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睡,不然身體會負荷不住的。”逐漸恢復精神的谷古一把拽起了不堪疲憊的慕墨,要知道剛剛經過劫後餘生後若真在如此環境下沉睡過去,那麼身體承受的傷害不啻於雪上加霜。
聞聲後慕墨勉強的支起身體“我們該現在去哪裡?”
“喂,你倆不會準備把我拋棄了吧,我可是來助你們了,這樣的冒險怎麼可能少了我。”戚修芮乍呼道。
其實在谷古心裡根本沒有甩開戚修芮的意思,因爲他明白知能善用這個道理,這個戚修芮雖然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可是她畢竟知道一些谷古不爲所知的東西,倘若能從戚修芮口中詐出一些秘辛,那麼自己不用走太多的冤枉路。
“先回旅社,等與金夕會和後,在做打算吧。”谷古率先離開的水域。
“出發嘍,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戚修芮見谷古沒有驅逐自己離開便大方的與慕墨套起了近乎。
“我叫慕墨。”慕墨幽幽說道,此時他非常詫異谷古怎麼會帶上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慕墨,很好聽的名字,冷麪男你又叫什麼呢?”戚修芮二作三步的追上了走在隊伍前方的谷古。只是谷古並沒有搭理戚修芮他依舊保持着冷漠姿態。
“什麼啊,你當我空氣啊?”碰了冷壁戚修芮細聲嚷嚷道“給你,這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處,既然你把它當寶貝我就慷慨的留給你唄。”說罷她便交出了不久前谷古“借”給自己的古格銀眼。
而谷古毫不客氣的接過東西,繼續低頭邁步在咧咧風中,緊跟其後的慕墨與戚修芮卻顯得比較閒情逸致,二人口水飛濺的談天論地,戚修芮告訴慕墨她父母雙亡,自己是靠吃其他藏民的大鍋飯長大,後來因爲成績優異被保送到某城的大學讀書,這次是畢業回來看看,至於以後該去哪裡戚修芮還沒有做好打算。
“我們探尋的事目前還處於誤中副車的狀態,所以你最好別貪圖一時好奇,要知道好奇會害死貓。”快要進入人流區時,谷古突然轉身對着似打了雞血般興奮的戚修芮說道。
“這點不用你來提醒我,有道是“靡不有初,克鮮有終”,可別看扁我了呦。”戚修芮振振有詞的反駁道“我先去處理一些瑣碎事,晚些時間我會去找你們。”
“好吧,那我們先回去,我們住的地方剛剛已經告訴你了。”慕墨自打成年後從來沒有與任何異性如此開誠佈公的聊過天,如今讓它面對如此一個美人兒慕墨怎麼可能不有所好感,只是涉世未深的慕墨怎麼會知道,那戚修芮楚楚可憐的摸樣都是僞裝出來的,甚至她口中那讓人心酸的身世與苦楚的成長經歷卻沒有一個字是真的,只是慕墨不知其中的端倪罷了。
聽到此處,戚修芮嫣然一笑,她的目光跳過慕墨停留在了已然離開的谷古背影上:“谷古,我可是救了你兩次,日後你該怎麼回報我呢?”戚修芮臉上浮現出轉瞬即逝的陰霾,在她的心裡初次見到谷古時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這個被異能纏身的男子,雖然那時谷古被威濟洛波特力所傷處於昏迷狀態,但單是望着谷古沉睡中俊美的臉龐就讓自己癡迷不已。
再次回到旅社,那個曾對慕墨喋喋不休的老闆滿臉驚訝,慕墨二人剛剛進入房間換上乾燥的衣服後,門鈴便響了起來。
“你們去哪裡了,這三天來我四處打聽都沒有你們的消息,倘若你們在我們的旅店內丟失,那麼以後誰還敢住我的店。”旅社老闆陰着張苦瓜臉對着開門的慕墨訴起苦來。
“三天?”聽到旅店老闆說自己已經離開三天時,慕墨不啻醍醐灌頂,他大致推算着自己下至拉錯昂湖底遺址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8個小時,可是這老闆告訴自己說慕墨與谷古已經失蹤三天了,慕墨不驚訝算是奇怪了。
“我們去轉轉了其他地方,讓您擔心了,對了跟我們一起住店的老婦人去哪裡了你可知道?”谷古聞聲從洗手間出來。
“你是說那個外國老太太?那天我本來不知道你們失蹤了,就是那老太太跑來詢問你們去哪裡了,我纔對你們離開之事擔心起來。”旅店老闆徐徐道來。
原來在谷古私自帶着慕墨離開後,金夕擔心纔去詢問旅店老闆,在得知慕墨曾諮詢過拉錯昂後,她才安心的準備在店裡等谷古二人歸來,可是那旅店老闆卻是個能吹的貨,他無意中告訴金夕在西藏有一個盛行巫術。
他還告訴金夕人類發展的過程中,人們不斷幻想能控制和影響客觀事物以及部分自然現象,於是便產生了祭祀和巫術活動,巫師也隨之出現。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當地人對巫師的各種情況除了名稱、傳承、服飾、法器、神壇、咒語、巫術、占卜等,幾近一無所知。但是他們仍然確信也許在某個偏遠的地方,或多或少地保留了一些較爲接近於原始宗教巫師的面目,這些秘辛有待後人慢慢去挖掘。
聽到這些金夕頗顯癡迷,她覺得與其荒廢時間不如去試圖去尋找這些失落的文明,說不定還能得到意外收穫,於是金夕留下口話後便獨自一人踏上了尋找西藏巫術之路。
“只是衆所周知西藏人談巫色變,任哪個部落盛行巫術其他人便會繞道而行,誰想這外國老太太卻執意要去哪裡,我攔都攔不住啊。”旅店老闆即刻想要撇開自己的責任,試想一個遊客因爲自己的誇大其詞的妄言而送命,那他的小店可別想在開下去,更何況這個遊客還是一個美籍遊客。
“只要你告訴我,她去了哪裡,我便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谷古輕言淡語的詢問道,非到情不得已時谷古不會難爲任何人。
“我想她應該去尼木縣邊境了,那裡存在着一個西藏最原始的部落,關於這個部落的信息我可不太清楚。”此時旅店老闆說話也開始謹慎起來。
“好了,你結算下這幾天的費用,我們該離開了。”說罷谷古便轉身關上了房門。
“谷古,我們怎麼會離開了三天。”剛剛坐下慕墨便急切的詢問其谷古。
“你別想太多,中國古代有傳說“天宮一日,地上三載”這雖是一句神話,可我覺得我們水下遺址之行怕是出現了這種奇象”谷古括不爲怪的說道。
然而當慕墨聽了谷古的話心中不由一怵,短短几個月裡慕墨接觸到的無一不是烏白頭馬生角的異聞奇事,他不由臆想往後走下去見到的可能更會讓他大開眼界“那我們下來該怎麼做”慕墨已然智窮力盡,現在他只能被谷古戳一下走一步。
“吃點東西,然後等那戚修芮歸隊後,我們便起身尋找金夕。”谷古眼下憂心的不是金夕失蹤,不是水晶骷髏到底在何處,讓谷古滿腹心事的是這個叫戚修芮的神秘女人,她所知道事的遠遠超過了自己所涉獵的一切,雖然谷古覺得這個女人諱莫如深,但是他相信是敵是友終究會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