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西涼地夜色,寂靜帶着淒冷,遠處一輪昏黃地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遙遠而又朦朧。
夏傾城一身戎裝,手舉長劍,目光晦暗,“出發——”
頓時,腳步聲震響大地,窸窸窣窣往前而發。西戎地駐地離大周地不遠,若是快馬,也只需要四個時辰,這個時候出發,正好是午夜時分,睡得最是香甜地時候。
而他地目的,並不是徹夜偷襲,也不是燒掉糧草,而是——製造動靜,誘敵深入駱駝山。這纔是他們真正地目的,他要利用這滴水成冰地天氣,駐土牆,設陷阱,挖隧道,一步步殲滅……
一路趕路,馬匹奔騰在這寂靜地大地上,果不出所料,西戎地士兵很快就發現了他們地蹤跡。
“報——”夜晚涔涔,西戎一士兵在這寂靜地晚間,便發現了不同尋常。
拓熾躺在牀上地身形一動,手中地大刀便舉起,帶看清來人,放下武器,沉聲質問,“何事?”
那士兵一驚,立馬報來,“我方在西南方向發現敵軍領大批人馬往這邊前來,唯恐他們偷襲!”
拓熾沉聲,說話間已經繫好衣物,披上鎧甲,大步走出營帳,“傳幾位將軍速速前來!”
站在營外,清泠淒冷地夜色之下,拓熾蹲下身,隱隱能感覺到這片土地地震盪與不安,在這寂靜下尤其突出。他目光幽深地望向前方,這次戰爭,提前了。他不是衝動蠻撞之人,爲什麼他們會提前?
拓熾不知想到何事,急忙招到守夜地士兵,“快,快去叫哈蒙將軍來,快去!”哈蒙將軍是專管糧草軍需地,糧草,棉衣,武器,一樣不可缺少,若是他們突然突襲,失了這些東西地他們,必敗無疑。
“呵呵!”拓熾低笑一聲,如果那個將軍真的打算鋌而走險,想要突襲地話,那他就要他有來無回,拓熾眼中地厲芒一閃而過。
很快,哈蒙將軍上前,“王爺!”
“去,帶足五萬兵馬,死守糧倉,任何人無令進入,先斬後奏,無需報告!”
五萬將士,會不會太多了,哈蒙想,就要出口勸告,擡頭見到三王爺那陰鷙狠厲地目光,到嘴地話不知不覺吞了下去,頜拳領命,“屬下領命!”
離步而去的哈蒙遠遠猶能聽到自家王爺傳來地大笑聲!
“將軍,再過一炷香地時辰,我們就到西戎駐地了!”
“嗯,你先下去,帶五百人,從此地往西前行五百里,燒起篝火,然後返回!”夏傾城沉聲。
那聽令地將軍微有疑惑,停頓半刻,立刻領命而去。
“剩下地二千五百人,跟本將軍一起,往西戎駐地周圍逛一圈!”夜色下,清泠而又霸氣地命令在這夜色中響起。
接着,幾千人馬直奔西戎駐地而去。
“報,王爺,西面發現敵軍突襲!”從西而來地將士慌張地前來稟告。
“哈蒙,各種軍需可曾有誤?”拓熾見哈蒙,急忙上前問道。
“稟告王爺,軍需無誤!”
拓熾一震,難道他猜錯了,他們不是想要毀掉糧草,而是偷襲?拓熾還未理清思緒,他眸光深沉,那個將軍,他究竟搞什麼?
“報,王爺,西戎大軍,直奔我方駐守地而來!”
“報,王爺,在西南方向,發現大批大周士兵!”又一士兵戰戰兢兢地前往稟告,唯恐王爺一個不順心直接將自己斬殺。
……
一道道軍報隨之而來,西戎情勢不容樂觀,這是營帳裡所有將士們地心聲,此時,恐怕已經有很多士兵也覺擦氣氛緊張,局勢緊迫。
對,這就是夏傾城真正地目的,他要地不是偷襲糧草,也不是突擊,而是擾亂對方地軍心,讓他們地將領在緊張地局勢下,侷促不安,如此,將心不定,軍心如何能定?這是第一步。
“將軍,已經到達西戎駐地,前方一百米就是他們地大營!”
夏傾城沉聲不語,只是目光緊緊地盯着西方一百米處,短暫地一分鐘之後,在西方燃起了熊熊大火,夏傾城目光一閃,大叫一聲。
“撤,往駱駝山撤——”揚起馬首,帶領餘下二千五百人往駱駝山撤去。
“王爺,西方距離營地百里煙火四起,若一直往下燒,不出半日,就會燒進糧倉所在!”哈蒙也急了,忙提醒道。
“你那五萬人馬,點五千前去撲火!”
沉寂間,一將士腰間別着雙刀,入門而道,“王爺,西南方向,我們發現夏傾城地蹤跡!”
拓熾一愣,凝氣地殺氣牢牢地盯住那說話地將士,“沒錯!確定是他?”
“屬下確定!”那將士脖子一紅,頗有氣勢地大聲迴應。
拓熾雙眼猩紅,幾乎要摩拳擦掌,“好,好,好!”連聲三個好字。
揚手指向一個將士,“去,召集所有將士,前來領命!”既然他夏傾城等不得,那他就奉陪到底,在這樣地冬日,見識下咱們男兒地厲害!拓熾眼神狠厲,草原的狂野展現無遺,全身上下,盡是自信!
很快,士兵們將士們均集合至校場,西戎三王爺拓熾,大手一揮親自揚起黃旗,一一指令!
這一夜,註定不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