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苒的話令念雅雅的臉色一白,脣角笑意漸漸消失。“你也知道我是爲了他來找你。也清楚我和他之間的糾葛,你怎麼就還能這麼忍着不放手呢?不嫌棄噁心嗎?一個跟其他女人有染還讓其他女人懷孕的男人。你跟他做的時候,難道都不覺得他髒?”
抱着盒子的手指節微凸,“我覺得他髒又怎麼樣?比起你這種明知道他髒明知道他有家室還不知廉恥往上撲的女人,我可比你乾淨的多,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相提並論?”
細緻的柳眉略微上挑。嘲諷一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嫌棄言淮安髒所以要離婚!”
“可是…”
脣角笑弧加深,“不願意離婚的人不是我。你在我面前自詡你們是真愛,是一對兒,那爲什麼你口中所說的那麼愛你的言淮安他這五年來都沒有跟我提過離婚的事?爲什麼我要跟他離婚,他還不願意?”
“念雅雅。你長點心吧!都五年了,一個男人要是真的愛你又怎麼會讓你受這種委屈當他的情人?你這幾年就是光長胸不長腦了吧?”
她不想跟人爭,也願意成全他們。但是這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爬到她頭上來爲非作歹。
“陶清苒!你!”
“你什麼你!拿着雞毛當令箭,你還真以爲自己了不得了?誰給你的臉讓你到我面前來惺惺作態?”譏諷的話。字字珠璣,令念雅雅臉色愈發難看。
她本是世家大小姐,家道中落才被迫終止了婚約。現在被陶清苒的話堵着一口氣也罵不出髒話來。冷哼道,“你不過就是個瞎子,橫什麼?有眼睛的時候都管不住男人,何況瞎了”
“眼瞎了不要緊,最怕像你這樣心都瞎了的,那可就沒救了”她眉目不動,涼涼的嘲諷蔓於空氣中。
精緻的下巴微微擡起,倨傲又矜貴,“我管不住男人是因爲我根本沒想管,正如你所說,這種裡裡外外都髒的令人反胃的男人,我陶清苒不屑要!”
念雅雅在看清楚她身後的人時,臉一白,沉默了下來。
“我髒?令人反胃?”沉峻的眸子裹着她,暗沉的都能滴出黑墨來。
身子僵了片刻,她沒轉身,只是抱着盒子的手愈發緊,咯着手生疼。
似笑非笑的傳進她耳內,“按照你所說,是我拖着不肯跟你離婚,還耽誤了你,難爲你容忍我這麼久了?”
耽誤和容忍四個字,咬字格外重,大有種要將她嚼碎了的衝動。
睫毛輕顫,她嗤笑出聲,“不然呢?我說我要跟你離婚,是誰一直拖着死活不願意跟我去民政局?”
一雙陰沉的眸子緊鎖着她,她卻像是渾然不知的自顧自說着話。
清淺的嗓音句句帶刺,“你當然耽誤了我,你耽誤了我五年!既然你們是真愛,那何不踹了我趕緊去結婚,我也好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找一個愛我的男人在一起好好生活,言淮安,說容忍都是客氣的,你言少爺的風流韻事還要我一件一件來數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