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戚修芮如此羞辱自己,雷昊焱險些暴走,自從認識這個擁有一張刀子嘴的姑娘以來,雷昊焱所受的悶氣可謂是藏怒宿怨,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作爲一個大老爺們,他也不好與其鬥嘴掐架,免得落得一個沒有紳士風度的頭銜。
當然戚修芮也只是跟雷昊焱開了一個玩笑而已,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戚修芮也明白這個看似目中無人的傢伙其實並沒有那麼讓人討厭,尤其是雷昊焱在危機關頭總是可以站出來自願涉險,就憑這一點戚修芮已然明確,雷昊焱如他那魁梧的身材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說雷隊長,你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堂堂一個僱傭兵團的隊長,你的心不會只有針尖大小吧?”戚修芮望着怒形於色的雷昊焱討好道。
雷昊焱略顯彆扭的看了看笑臉相待的戚修芮,回答道:“我可是男人,怎麼會跟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說完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引人發笑的紅暈。
雷昊焱與戚修芮的口水戰在相互給予的臺階情況下,被及時的遏制住了,周圍的空氣中瀰漫着用手可以捏出的水分,這種現象在悶熱潮溼的環境中比較常見。
因爲這隊人快速奔跑追逐着一個行動如閃電的野人,這會除了谷古沒有變化,其他人早已經氣喘吁吁,腿腳不聽使喚的只剩奔跑了。
“累死小爺我了,這還要跑多久啊,你看看他們一個個好像不知道累一樣。”雷昊焱看着距離他們不遠的野人說道,只見這些野人行動靈活,時而跳躍,時而躲避,時而鑽過草叢,時而踩過溪流,當然他們也會時不時的回頭張望一下,確定身後的外來者是否跟着自己。
雷昊焱的抱怨說出了衆人的心聲,這些人中唯獨谷古的氣息還是比較平穩的,縱然谷古覺得精力充沛,可是他還是不敢大意,畢竟谷古不明白這些野人口中晦澀難懂的短語究竟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就在谷古疑惑不決時,正前方的野人突然停止住了奔跑,見此狀況谷古等人也不敢妄自上前一探究竟。
經過了這麼多的突發情況,面對了受傷,死亡,中毒,破陣而出,疲憊不堪的這隊人恍若隔世,一次次的虎口脫險,一次次的化險爲夷,讓大家草木皆兵,要是不盡快找到水晶骷髏,結束這次任務,誰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不會繼續幸運下去,因爲衆人都明白‘生死一瞬間’這個殘酷的事實。
見外來者猶豫不決,這些叢林野人再次開始躁動不安:“他們的意思是讓我們進那裡去。”細心的金夕指了指旁邊一處不大的山洞說道。
“什麼,又要進山洞,鬼知道里面有沒有譬如恐龍等食人獸的存在。”一邊的地鼠聽完金夕的話後,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想必他是對不久前的山洞探險心有餘悸。
谷古冷冷的瞪了一眼地鼠後,淡然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願意跟來的就跟我進去,不願意的大可以在這裡等着。”說罷谷古便虎步龍行的向洞口走去。
聽完谷古的話,地鼠無奈的看了一眼雷昊焱,見自己的隊長也神色凝重,地鼠知道第二次進入那個讓他有陰影的深洞是不可避免的,其實雷昊焱心裡也在權衡輕重,他知道不能得罪谷古這個救命稻草,與其在外面等候,還真不如跟着谷古,這樣也顯得自己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
