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有些魯莽後,雷昊焱立刻閉緊了嘴巴,一想到禍從口出的結果他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原來眼下的難題並不是下來該去哪裡,也不是隊伍中究竟是不是一條心,而是谷古根本過不去的過去。
其他人怎麼也沒有料到谷古居然還攤上了一件這麼大的事情,就連戚修芮金夕等人都沒有應對的措施,慕墨與雷昊焱顯得更加的不知道所措。
“我覺得我們必須隱瞞谷古,這種事情可是大逆不道的,要是讓谷古知道了真相,我怕他會用他那把黑曜石神刃直接抹了脖子。”雷昊焱見微知著的說道,其實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覺得以谷古現在的狀態也許可以承受的住如此打擊,我們越是想要隱瞞可能最後當谷古知道真相時,他所受到的衝擊就會越大。”慕墨將心底的看法說了出來,只是幾人話裡各有各的道理。
一時間,大家各自發表着自己的理由,但是所有人的初衷都是希望將真相對谷古的傷害率降到最低。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畢竟命運有着它的安排,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船到橋頭自然直。”金夕站起身對在座的各位說道,說到擔心她比誰都要擔心谷古,因爲金夕是一天天看着谷古變得寒涼如冰,彷彿他的世界裡沒有任何溫暖,只有漫天飛雪。
聽完金夕的話後,所有人都不在說話,他們都在想象不久後的路會有多麼的艱辛。
一直覺得谷古爲了接回父親的遺骸足以說明這個孩子有多麼多麼的孝順,父親的意外死亡使他變得少言寡語,這點大家看在眼裡心疼於心裡,可是現在連其他人都無法接受現實,又該如何讓這個以接回父親爲重任的男子接受得了這樣殘酷的真相。
原本溫馨的氣氛突然離開了桌面,取代代之的是沉重的心情,天空之上那一輪圓月也藏匿在雲朵之後,好像它也被現場的氣氛所薰染而躲避離席,見此情景大家也逐一的離開甲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室內,戚修芮對同房的金夕說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讓谷古避開這場對他來說是毀滅性的災難。”
金夕聞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只希望谷古的心可以放寬點,我們這段時間要多多鼓勵他,一切只能等到他與威濟洛波特力碰面後再做打算,修芮,你不要總是爲谷古考慮,其實接下來的目的地對你來說也是一場考驗,你有該怎麼面對威濟洛波特力,難道你真的要爲了谷古棄你的族人於不顧?”
金夕的話徹底挑明瞭戚修芮藏在心底的害怕,她寧願用自己的性命來保全這兩方的安全,只見戚修芮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可是我一定要保護谷古。”戚修芮最後一句話是用十分肯定的口氣說完的。
早在墨西哥原始部落的時候戚修芮就注意到了這個瘦弱的男子,他跟着父親到處挖掘學習,戚修芮總是在暗處觀察着谷古,谷古認真工作的神情讓她心蕩神迷,後來谷古卻意外的被當地墨西哥土著帶至威濟洛波特力祭祀神殿之上的時候,戚修芮既緊張又興奮,因爲她覺得命運也許註定自己會與這個俊美的男子相逢相知。
可是想象與現實總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當戚修芮看到祭拜現場出現的意外後,她的眉頭蹙起滿目狐疑,因爲除了威濟洛波特力的僕人以外別人的血液無法開啓神殿的機關大門,可是谷古意外的受傷卻打開了密道的暗門,這點讓戚修芮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她便在墨西哥土著散去後悄悄潛入跟上了這對誤闖威濟洛波特力神殿的父子倆。
因爲怕還有其他人闖入神殿惹怒了嗜血戰神威濟洛波特力,所以戚修芮在進入密道後即刻扳動了暗處的機關讓密道口徹底的關閉,所以那時正在階梯上的兩父子纔會誤以爲是崩塌堵住了出口。
可是進入神殿後讓戚修芮更加以爲的是谷朗居然知道‘阿茲特克帝國’的存在,甚至他將戚修芮家族的事情分析那麼精確,包括谷朗口中說的事情戚修芮也僅僅只是聽家族老者簡單的提過,那時她心裡的好奇感平添至巔峰,於是戚修芮便冒着惹怒威濟洛波特力的風險繼續跟上了這對父子。
黑暗中的兩父子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戚修芮的存在,直到谷古二人終於與威濟洛波特力碰面,讓戚修芮對谷古感情加劇的是:谷古讓他的父親藏在火燈之中,自己卻去當魚餌引走威濟洛波特力。
如此行爲簡直是以卵擊石,可是谷古卻依舊那麼決絕,這點讓戚修芮心生敬畏,如果谷古爲此送掉性命,戚修芮只會報以惋惜,但是事情繼續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者。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身上居然賦有着威濟洛波特力看重的東西,於是一場戰神玩弄人類的遊戲便拉開了序幕,最開始目空一切的威濟洛波特力像擺弄玩偶一樣揶揄着谷古的不自量力,可是隨着谷古身體的異能逐漸被激發出來,當時的局勢慢慢不受威濟洛波特力控制,甚至到了最後陪伴威濟洛波特力東征西戰的黑曜石神刃也被谷古所佔有。
事態到了威濟洛波特力無法控制之時,他卻沒有料到對方也存在着黑暗面,於是這場有意思的戰鬥徹底激發了阿茲特克戰神與生俱來的鬥志,他決定放棄玩心好好的與眼前這個修爲不弱的男子好好比劃比劃。
誰料不知端倪的谷朗這個時候卻突兀的擋在了谷古的身前,他的行爲惹怒了已然失去意識的谷古,於是戚修芮這輩子見到了她認爲是最悲哀的一幕:谷古手中原本蓄勢待發的黑曜石神刃徹底貫穿了谷朗的身體,緋紅慘然的血液順着黑色冰涼的刀柄徐徐下滑,而這些紅色的液體點燃了谷古心底最殘忍最嗜血的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