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蒙面人將刺客的穴道解開,一把揪下刺客的面巾,大家都不認識此人。
“大膽逆賊!竟敢在皇宮行刺!說!是誰指使的你?”二皇子怒道。
那名刺客環視四周,誰都沒有注意,三皇子向這個人眨了眨眼睛。
這名刺客突然栽倒在地,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顯見他服毒自盡了!
兩個太監上前,將屍體拖出去了,二皇子環視各位大臣道:“想必衆位也聽見了,周大人所說的話,他已經找出了證據,證明聖旨是假的證據,可是卻被人殺害了!那就說明三皇子拿出來的這兩份聖旨是假的!”
王尚書沮喪地垂下頭,三皇子踉蹌地退後幾步,樑貴妃則淚流滿面道:“不!是我!是我找人做了假聖旨,是我!三皇子根本不知情!”
二皇子此時已經將太子推了上來,自己則站到了臺階下。
太子的眼睛中射出狠戾的目光,瞪視着樑貴妃,咬着牙道:“樑貴妃矯詔,假傳聖旨,妄圖擾亂朝綱,罪不可恕!”
“賜白綾!”
兩名太監上來將已經癱軟的樑貴妃拖了出去。
“三皇子雖不知情,但不能規勸其母,圈禁宮中,待父皇大葬之後再做處置。”
三皇子被兩名侍衛押下去了。
“樑總兵前幾日企圖領兩萬兵馬強行進京,被攔截在京城十里之外,現下落不明,如有私自藏匿者,斬無赦!”
下面衆人聽了,皆一驚,有的知道此事的,並不意外,不知此事的明白這樑家是想助三皇子奪位啊!
自古以來,勝者王敗者寇,現在明顯三皇子失勢了,原本支持三皇子的幾位大臣都低下頭,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太子瞥了他們一眼,下令派兵包圍樑總兵府,全部誅殺,不論男女老幼,不論主僕,株連九族。
隨即下令,將那幾位明顯支持三皇子的那幾位臣子下到天字號牢房,包括王尚書。
並派兵包圍這幾位大臣的宅院,一個不留,全部誅殺,
刑部尚書忙走出奏道:“太子殿下,這些人的罪行必須仔細覈實啊!否則難以服衆!”
太子用鼻子哼了一聲道:“好!依你所言,暫時關入大牢,包圍府邸,責令你們刑部儘快覈查,在三日內必須結案!”
刑部尚書抹了抹額頭的汗,三天實在緊了些,恐怕人手不夠,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再說什麼,硬着頭皮審吧!
第二天就是先皇大葬之日,一切儀式按着祖制進行完畢,三日後即將是太子登基大典。
蕭家三房也就是蕭麗雅的父親蕭郎中就在刑部,此時對女兒的下場甚是擔憂,思來想去,想不出什麼辦法,只能找了父親商量。
父子兩人商量的一致結果就是爭取在這兩日的審理過程中爭取多做些事情,將功補過,儘量得到赦免蕭麗雅的機會。
兩人又苦思冥想了好幾個法子,蕭郎中就急忙去辦案去了。
在刑部後院的一個小院子裡,龐玉嬌的父親就住在這裡,他從被子下面拿出一個布包,打開包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白布,取出裡面的厚厚的書冊。
抹了抹眼淚,將冊子揣入懷中,走出院子來到前院衙門。
禮部和宮裡一直在準備着先皇大葬和太子登基大典儀式,所有人都在緊張地忙碌着。
大葬儀式進行的很順利,後宮裡有子女的妃子仍然留在宮裡,而沒有子女的妃子則被送到了庵裡,一些家族支持三皇子的妃嬪被處死殉葬。
這個儀式,三皇子也參加了,不過一直處於嚴密監視之中。
三皇子整個精神狀態都非常低迷,萎靡不振,增雲看着三皇子的樣子,也許現在已經是三皇子的窮途末路了吧!那是否也會意味着他要狗急跳牆了呢?
夜晚,宮裡卻如白晝一般。
樑貴妃的宮殿因爲樑貴妃被賜死,現在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而樑貴妃的寢殿裡卻傳出了一聲響動,一個牆壁竟然像門一樣轉動起來,顯出了牆後的一個地洞。
從地洞裡接連走出了百十來人的黑衣人,皆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只有一雙雙黑黑的眼睛。
黑衣人從地洞鑽出來之後,即可散開了,消失在夜色中。
隨後,從各處隱蔽之所走出一些灰衣人跟了上去。
在東宮,太子正在批閱着帶有紅色標記奏摺,在一旁的桌子上,堆了一大堆沒有批閱的藍色標記奏摺和一些黃色標記奏摺。
安汶州的旱災仍然持續着,安汶州的樑家已經被全部絞殺了,樑家的屯糧被官府用來賑災,安汶州目前還是穩定的,餓死人的現象沒有了,更沒有出現人吃人的現象。
東宮殿外的院子裡響起了打鬥聲,殿內的一個隱身護衛跳了出來,護在太子身側。
那些從地洞裡走出來的黑衣人此時正試圖攻破東宮的防衛,後面尾隨而來的灰衣人和東宮的護衛將他們攔截了下來。
當所有黑衣人都被殺死的時候,一個護衛躍進院子稟報道:“殿下,三皇子不見了!”