心念至此,雷昊焱便用眼神示意地鼠,跟着谷古進洞。
來到洞口後,谷古等人就發現,這個洞穴與較早前遇見的洞穴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之前的洞穴陰寒潮溼,而這個洞穴卻十分的乾燥,那個洞穴的空氣中飄散着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而這個洞穴卻沒有刺鼻的異味。
鑑於這一特徵後,谷古冰消於無形的率先向黑暗中走去。
後面的戚修芮等人待眼睛適應了後便發現,這個洞穴是座獨立的空洞,雖然洞穴很大,但是除了身後的入口處有氣流進入,並沒有看見有其他出口存在,而且洞內氧氣充足,環境很是乾燥。
“呃。”正當谷古他們詫異外面的野人爲什麼要引領他們來到此處時,從洞穴深處凹進去的一個缺口內傳出了來自人類的**聲。
“什麼東西?”聽見怪聲後,戚修芮本能的鑽到谷古的身後,雖然這個女孩子向來膽子肥,可是對於鬼了神了的,她還是存有女人天生的恐懼感。
“慕墨,你看着大家不要亂走,雷昊焱,你跟我一起進來。”谷古之所以讓雷昊焱跟着自己,不是爲了讓其給自己壯膽,而是谷古確定了雷昊焱身體裡存在威濟洛波特力的監視控制,倘若這會雷昊焱失去神智,那麼他很有可能逃出洞穴,威脅那幫野人去取第二顆水晶骷髏。
然而聽到谷古說要自己一同去偵查情況,雷昊焱頓感頭頂有三隻烏鴉繞着自己的腦袋旋轉,可是對於谷古的“器重”雷昊焱也不敢提出異議,只有硬着頭皮‘衝鋒陷陣’,其實此刻雷昊焱心裡可謂叫苦不迭。
“不要是什麼食人獸啊。”緊跟谷古的雷昊焱嘴裡小聲嘀咕道。
然而待他們看清發出怪聲的來源後,谷古與雷昊焱醍醐灌頂。
出現在二人眼前的並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異類,竟然是跟他們一樣的人類,更爲不可思議的是:這個人穿着一條已然看不出顏色的布料褲子跟同樣髒污的短袖。
“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還能看見我的同胞。”那人看見雷昊焱與谷古後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你是誰?”雷昊焱詫異的看着此人,問道。
“有沒有酒,我想喝酒。”那人並沒有理會雷昊焱的問題,而是毫不客氣的討要酒喝。
聞言後,谷古盯着雷昊焱點了一下下巴,示意雷昊焱答應此人的條件。
見谷古讓自己拿出酒給這個怪人喝,雷昊焱只好垂頭喪氣的去取自己用僱主給的錢偷偷購買的好酒。
平時雷昊焱沒有別的愛好,唯一興趣就是喝酒,只是平日雷昊焱總是囊中羞澀,所以也沒有隨身帶酒的習慣,這次要不是僱主出手闊氣,雷昊焱也不會如此奢侈的購買了一瓶珍藏已久的洋酒在身邊。
一般情況下雷昊焱可是捨不得喝上一口此酒,實在忍不住時他也是抿上一小口解解饞,現在卻要將自己視爲珍寶的好酒給這個來歷不明的糟老頭喝,雷昊焱心裡固然有一百個不願意也無濟於事。
聽聞谷古他們遇見了一個古怪的老頭後,在外面靜候的戚修芮幾人便來到了谷古身邊。
而雷昊焱極不情願的將酒遞給那髒老頭,只見此人慢慢的扭開瓶蓋,將瓶口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後纔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雷昊焱見狀後深深的嚥下了一口唾沫,頗有‘望梅止渴’的窘樣。
“馬爹利藍帶。”那髒老頭只是嘬了一口後便叫出了雷昊焱給他的酒名。
要知道雷昊焱都不知道這酒叫什麼,他是個生活清淡的士兵,從來沒有這類高端的享受,這瓶酒是在他當傭兵時一個富甲一方的僱主常喝的酒,所以有了錢後,雷昊焱才跑了好多酒吧才找到了這個瓶子相同的洋酒。
所以聽見這個髒兮兮的糟老頭能叫出如此奢侈的酒名,雷昊焱也顯得有些驚愕不已。
“這個看似窮命富肚子的怪人究竟是誰。”在場所有人心生同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