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知道她們疼不疼。”白天禎一臉肉疼的站在那裡,脖子縮了縮,像是自己捱打了似的。
“嗯,看着確實挺疼的,不過好像兩個人都挺認真的,看小言,比之前在軍隊格鬥的時候好像又強了許多。”戴衛託着下巴,看的一臉興致盎然。
“是啊,那一拳一拳的,怪嚇人的,要是打我身上了,肯定很疼。”白天禎看的出神,若有所思。
戴衛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邪笑。
擡手就勾上了他的肩膀,“哈哈哈……你小子怎麼幹脆不說做她們的另一半可能會捱打不就行了。不過小言那邊倒是不用擔心,商老大可是更強呢,倒是蒼玉將軍將來的伴侶——”
那雙鳳眼往白天禎身上瞄了瞄,之前還不是說蒼玉將軍看中了這小子嘛!作爲損友,必須日常一損啊!
果然,白天禎的臉色變了變。
“哼,那也不關我的事啊。爲了小命着想,我們以後還是得離她遠點。”眼神閃爍了一下,果斷的決定遠離。
於是,等待會兒蒼玉將軍一下臺,就感覺自己要撩的人越來越遠了。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她們正打的激烈着呢!
看的設備前的慕容琛那叫一個興奮啊,“好好,就是這樣,嗯,打得好,果然有女勇士的風範。”
在激動過後,看着這時間也差不多了,慕容琛這才冷靜了下來,這個打鬥的鏡頭算是完成了大半了,接下來就是雙方平局的落幕。可是,那兩人還打的正興奮呢——
顯然一經發現不對勁了的慕容琛一愣,這不是打假的,居然是真的打了。
嘖嘖……他大外甥的小媳婦兒小胳膊小腿的居然這麼能打,還和久經沙場的蒼玉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了,真是厲害啊!
朝着商玦看過去一眼:小子,你的眼光不錯嘛!
至於商玦,哼的一聲,臉上帶着驕傲又淡漠,那是,不看看是誰的小媳婦兒。
不過,那一拳一拳的,聲音那麼響,小女人該不會又受傷了吧。想想那白皙的胳膊上佈滿了紅痕,他心中就一陣憋悶,媳婦兒有自己的天空要闖蕩,即使他再想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她不受傷害也不行啊!
真是個讓人不知從哪兒下手的媳婦兒啊!哎!
到底沒開口要攔着,既然小女人要打,那他也只能讓她們打完,再幫她看看傷痕了。商玦已經開始在心裡琢磨着去哪裡準備些常用的傷藥備着了。
這麼一等,又等了十分鐘,原本還喜滋滋的慕容琛可等不了了,下午可是還有其他計劃的啊。於是,對着臺上那兩還是火熱的女人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們趕緊結束。
竹言雙眼一動,和對方對視一眼,默契自然而生。
不知道是誰動作慢了下來,然後兩人的身體開始狼狽顫慄,最後一個雙拳對轟,兩人齊齊倒下。
這一幕便就此結束了。
“好,卡——非常好。”慕容琛一拍大腿,對這一幕戲非常滿意,這兩個都是可造之材啊!
慕容導演聲音一落,原本躺在地上的竹言驀的坐起,那樣子可和之前表演的狼狽、虛脫完全兩個樣,這就是演技。
商玦一見,完全沒顧周圍人的視線,直接就走上臺去,將人一把拉了起來,眼中半含着擔憂,“你沒事吧,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紅。”竹言趕緊拉住他想要撩開她衣袖的手,前世作爲保守農家出生的她,自然不喜歡在大庭廣衆之下露胳膊露腿的,這麼多人看着呢。
“嗯,那我們到下面去。”商玦手一頓,看着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眼神,眉頭微皺,也覺得不妥,於是趕緊拉着人往臺下走去。
就連竹言想和蒼玉這個很對味口的對手打個招呼,下次約戰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比竹言稍微慢一步坐起的蒼玉無奈的笑了一聲,那男人還是挺強勢的,和他們女人國的男人不同。不過,能這樣呵護他的愛人,她表示也是有點羨慕的。
不拘小節的坐在臺上,一雙鳳眼向着下面掃視着,看到的就是那個瘦弱的身影,紅着臉哼哧哼哧搬着設備的“小可憐”模樣。
揚脣一笑,呵呵……算了,作爲女人國的將軍,還是她護着他吧。
想罷,擡手一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需要幫忙嗎?”
