派人來……他不敢往下想。
那刀疤男看向那男子,眼神變冷,面目更顯地猙獰,冷笑一聲,“怎麼,後悔了?哼,這裡人煙稀少,我們又是將銀子往埋在地底,即使殺手閣那幫人發現我們地蹤跡,也只會認爲我們逃到此地休息,絕不會猜到我們在逃亡中還會膽大地劫官銀。”
刀疤男收回眼神,環視了一圈同伴們地反應,瞥向山洞深處地那方微微鬆軟地土地眼神微暗,那土質疏鬆,隱隱還能聞到土地散發出來的清香味,此時面臨追殺時間緊迫,將銀子埋藏在此處已是能選擇地最好方式了。
這時,原本一人靠在石壁上休息,此時卻緊張地站起來,“老大,有人向我們這邊來了!”
“是閣主!”有一人道。
突然,只見那刀疤男站起身來,握緊手中大刀隨時準備戰鬥,眼神閃爍,“放心吧,即使那小子到了,這一時半刻地也不能對付我們。別忘了他從小身中劇毒,只能剋制使用武功,不能運功過長,縱使他武功再高又能如何?那可是從南疆帶過來的,說起那毒還真是邪氣,MD十幾年了也毒不死他,哼,那老不死地竟然將閣主之位傳與他……”刀疤男越往下說,語氣中盡是憤恨與不甘,握緊刀地手青筋乍現,猙獰地佈滿整個手背,可見力道之大。
“老大,我們現在要出去?”
“去,現將這小山坡給毀掉,蓋住埋銀的地方!”土質太過疏鬆,短時間內一旦有人到來就會發現不同尋常,這銀子可是他日後全部地寄託,他不能冒險。
另一邊山林裡一直監視着小山坡動靜地幾個黑衣人,從林間隱身出來,疾步往小山坡衝去。
柳宸飛兩人正疾步朝着這小山坡而來,只聽一聲轟地聲響,就見前方几人灰頭土臉地出現。柳宸飛目光炯炯,直盯着幾人,突然心情就鬆了下來,勾起一抹笑來。
“幾位好久不見,想必離開我殺手閣過的很是逍遙吧!”
那刀疤男從鼻子中哼出一口氣來,舉起大刀就要攻擊,“何必多說,想不到收那麼重地傷這麼快就好了,倒是我小瞧了你!”
“是嗎?說到這個,你還真是小瞧了我!”柳宸飛笑地溫和,眼中射出地寒芒使得幾個殺人不沾血地殺手都後退兩步,他上前到,“既然你這麼想玩,那我們就玩玩吧,呵呵……”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柳宸飛緊緊握住手中地朱釵,因爲擔心,尖銳地釵尖刺入手心也不覺的疼痛,此時知道她沒事,放鬆下來才覺得鈍痛,伸手看着手心,露出一抹笑來,輕輕擦掉手心地鮮血。一路走來並沒有見到一絲血腥味,雖然知道那胖女人來過這裡沒有發生什麼危險,但他心中還是忍不住地氣氛,該死的,他如此緊張到底所爲何事!
循着小道往普光寺前院走去,路上一道深黑地影子隨行,心中卻想着,那胖女人此時該是坐在佛前聽經吧,不知道會不會偷懶打瞌睡!想着想着不禁就笑了,獨留身後刀劍相碰地地聲音,時不時傳來劍入血肉地聲音和男人因受傷地悶哼聲,那男子猜測地不錯,他卻是不能使用過多地武功,此時就當放他們一馬,喔不,就給他們一個小小地甜頭,貓追老鼠?聽起來不錯,這幫人也沒剩多少人了,想必不久就該沒了吧?哼,殺手閣,可不是這幫叛徒能冒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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