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凝玉看看自己的手,好像和他們的比起來是短了,她怒瞪着冷辰 ,這傢伙,一點也不可愛,而且惡劣。
“不要聽她胡說,” 見她炸毛,安謹涼停下手中的動作,用乾淨的一隻手,把她炸起毛撫平揉好,“你和他們不一樣,孔一他們自幼都是種田的好手,自然的動作要比你快很多。”
“那你們呢?”孔凝玉指着他和冷辰,他們兩個又沒種過地。
“那是因爲我們習過武,反應比常人靈敏很多,”安謹涼給她手上放了一把菜苗。“繼續吧,不要浪費時間了,還有幾行,一會還要給小黃瓜上竹杆呢。”
孔凝玉乖乖的拿着菜苗,專心的工作着。
冷辰見他們的這樣,突然一笑,一雙綠眸也是變的幽靜了很多 ,這個安謹涼果然是與衆不同,可以輕易就把東家給打發了,要知道,這個東家真的要是鬧起彆扭來,有時都要好幾天不理人,想不到這安謹涼的一句話,就將她平復了下來。
“東家,爲何這種菜要移摘呢,而那些小青菜就不用?”孔四問着,也已經種完了自己的一行,轉身去幫他人了。
“這個啊,”孔凝玉拿着菜苗,擡頭說道,“因爲這種菜能長大啊,小青菜不可能長的多大 ,再大的話,那和是大白菜了,所以,那些地的空間對於它們來說就已經夠了。”
“可是,這種油麥菜不同,它會長的很大,產量也會很高。”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上次那些小菜苗,下到鍋時還真的香死人了。”孔五說着,都流了一嘴的口水,他可沒有說謊,那些菜苗是因爲長在地裡太擠了,所以拔出來的,被他們的做成菜了,這大冬天能夠吃到新鮮的菜,他們的孔家還是獨一份。
“保證好吃,又脆又香的。”孔凝玉想起油麥菜的味道,現在就想拔那麼幾棵回去讓馬嬸子給炒了。
“把你現在的想法放棄掉,”她的頭被敲了一下,安謹涼拿過她手中的菜苗,怎麼她比他們所有人都貪吃, 時不時會拔上幾顆小菜苗,這些還沒有長大,她還真的忍下的下心。
“只是想想,我又沒有真的拔,”孔凝玉反駁道,再用手摸摸頭,這下好了,身上到處都是泥了 。
安謹涼無奈的嘆口氣,拿起袖子,替她將臉上的泥擦乾淨,總算是讓她不至於在自己的下人面前太丟人,孔凝玉也任他擦着,然後兩個人齊心合力,把自己的一行種完。
現在就是給黃瓜插竹杆了,至於西紅柿已經種好了,現在長的青青綠綠 ,而且還有開了黃色的小花。
等到這些做完之後,孔凝玉伸了一下懶腰,好了,完工了,這還真的累啊。
“大家出去記的把衣服穿好,外面冷,”她對着也忙完的孔一他們說着。
“是的,東家,我們知道了,”
孔一他們的都走了,就只有她和安謹涼了,安謹涼拿過自己的衣服穿好,再從地上拿起一件披風 ,披在她的身上,走吧, 穿好後,他位起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這一出來,頓時一股寒敢吹了過來, “我都不想出來了,”她咕噥着,將手伸時了安謹涼衣服裡,這樣好暖暖手。
安謹涼挑眉,她還真的會佔便宜。
“那裡沒有地方給你住,”他一針見血。
孔凝玉回頭看了一眼,大棚裡全部種的菜,確實是沒地方給她, 這大棚蓋的不容易,她可捨不得浪費一點地方,裡面全部都是種上菜了,她還種了辣椒呢,這可是他們那個年代的新產品。
“謹涼,一會我們去外面的地看看,”她躲在安謹涼身後,這冷風,倒也沒有吹到她身上,可是她還是打了一下冷戰,“唉,真的不想出門啊。”
“好,”安謹涼答應着,然後停下, 將披風的帽子帶在了她的頭上, “這還沒到冷的時候,你就冷成這樣,要是冷了,你可要怎麼辦?”見她凍的瑟瑟發抖, 安謹涼眸中輕閃了一些淺淺的心疼,她好像極怕冷。
“只能捱了,沒辦法,”孔凝玉說着又打了一下冷戰。此時,一雙大掌包住了她的手,那雙手很暖,暖的就像是一個大火爐一樣,走吧,回去喝碗薑湯暖暖身子,安謹涼拉着她的手,向房間走去。
孔凝玉一聽薑湯,有些想哭了。
爲什麼她非要喝那東西,難喝死了,可是安謹涼非要她喝不可, 如果不喝,他就冷起來臉,這溫度又會降幾分,而她發現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他拉臉。
果然的,一進溫暖的房間裡, 等待她就是一大碗薑湯。
那味道怎麼來怎麼奇怪,她胃裡不斷和翻着酸水
安謹涼拿過了一碗,眼睛不眨的就喝了進去,孔凝玉見狀,就只能委屈無比的喝着,那眼神真的是可憐極了。
讓瑞珠不斷的掉冷汗,這東家,總算是有些像女人的樣子,再說了,這薑湯也不是那麼難喝啊,府裡的每個人都在喝的,怎麼沒個人和她一個樣,每次都像是喝毒藥一樣。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着,她趴在馬車上,身上還蓋了暖暖的被子,一邊坐着的男人正在看書,身前有一個小桌子,小桌上溫着熱茶,如果渴了,他會倒給自己喝,馬車走的到是很平穩,熱水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她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每當快要睡着時,就會被搖醒,一點也不舒服。
“怎麼了?”安謹涼放上手中的書,問着她。
“沒事,”孔凝玉坐了起來,將自己用被子包好,這馬車裡面夠豪華,一邊可以被她改成了臥鋪,一邊還能坐,就算是在裡面走,也會碰到頭,但是,也只限於她 ,像安謹涼這樣高的,還是要彎下腰的。
安謹涼坐在她的身邊,將手放在膝蓋上。
一角被子蓋在他的腿上,“來,被子分你一半,”孔凝玉很大方將被子給了他,還以爲他是冷了。
她就說嘛,這是人都是會冷的, 怎麼他整天穿的又少,又不顯的冷樣子,原來都是裝的, 裝的,裝的。
“謝謝,”安謹涼拉過了被子,好像總有什麼心事,一直眉頭緊鎖 ,也是最近纔有的。
“喂,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孔凝玉抱起被子,臉都快要埋到被子裡了。
“恩,”安謹涼只是給她一個恩字,然後就沒有下文了,如果不是她算是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脾氣,說實話, 她能被他給氣死了,老是說一半話 ,如果不想說, 就一個字也崩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