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彌堅的金夕帶着繼父轉交給自己的羊皮卷軸四處打聽卷軸上所描述的信息,途經中美洲一個古老的印第安人小部落時她遇到了一個神秘的年輕男子,並且從他那裡得知了更多關於水晶骷髏的信息,而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就是谷古。
金夕初進這個印第安人部落的時候,因爲語言不通,而且對當地的風俗並不瞭解,所以她不敢輕易的去打聽太多的小道信息,直至無意中闖入了當地人一個祭祀用的禁地時,金夕意外的在祭臺上看見類似水晶骷髏的圖騰便後知後覺的認識到,這個地方能夠讓她找出更多關於水晶骷髏的秘辛,然而智昏菽麥引來的麻煩也剛剛開始。
“如果你再多在此地逗留一分鐘,我保證你會永遠的融入這裡文化”金夕只顧着研究祭臺上的圖騰,並沒有意識到祭祀臺是當地文明的禁區,當地人會因爲你褻瀆他們所信仰的神靈,那麼你的結局只有淪爲祭祀品。
金夕回過頭,突然感覺到一絲寒冷的殺意“對不起,我只是希望更多的瞭解這裡的文化,並沒有惡意”
“馬上離開這裡。”說話的男子異常冰冷,可是他卻擁有一雙純淨的灰色瞳孔,而且金夕發現這個男子的膚色非常的蒼白。
金夕意識到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招惹角色,於是她簡單的收拾了東西把卷軸放入隨身攜帶的布包準備離開這裡。
“把你身上的東西留下”陌生男子瞄了一眼金夕後繼續說道“否則,你別想離開這裡。”
本想着可以避開這個麻煩的傢伙,可是就在金夕與陌生男子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卻展開右臂攔住了金夕的去路。
面對此人糾纏不休的行爲,金夕想要繞開陌生男子另闢蹊徑,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咄咄相逼,只見陌生男子移形換位般閃到金夕身體的另一邊,片刻間裹在金夕身上的布包就到了該男子手中。
“你怎麼會有這個,你來這裡究竟尋找什麼”陌生男子手持羊皮卷軸,聲言厲色的質問道。
“還給我,那是我的,你不可以搶走它”事起突然金夕顯得有些無以應對,當她看見這個蠻橫無理的陌生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時更加心存忌憚。
良久考慮後金夕三作兩步跑至陌生男子的身邊,試圖搶過自己的包裹,可是那也只是徒勞無用而已。
“說,這個東西誰給你的”突然一把冰涼的刀刃已經架在金夕的脖子上,那種寒意已經滲入她的皮膚。
“這東西從小就跟着我了,我只知道它能解開我的身世之謎,並且讓我知道這麼多年我身邊的人爲什麼都一個個的死於非命”說罷金夕的眼淚便不由自主的順着她臉龐滑下。
金夕不是害怕死亡,她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多年來內心堆積的委屈與毫無頭緒的進展,早已讓金夕疲憊不堪,在她心裡早就有了一個信念:如果有生之年不能把事情調查清楚,她將抱恨終天。
眼下唯一的線索又被這個陌生男子強勢的奪取,金夕內心深處最後的支撐轟然倒塌,她宛若敗絮般緩緩的滑落跪倒在地,身體隨之開始劇烈的顫抖,片刻後金夕便肆無忌怠的嚎啕大哭起來。
“跟我走,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突然陌生男子收起了緊握在手的刀,他神色中的鋒芒也消於無形中,而後陌生男子便一個人向叢林深處走去。
金夕定了定魂,停止了哭泣,她擦乾眼淚默默跟上了這個上一秒差點要了她性命的男子。
兩人不知道在叢林之中穿梭了多長時間,突然一個野獸廢棄的山洞出現在了金夕的視線裡。
“留在這裡,不準離開半步,否則你會死無全屍。”陌生男子指着剛點起的火堆冷冷的說道。
金夕明白男子的意思,野獸看見明火是不敢靠近的,但是她還是非常詫異男子要去哪裡“你要離開?”
男子略感厭惡的看了看金夕,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山林更深處。
狼狽且疲憊的金夕靠在洞壁上休息了片刻後就失去了意識沉睡過去,直到天色微暗時陌生男子拿着一塊血紅的生肉回來後,金夕才逐漸清醒過來,只見對方分了一半食物丟給金夕便獨自開始進食。
金夕撿起食物,眼淚嘩啦啦的落下,自從繼父去世後沒有人陪她吃過東西,也沒有關心過她吃飽沒有,可是現在這個險些取了她性命的男子,卻在沒有問她餓不餓的情況下爲她拿來食物,金夕突然感覺到一絲久違的溫暖,她開始小心翼翼的注視着眼前這個俊美的陌生男子。
短暫的觀察後金夕覺得在對方精緻並且白皙的臉龐上似乎蒙着一層冰涼的寒霜,這種感覺不禁讓人想避而遠之,而且金夕在對方深邃凌厲的眼神裡讀到了一絲微不可查的謙遜,這也是自己可以摒棄忌憚之心敢隨他而來的原因。
“現在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陌生男子擦了擦嘴角殘留着的絲絲血跡後,擡起頭冷冷的注視着金夕。
而這時的金夕用樹枝把生肉架在火上後便開始了徐徐的訴說,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告訴了對方她經歷的事情,講到繼父的死與自己蒼老的速度,金夕語氣又有些悲慟哽咽。
“我想你跟我可能有互相利用的價值,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一起行動”聽完金夕的過去後陌生男子幽幽說道,雖然對方說話的口氣之中沒有了濃郁的敵意之味,可是在他那冰涼的眸子裡依舊看不到任何生氣。
聽到此話,金夕擡頭望了望這個男子,雖然她心裡多少有些舉棋不定的顧慮,但是最終金夕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決定跟隨着對方,她明白“知能善用”這個道理,而且金夕覺得只要自己開誠佈公的對待此人,那麼與其孑然一身的尋找真相還不如與這個人爲伴,說不定探尋的進度真的可以加快速遞,心念至此,金夕把烤熟的肉塊一分爲二,將一半遞給了面前這個身世背景頗爲奇異男子。
男子詫異的盯着金夕,最終他還是卻之不恭的把食物送到了嘴邊。
從那天開始,金夕便如影隨行的跟着陌生男子的腳步,他們的身影徘徊在叢林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