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啊,你怎麼這麼經不住疼的。”看着雷昊焱竟然尿到了褲子上,戚修芮一臉嫌棄的捂着鼻子對其說道。
至於其他人都是滿目緊張的觀察着雷昊焱腿上隆起四處亂竄的小包。
“谷古,想想辦法,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就算當時不致命,可是我擔心雷昊焱忍受不住啃骨之苦。”金夕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繩子,將其綁在雷昊焱的大腿根處謹防血蝨向他的上半身轉移。
但是雷昊焱的狀況卻是像燙手的山藥,因爲一旦用保守救助那麼血蝨一定會瘋狂的進食,同樣若是衆人不盡快救雷昊焱於危難之中,這個可憐蟲還是會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究竟該如何取捨谷古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谷古,你先穩住屍蝨那邊,這邊交給我了。”就在形勢已經停擺不動的時候,大祭司突然篤信滿滿的說道。
聞言後,谷古回到了第一戰場,面對發出‘窸窸窣窣;聲音的屍蝨,谷古的臉色已然冷到了無以加覆的地步,正當這個時候,谷古的老朋友出手相助。
“我的王,我會幫你脫離眼前的困境,但是在這個地方我的力量是渺小不堪一擊的,也許經過了這次以後我將無法爲您效力。”不等神風翼龍的聲音在整個黑暗中消失,從谷古指甲的黑曜石戒指裡竄出了一條通體金紅色的巨龍。
金龍所到之處亮如白晝,只見神風翼龍停留在半空之上,磨盾之暇它回過頭用一種令人心酸的眼神看着谷古,然後神風翼龍縱身而下衝着地面上的屍蝨就是一陣噴火,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焦糊味,屍蝨見勢不妙掉頭就準備撤離。
可是神風翼龍哪會給這些貪婪之輩逃離的機會,它乘勝追擊一網打盡,地面上堆起了屍蝨燒焦後隆成小山一樣的屍體,看着大獲全勝的局勢,谷古心裡的石頭也終於慢慢落回了原來位置。
誰料剛剛打完勝戰的神風翼龍突然仰起頭一聲鳴叫,緊接着它龐大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谷古見狀後連忙快步上前查詢神風翼龍的情況。
其實在威濟洛波特利神殿的時候,神風翼龍就跟谷古一樣受到了重創,奄奄一息的它逃回到了谷古的盾牌戒指之中修養,可是這一次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幫助谷古逃出困境,所以這隻忠心耿耿的神風翼龍冒着萬劫不復的風險捨身救主,現如今敵人以被自己擊退,可是神風翼龍卻是力不能支的重重摔落在地,地面上的灰塵還有屍蝨的屍體順勢四溢飛散。
來到神風翼龍身邊後,谷古用袖子擦去了殘留在它臉上污漬,神風翼龍氣若游絲的睜開眼睛看着谷古,說道:“戰盾王巴加爾二世是帕倫克帝國的福君,整個帕倫克人都在等着你回去。”
說罷,神風翼龍身體上的光芒逐漸的變暗,谷古知道這種現象其實是神風翼龍生命的一種消逝,谷古想要留住神風翼龍體溫,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力。
最終金色的餘光慢慢凝聚,直至它竄回了谷古的戰盾戒指裡。
“謝謝你。”
收拾了殘局之後,谷古回到了大祭司的身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決了雷昊焱的傷勢問題了:“他怎麼樣?”谷古看着臉色發白的雷昊焱問道。
大祭司搖了搖頭,不屑的回答道:“放心他肉這麼厚,死不了。”說話間他拿起了匕首在雷昊焱眼前晃了晃,繼續說道:“怎麼樣?做好準備了沒有?我要給你放血了。”
聽着對方口中的‘放血’二字,雷昊焱似乎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可是不等他行動谷古便一隻手壓住了雷昊焱,可憐的雷昊焱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這羣人‘宰割’。
“如果不吧血蝨放出來,它一天產的卵就會吃空你半條腿。”谷古並不是在嚇唬雷昊焱,像蝨子這類寄生蟲基本上是沒有天敵的。
“對我溫柔點好不好。”雷昊焱雙目閃爍晶瑩的光芒。
“我對你溫柔點沒有問題,可是這削鐵如泥的匕首我可不敢保證它會對你溫柔了。”大祭司終於抓住了教訓雷昊焱的機會,說話的同時他眼明手快的將匕首插進了雷昊焱皮下的血蝨上。
“啊……”
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大祭司只覺得自己的耳膜快要被嚎叫聲穿破:“閉嘴,你還嫌我們目標不夠明顯嗎?”
正在此時,戚修芮伸出了一隻胳膊:“耗子,咬吧,不要跟我客氣。”
聽到戚修芮的話,雷昊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當僱傭兵的時候大傷小傷不斷降臨在雷昊焱的身上,所以這種痛苦雖然難以忍受,可是此類疼痛還是在他的忍受能力範圍內。
“謝謝你,戚修芮,我暫時還不需要。”說完雷昊焱將目光轉向了大祭司並且說道:“你,殺豬的心,虧我一直把你當兄弟,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
隔了一會雷昊焱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兄弟是慕墨,並不是大祭司。
見雷昊焱對自己出言不遜,大祭司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既然死不了,就給我忍着點,那血蝨的屍體必須挖出來,不然感染了,你丫就成廢人了。”
一聽大祭司還沒有準備停手,雷昊焱準備反脣相譏,可是不等他將毒話說出口,雷昊焱就被人從後腦勺打暈了過去。
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站在他身後的谷古,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爲減少雷昊焱的痛苦:“動手吧,戚修芮,你把雷昊焱的酒拿出來,待會給他的傷口消毒。”
收有人並行不悖,大祭司用匕首的尖頭從雷昊焱腿中挑出了血蝨的屍體,而戚修芮灌了一口烈酒將其噴在了雷昊焱的傷口上,至於谷古則是毫不客氣的將酒液用打火機點燃。
明火瞬間吞噬了雷昊焱的整支腿,而他這麼做也是爲了幫助雷昊焱的傷口消毒。
“好了,接下來的路由我攙扶着這傢伙,其餘人都提高警惕,我們不能再有人受傷了。”大祭司將刀尖上的血蝨甩在了一邊,然後他對其餘人聲嚴厲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