正在心裡碎碎念戴衛那個損友居然不幫他搬東西的白天禎,猛然就聽到了這一聲,嚇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不不不……不用。”趕緊搖搖頭,他可不想再入狼窩了。被這女人的美貌騙過,順便被困了一晚的事情,絕對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黑歷史。
“哦——你是在怕我?”帶着鋒銳的鳳眼一眯,蒼玉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攝人之息。
“沒……沒有,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怕你這個女人呢。”白天禎蹭蹭蹭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才避開那可怕的氣息,末了,他當然不能承認自己害怕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怕一個女人,這絕對是恥辱恥辱。
於是,硬着頭皮挺着胸也要堅決說不怕啊!
“那就好。”蒼玉收斂了一下氣勢,一下子就笑起來了。對於他這副模樣,她可是更加滿意了。比女人國的那些男人又男兒氣概,但是比外界的大男子主義又缺點氣勢,這一種中庸,他們兩個人以後才能相處的更長久。
即使,她早就惦記上了他,這樣的性格仍是給她帶來了驚喜。
“那好吧,既然不用我就先走了。”怕將人嚇的越來越遠,蒼玉也沒有擺出她的將軍範直接動手。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這才朝着不遠處的休息室走去。
看着那門關上,白天禎這才拍了拍胸膛,呼——差點以爲她要揍自己呢!
不過這個女將軍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性格好了幾分。嗯,爲人還不錯,至少比戴衛那個損友助人爲樂了些。
另一邊,商玦已經拉着竹言到了他的更衣室,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正好方便。
一將人帶進來就鎖好了門。
對這一方面毫無危機感的竹言也就看了一眼並沒有反對,看着她那不在乎的小模樣,商玦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小女人接受了他,不過似乎還沒有完全開竅啊!
他研究了很久的戀愛秘籍,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最好的調情時間,女生或許會害怕,會興奮,但是作爲男人一定要安撫住,不然自己的福利就要溜走了。
不過,眼前這小女人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氣氛不對的樣子。商玦嘆了一口氣,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來佔便宜的,只是擔心小女人的手臂被別人看到罷了。
於是,這會兒開始動手撩衣袖了,果然,上面還帶着青紫的拳印。
而被認爲沒完全開竅的竹言呢,她當然知道孤男寡女的忌諱啊,早在上一世她出生懂事之後她娘就天天掛在嘴邊的。她也是一直放在心裡的。不過在這裡她卻沒有反應也是有原因的。
一則,在這個世界上孤男寡女的忌諱並不如上輩子大,待上一會兒完全沒問題。二則,眼前這個男人本就是她情緣的所在,此生要是除了他,那麼就更沒有其他人能近她的身了。三則,她有實力啊,就算是出了什麼事,她直接能ko對方了,當然若是打不過的話,再不濟也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反正沒人敢逼她做不喜歡做的事。
“疼嗎?”掀開她的衣袖,商玦眼中帶着擔憂,卻沒有直接撫摸上面的傷痕。
“哦,沒事沒事。”竹言被這一聲問的回過了神,直接將手臂從他手中抽回來,一副我完全沒關係的樣子。
這次的上確實比之前在軍隊內的重了點,她和蒼玉交戰太久,爲了公平起見她完全沒用用半分靈力,所以傷痕自然無法消去,即使身體經過淬鍊,仍不能抵擋的住那一拳接一拳的力道啊。事後更是被商玦拉着也忘記運轉靈力了,所以上面的傷痕還留着呢。
不過,既然已經看到了,那運轉靈力一下子傷痕消失了恐怕會引起懷疑,即使是商玦,她也做不到完全毫無保留。
所以在他緊皺着眉頭,不贊同的眼神下,竹言就從空間內拿出了一瓶丹藥。
隨後在商玦完全反應過來之際,倒了一顆直接放入嘴中。
砸吧砸吧了一下,嗯,果然加了點水果味的丹藥更好吃一點。之前她可是收集了不少的藥材,更何況還有靈魂空間內的那一大片靈田可以種植,丹藥什麼的馬上被她提上了日程。
前些天還被她秘密的練出了好幾種基本的丹藥,不過再高級的她的修爲還不夠,於是就在丹藥的味道上下了功夫,嗯,跟糖豆差不多,這一點她還是非常滿意的。
“你在吃什麼?”商玦深邃的眸子看過來,好奇了一下,看着她手裡的小瓷瓶。倒是爲了不引起這小女人的怒火,沒有再強牽上她的手了。
“你想吃?”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竹言眉梢一挑。
說着,直接往他的大手上倒了一粒。紅紅的,帶着晶瑩之色,煞是好看。
商玦雙眸一閃,“糖?”
