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安這次走了後,就真的再也沒有回來過。一直到她出院。言淮安也沒有出現過。
“少夫人,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走吧!”吳媽麻利的將行李袋提上,對着坐在牀邊的女人恭敬開口。
陶清苒輕輕點頭,手裡拿着盲人棍,試探着路往前走,出了病房門。
“還好沒記錯。你果然是今天出院”
熟悉的清潤嗓音令陶清苒微怔,她站在嘈雜的醫院大廳內等着吳媽去辦退院手續時。就聽見了對方的笑言。
“學長,你怎麼來了?”
陸景涔低低發笑。“你是真遲鈍還是裝糊塗?我以爲我說得夠清楚了”
“啊?”不賴她,她是周遭太吵了,沒聽楚陸景涔的話所以纔會問這種問題。
他深看了陶清苒一眼,說道。“沒事,你都收拾好了嗎?”
“嗯,吳媽去辦退院手續了”
陶清苒捏緊了盲人棍。輕聲回了話,陸景涔盯着她看了一會。脣角勾起一抹淡笑,一手穿過她腋下,一手穿過她膝彎。將陶清苒輕而易舉的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驚魂未定的陶清苒差點失聲尖叫,她驚訝道,“學長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剛出院帶你去兜兜風,驅散下黴運,你不是也在醫院裡憋着很久了嗎?難道就不想出去走走?”陸景涔掐中了陶清苒的七寸,她安靜了下來。
只是白淨臉頰攀爬上兩抹紅暈,她甕聲甕氣的開口道,“那你直說就好了,不用動手動腳的,我自己可以走…”
“太慢了,要是被言家的那位老媽子看到我來找你,你不是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陸景涔話裡三分調侃七分冷漠,陶清苒想起了言家的繁文縟節,頓時便安靜了下來,不再掙扎也不再做聲。
要是被言家人看見,她又免不了被一頓說了,言淮安不喜歡她是衆所皆知的事情,所以言家的人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每次回去不是被排擠就是被斥責一頓。
嫁給言淮安之前,陶清苒都不知道跟陶家一向是世交的言家竟然這麼現實,嫁進了言家後,她纔看清楚言家人的真面目。
陸景涔剛走到車邊拉開了車門,只是還沒將陶清苒抱上車,懷中的人就被拉住了。
微怔,陶清苒看不見,只能夠問,“學長,怎麼了?”
倏忽,她整個人被人用力抱了過去,那抹清冽夾雜着男人麝香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住,陶清苒愣了幾秒,呆呆出聲,“言…言淮安?”
“嗯?”尾音略上揚,極爲危險的眯起眼睛看向懷裡人,似笑非笑道,“你對一個外人叫的親熱,對自己的丈夫卻直呼其名,你這個太太當的可真是合格”
今早上也是助理提醒他說陶清苒今天出院,他本來不想過來的,但是鬼使神差之下,他還是開了車繞到了這裡來,還沒下車看到的就是陶清苒被別的男人抱着往外走。
頓時怒氣橫生,他才強上前將人搶了過來。
“淮安,你怎麼走的這麼急,我都追不上你了”念雅雅的聲音成功打破了這硝煙瀰漫的氛圍,也讓陶清苒徹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