二皇子和子明也得到了消息,趕到東宮,三人一起來到三皇子先前在宮裡居住的宮殿。
三皇子妃和三皇子的那個男寵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在了偏殿,三皇子*裡的宮女太監也被捆綁着關押在另外一個偏殿。
護衛已經清理了現場,三人走進殿內,一個護衛躬身稟道:“殿下,三皇子的牀下有個地道,他們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二皇子拍了一下桌子:“到底讓他逃了!”
太子冷笑了一聲道:“未必!”
轉身對那個護衛道:“這個地道通向哪裡?”
“東山大營。”
“哦?那個大營的首領是霍青,明面上是王尚書的人,但實際上是我們的人。三弟這是自投羅網去了!”太子笑道。
“爲了保險起見,還是速派西山大營的顧首領派兵過去一趟吧!”二皇子建議道。
“不!讓顧首領仍然守在那裡就可以,本宮馬上派海大將軍過去!”
且說三皇子當時正在自己的宮殿裡發愁,隨身帶來的那個男寵正在偏殿裡與宮女荒yin作樂。
三皇子聽着偏殿傳來的聲音一陣煩躁,摔碎了一個瓷杯,仍然不能平息他心中的不安與煩躁。
三皇子妃強自忍住心中的恐懼,緊攥着的手指已經深深陷入掌心,當鮮血將她的宮裝染成紅色的時候她才發現,身邊的宮女急忙給她擦洗包紮。
三皇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出去!不要在我眼前煩我!”
三皇子妃聽見他的聲音如同聽見了魔鬼的聲音,渾身一抖,急忙退了出去,殿內所有的人都隨着退了出去。
隨後,三皇子感覺到自己牀下傳來一些聲音,三皇子嚇得跳了起來。
緊接着,牀板響了起來,他想到了什麼,急忙過去掀開牀板,一個地洞露了出來。
一個人頭探了出來,三皇子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舅舅樑總兵。
“舅舅!你是來幫我殺了太子哥哥的嗎?”
“舅舅沒有那麼多人手!”樑總兵說着從地洞鑽了出來,從地洞陸續鑽出十來個人。
樑總兵不是不失望的,三皇子此時仍然想着怎樣殺了太子取而代之,而不能認清形勢,不知道現在先保存性命,以圖東山再起。
而三皇子現在完全就是一個亡命之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此時盡力一搏。
樑總兵看了看殿內,拉住三皇子的手,將他拖進了地洞,其他人他們顧不上了,也沒有任何價值了。
就這樣,他們在地洞裡走了好久,在天幾乎大亮的時候纔到了盡頭。
樑總兵輕輕敲了敲上面的木板,上面則回扣了三聲,緊接着一陣響動,木板被打開了,一陣光亮射進地洞,三皇子眯了眯眼睛。
再睜開眼睛才適應了外面的亮度,隨着舅舅鑽出地洞,來到地面上。
樑總兵對一個頭目道:“張副統領,你帶着人將我們護送到那個地方去吧!”
張副統領目光閃爍了幾下道:“好!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
樑總兵看了看自己帶來的這十幾個人,都已經疲憊不堪,三皇子在地洞也已經消耗掉了所有的耐心,恐懼已經讓他失去了信念。
但是也沒有辦法,這個生死時刻,他們必須馬不停蹄地不間斷地逃命。
張副統領帶着他們走出營帳,各自騎上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迅速向營帳外面奔去。
到了大營門口,欄杆攔住了他們,張副統領道:“我帶他們出去辦事,半個時辰就回來!”
護衛見是張副統領,正要打開欄杆,後面傳來一陣馬蹄聲:“不能放他們出去!”
衆人回頭一看,只見一隊人馬正在追來,張副統領臉色一變:“霍統領?”
三皇子也認出了來人,笑道:“沒關係,我的人!”
霍統領到了大營的大門:“來人!將這些反賊拿下!”
三皇子笑道:“霍統領不認識本宮了?”
霍統領也笑了笑:“呵呵!怎麼能不認識?”說着板起了臉道:“攔的就是你!”
大手一揮道:“來人吶!將他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