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罪告罪,昨天清明難得老公放一天的假,所以兩人跑宜興去自駕遊啦~三月在此厚顏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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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太妃一襲素雅暗藍色的抹胸,配上天藍色的紗衣,腳步有些急切地從寢宮內室中走了出去:“勞煩統領大人等了如此之久,本宮深覺慚愧,只是皇貴妃娘娘臨時突然有些……”淑太妃話說半句,臉上顯出些爲難的樣子。
謝丹娘雖說仍舊不敢下牀,可瞧着起色卻是從前不知好上了多少。自從皇后仙去之後,心情也難得的開懷。
只是她還與淑太妃一起在寢宮之中品嚐着新進貢的紫晶葡萄,怎麼這一刻,淑太妃就一臉難色的樣子從寢宮之中出來?而且說話之間,好似謝丹娘身子又反覆了一般。
“不敢不敢。”小統領大人連忙躬身行禮道:“淑太妃娘娘嚴重了,臣愧不敢當。”
小統領那恭謙的樣子落在淑太妃的眼裡,淑太妃的嘴角便不經意地向上揚起,露出一個更爲和善的笑容。
其實,淑太妃吩咐宮女將前來領人的禁衛軍帶入大殿之中,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卻仍舊在寢宮之中耗着,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能讓小若與樂兒母女能夠多聊會,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把該給的多給了,省的等她將人“送”走之後,小若回頭又求着她想再見樂兒母女一面,交代什麼沒交代的,給什麼忘記給的,那當真可不容易了呢!
此舉倒不是淑太妃良心發現,只是爲了讓小若對她由心感恩,日後更加忠心爲她做事罷了!只是最重要的,今日這一見,會是她們三人最後一次見面了。日後再要相見,可得換個地兒了呢!
想到此處,淑太妃忍不住嘴角再次上揚了起來。施些小恩小惠,讓她看上的人對她忠誠不二,是她最喜歡,也是最常做的事情。
“皇貴妃娘娘經那一日的安胎藥下毒事件之後,至今心神都有些不寧。雖說皇后娘娘身邊的芳嬤嬤已經認下所有的罪,可那日的險況,本宮此刻坐在這裡,也仍舊心有餘悸。剛纔聽聞大人來了,本宮倒也想立刻出來見大人。只是皇貴妃娘娘一直拽着本宮的衣袖,讓本宮陪着她,想必心中還是害怕的。”淑太妃好似感慨一般,將芳嬤嬤在安胎藥裡下丹蔘的事情說得嚴重得不得了,又將謝丹娘說成了一個柔柔弱弱,沒有半點主意的女子。
說來說去,只是淑太妃卻未曾提及樂兒一丁半點。
“皇貴妃娘娘身懷龍嗣,更該好好照顧身子纔是。”統領大人朝着寢宮地方向拱了拱手說道。
“剛纔本宮不便出來,便吩咐了宮女給大人備下了茶和糕點,不知大人吃着覺得如何?這些東西宮裡是常見的,只是到了外頭,卻是稀罕物。本宮瞧着大人的年紀,家中該是有妻室了,不如帶些回去給貴夫人嚐嚐也是好的。”淑太妃挑了挑眉,笑容頗爲親切地說道。
就好像此刻她並非什麼淑太妃娘娘,而是這位統領的長輩一般,與小輩閒話家常一番。
“臣惶恐。家中賤內爲人粗鄙,只適合用一些粗茶淡飯,娘娘賞賜的這些糕點精緻難得,只怕入了家中賤內的口,也不過是浪費。”統領大人想也不想,便將此事推脫了去。
無功不受祿,他雖說是在宮中當差,也見過淑太妃娘娘幾次,可從未說上一句話。今日來這嵐蕭宮,也不過是奉命拿人罷了,哪裡值得一位高高在上的太妃娘娘如此厚待?皇后娘娘剛剛在冷宮之中無緣無故身亡,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殺的呢!都說萬事反常即爲妖,更何況是在這樣的風頭之上,他還是小心一些的爲好。
“統領大人說笑了,這糕點哪裡說得上這麼精貴。統領大人瞧着日後就是前程無量,家中妻子必定也是賢惠可人。若是被貴夫人聽見了你剛纔所說得一番話,只怕今夜,大人就不用想着能回府了呢!”淑太妃掩着帕子笑了起來。
統領大人聞言當真是滿頭大汗啊!他根本沒興趣在此處與一位後宮之中高高在上的太妃娘娘閒聊他家夫人是粗鄙,還是賢惠,更沒興趣拿什麼糕點回去。
外頭店中的糕點雖說不一定有御膳房出來的那麼可口,可怎麼着都是能安心地吞到肚子裡的,不用擔心過些日子會被這塊糕點給“吃”了。
眼見着話題始終回不到正題之上,他反而被這位瞧着異常“和善”的淑太妃娘娘牽着鼻子走。無法,統領大人只能硬着頭皮,開口說道:“不知淑太妃娘娘可否命人帶臣去關押宮女樂兒之處?皇上此刻還正爲了皇后的仙去龍顏大怒,悲痛萬分,臣等還是早些將人押到皇上面前爲好。”
他何嘗不明白淑太妃根本就是在跟他繞圈圈,不想輕易地就將宮女樂兒交給他。可淑太妃是主子,皇上更是主子的主子,搬出皇上來,淑太妃娘娘怎麼也該好好想想,不會再跟他一個勁兒地虛與委蛇了吧?