“你嚐嚐。”竹言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雙眼帶着亮晶晶的看着他。
商玦心中一暖,雖然不是很喜歡吃甜,不過還是將它放入了口中。
入口即化,不若想象中的甜,反而甜中帶着絲絲的苦澀,嗯,有藥的味道,等再回味一下,就只剩下草莓的甜味了。
最重要的是,這糖一入腹之後,一股暖流快速的拂過全身,以前受傷留下的傷疤好像也被撫平了。
商玦渾身一怔,擡手就開始解起了身上的衣釦。
竹言:“……”這是在幹什麼?要耍流氓嗎?他們還沒熟到要脫衣服看身體的地步啊!
趕緊雙手伸過去按住他就要繼續解釦子的手。有些慌亂的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商玦大手微微一頓,看着按在自己大手上的白皙小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隨後抽出手來,覆上她的,“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聲音溫和帶着絲繾綣。
“嗯……”竹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到底被他正直嚴肅的臉色給說動了。點了點頭,鬆開手。
然後——
繼續看着他脫衣服。
竹言:(⊙?⊙)
趕緊的垂下眸子,非禮勿視阿非禮勿視,給她這個活了幾百年的女修看身體,這是在挑戰她的神經極限嗎?
“真的沒了?”窸窸窣窣之間,就聽見商玦那嚴肅中帶着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
“什麼沒了?”還沒轉過彎來的竹言繼續垂着腦袋,不去看對面。
“呵呵呵——你的糖豆真神奇,我身上的刀疤居然都消失了。你摸——”說着,還沒等竹言反應過來呢,她的手就被拉着,隨後就摸上了一塊熱乎乎還帶着點硬硬感覺的——皮膚!
竹言頓時一個激靈,原本垂着的眸瞬間擡起,看到的就是男人解開衣衫,露出的蜜色胸膛,而她摸着的正是腹部那一塊塊看着很是緊實、漂亮的肌肉!
“……”竹言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刷屏,原……原來網上說的男人的肌肉長的是這副模樣啊,確實挺漂亮的。
雙眼有些呆滯的眨了眨,撫在上面的手指一動,我摸,我再摸摸,嗯,質感非常不錯。
不過,商玦卻整個人有些不好了。原本還沉浸在刀疤居然消失了的震驚中,這會兒被這小女人一摸,瞬間一股熱流迅速竄入下腹。
該死,原本帶着笑意的臉上迅速一沉。
趕緊的抓住那隻搗亂的小手,緊繃着身體,在竹言還在詫異的眼神下,快速的將身上這件衣服穿好,因爲是女人國特有的衣服,所以好在能蓋住下面,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竹言眨眨眼睛,表示不是很懂這個男人!
一會兒讓她摸,一會兒又把她當色狼不讓摸了,這是想要幹什麼?想搞事情嗎?
冷靜了一下之後的商玦,這才擡起頭來看着竹言,瞧着她眼中的憤憤,他也是一聲好笑,這個小女人啊,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火氣,也虧的她還沒有成年,不然的話——
商玦眸中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