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有任何的顧慮了,只要是活物,大家就開槍。”谷古正色對着所有人說道,而他的槍也已經上了膛,眼下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會比生命更加重要了。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這麼難以預料,在衆人苦心等候了大概半個小時,黑暗裡除了那細微奇怪的聲音並沒有其他情況發生,這讓屏住呼吸的所有人感到一絲意外。
“到底什麼情況,難不成嚇唬我們的東西也擁有高智商。”雷昊焱是個兵,在兵法裡自是有先用氣勢嚇人的計策,如果說這些未現身的傢伙沒有敏捷的思維的話,它們又怎麼會想出這麼一招試圖動搖對方軍心。
正在這個時候,地面上的沙子再次出現了類似地震一樣的顫動,衆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種變故並沒有給這些人思考的時間,因爲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內,除了沙粒就連周圍的櫃子,牀,還有地上零星擺放着的瓶瓶罐罐也開始躁動不安。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物品難道都活了?”雷昊焱手扶着一個櫃子也嘗試着讓其安靜下來,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當前的狀況。
“活?生命力?”谷古心裡喃喃自語着,他面不改色的注視着四周的物品‘發癲’規律後,冷言道:“入彀!”
別說是戚修芮,金夕,小耶凌子幾個外國人不明白谷古口中的‘入彀’是什麼意思,就連雷昊焱都沒有明白谷古的意思。
“受人牢籠,由他人操縱,顯而易見我們已經中了圈套。”谷古笑而答之,在他的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忌憚之色,即便谷古明言他們這些人已經中計。
聽到谷古的話,小耶凌子第一個望向了哈特謝普蘇特的女兒,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因爲這具可怕屍體的嘴角竟然帶着一抹邪邪的微笑。
“收手吧,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了。”小耶凌子突然走到了女屍跟前‘好言相勸’。
只是小耶凌子的話未收音,在場皆驚,明擺着她的話是對那女屍說的,可是屍就是死人,這麼說來小耶凌子勸告一具屍體放手,難不成這女屍也有靈魂。
“大姐,你,你是在對這屍體說話啊?你的意思是這裡有,鬼!”雷昊焱期期艾艾的說道,至於他那張老臉已經徹底的變了色。
在這麼一個黑黝黝的古墓中最忌諱的字眼莫過於‘鬼’字,偏偏雷昊焱這個沒眼色的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說隊伍裡的男人們都是真漢子,即便如此對於鬼神之事誰又可以真正的做到置若罔聞。
“孩子,哈特謝普蘇特希望你能逃過杜德摩西三世的魔爪,如果命中註定,你的母親會回來接你,可是一切都是命數。”小耶凌子旁若無人的對女屍說着,讓人奇怪的是,衆人都可以從小耶凌子的口中聽到一絲悲哀。
說來也奇怪,就在小耶凌子的話剛落下,四周的物品頓時安靜了下來,它們好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樣。見此情景,谷古將目光定格在了女屍臉上,不出他所料那女屍臉上的狡黠之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怎麼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她所操控着的?”谷古直言不諱,他覺得小耶凌子又必要跟他好好解釋一番了。
可是小耶凌子兀自臨危不亂,只見她抽出揹包內的薄毯子蓋在了女屍身上,然後小耶凌子慢慢的轉過身不急不慢的回答着谷古的問題:“我所知道的還不僅這麼多,想要從我嘴裡獲悉信息,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如此一番飽含挑釁之味的回答霎時間讓雙方間的氣氛平添至巔峰,其他人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的緩解**味十足的氣氛,但是谷古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呆若木雞。
因爲谷古竟然一反常態的決定用暴力解決問題,只見他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小耶凌子,小川雄大見狀連忙將自己的槍口抵在了谷古的腰上,現在的狀況可謂是‘牽一處而動全身’,因爲除了慕墨與氣若游絲的丼伊以外,所有人的槍口都有了目標。
“小耶凌子,如果你覺得大家沒有合作的必要,那麼你大可以開槍,同樣的道理,如果今天你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那麼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谷古冷若冰霜,他的目光堅定而不可動搖,這種眼神讓人難免心裡犯怵。
不過小耶凌子哪是貪生怕死的人,她用手指頂開了谷古的槍口,然後慢慢的將身體挪動,待她徹底走到谷古身後之時,小耶凌子這才陰聲說道:“谷古,一路走到現在你確實令我失望,我以爲你會很快的拆穿我的身份,但是你卻沒有,反而你今天竟然讓我告訴你真相,戰盾王你的能力真的是與日劇減。”
聽了小耶凌子的貶語之後,谷古並沒有怒形於色,相法對於與小耶凌子撕破臉的後果,谷古認爲對方終於準備開誠佈公了。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那麼我們是否該好好談談了?”谷古順水推舟,他要的只是一個真相。
小耶凌子聞言後,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凌子,你先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憑你這身子板想要打倒谷古確實不太可能。”雷昊焱見小耶凌子一副準備教訓谷古的樣子便上前拉住了對方,他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日本女人,但是雷昊焱也不願意看到這麼一個美人不顧形象讓自己血濺當場。
不等雷昊焱好人做到底,谷古卻是撥開了他,這時雷昊焱纔看見了在小耶凌子的胳膊上竟然有一塊胎記,這個胎記的樣子十分的獨特,而且谷古他們不久前剛剛纔見到過於小耶凌子手上胎記相似的圖案。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簡直一模一樣。”金夕拿着從哈特謝普蘇特女兒衣服上裁下的碎布頭跟小耶凌子手上的胎記做着比較,在金夕看來這兩個圖案根本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