淑太妃瞭然一笑,她倒不是不想給將樂兒交給他們,只不過這一切還需要一些時間罷了。淑太妃瞧了瞧門外的日後,心裡估摸着剛纔她在寢宮之中拖延了一會,加上現在又是耽擱了一會,那些人怎麼招也該把事情辦好了吧?
瞧瞧這位大人茶也喝夠了,糕點也吃夠了,閒話也說夠了,應該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吧?淑太妃笑容不變,面帶一絲慚愧,從主位上站起身來,說道:“瞧本宮這記性,當真是年紀大了啊!這些日子總是丟三落四的,現在竟還忘了大人來此是有公幹的,倒是耽誤了大人許久的時間。”
“娘娘紅顏依舊。”統領大人躬身行禮說道。
他覺得他都不用擡頭看,就該知道此刻的淑太妃笑得有多燦爛了。膚白細膩,臉上未曾見有半絲皺紋,高高挽起的髮髻之上也沒有一根白髮,哪裡年紀大了?這位統領大人臉上仍舊恭恭敬敬的表情,卻還是忍不住腹議了起來。
“既然大人還要去皇上面前回話,那不如就由本宮帶路吧!”淑太妃說着,便提步朝前走去。
“娘娘受累了。”統領大人拱了拱手,便帶着另外兩個手下落後一步,跟在了淑太妃的身後。
行了一小段路,淑太妃突然頓了頓腳下的步子,只在統領大人身前半步處開口問道:“不知皇上可有說準備如何處置這宮女樂兒?”
統領大人不敢遲疑,拱手回道:“回淑太妃娘娘的話,此等忘恩負義,蛇蠍心腸,膽敢謀害皇貴妃娘娘腹中皇子的惡奴,自然是死一萬次都不爲過的。”
淑太妃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在統領大人以爲淑太妃只是隨意問問的時候,便聽到她說:“大人也該知道,這惡奴從前便是嵐蕭宮裡的宮女,現在竟然夥同外人謀害皇貴妃娘娘腹中皇子,本宮心中憤恨不說,心中自是想將其千刀萬剮的。”
淑太妃頓了頓,瞧了那統領一眼,繼續說道:“眼見着皇貴妃娘娘吃不下飯,臉色也越發難看,本宮惱火,便命人對那宮女用了刑。只是皇貴妃娘娘心存仁念,對如此惡毒之人還是每日命人送飯菜與她用着,若是聽說本宮對那樂兒用了刑,只怕會難過,還望大人莫要向皇貴妃娘娘提起那!”
統領大人瞭然地拱了拱手便不再言語,只因此事本就在常理之中。若是易地而處,他只怕也不會心慈手軟。
淑太妃所言,其實正是現在樂兒的下場!
樂兒躺在一處陰暗的偏殿之中,渾身早已被冷水溼透。雖是在夏日,可這破舊的偏殿不知從哪裡吹進來的冷風,好似講她拖進了冬日的冰窖之中。
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在這裡,她只記得不久之前,小若姑姑與她和她娘在某處荒草叢生的後花園之中訴別,然後她與娘便上了馬車,由着兩個婆子在外面駕車。姑姑告訴過她,她已經說服了淑太妃娘娘救她們,會派人將她們母女送出皇宮。只是現在,爲何,爲何她會渾身是血地躺在這裡?
樂兒奮力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根本都使不上力氣。她這是怎麼了?勉強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樂兒只看見自己的雙手的手腕之上各是一處傷痕,更有鮮紅的血從傷口之處不斷地流出來。
樂兒睜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這一切。她知道她的手很疼,只是身體之上各處都有疼痛的感覺,以至於這手腕上的傷口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用出身上僅有的一絲力氣,樂兒試着動一下此刻沾滿了鮮血的手指,卻發現手指仍舊癱軟在地,好似已經不是她的一般。手腕處的傷口,刺激着她的大腦,她此刻唯一還能想到的,就是她的手筋已經被割斷了,否則她的手不應該沒有半點反應纔是。
她已經不用看了,她完全猜得到,她那完全使不上勁的雙腳,只怕也已經筋脈具斷!
好狠,好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