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還真沒覺得累,被耿靖陽一提倒是想起來了,自己也是詫異,她以前也是爬過類似的山的,就以前那副身體還有點吃力,現在這副大家小姐的柔弱樣居然沒累,“咦,是的呀,我還真沒累。”想想又道:“或許是修煉的緣故,如今有靈力支持的肯定是不會累的了,你沒感覺?”
耿靖陽對靈氣不是太瞭解,聽柳露這麼一說,覺得也有道理,不然就媳婦這副柔弱的身體能不能爬上來還是個未知數呢,更遑論神態自若,臉不紅氣不喘了。他本來就有武功在,上這麼個山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麼,不過聽柳露一提,他也暗自試了試,還真有點道理,笑了笑道:“怪不得,你不願意坐轎子,原來在這等着我呢。”
柳露無辜的道:“我當初可不知道能用靈力,更不知靈力能自由運轉的,你可別冤我,開頭我只不過是錯估了這座山的路罷了。”
看她這無賴樣,耿靖陽只得作罷,笑着道:“別逗了,你個小淘氣,我也沒想到,你還能有這收穫,也是不錯了。”
說這話,倆人就又走了一段山路,“這就到了,我還以爲寺廟是建在更高處呢。”柳露用手指着前面的山門。
耿靖陽也看見了,“這倒不是,這裡只是山門罷了,因爲是皇家寺院,所以建的殿宇就多,從這裡到高處,一共有十進的殿閣,後山還有高僧的一些隱修院落呢,過了這我們還得走一段呢。”
柳露聽了吐了吐小舌頭,暗想,這也太誇張了,看來這裡的佛修很得人心嗎。遂笑着道:“看來,皇上很信佛呢,這麼多的屋舍,得有多少僧侶呀,這一天的吃喝可是很費銀子的。”
耿靖陽見她說的好笑,也沒責怪她對佛主的不敬,只笑嗔道:“你個小鬼頭。這裡是什麼地方,可不信胡說,好了到了,我們站着略等會孩子們。”
柳露知道這裡的人,可是接受不了她的說詞,現在自己又經歷了穿越的事,有些事她也是不敢亂說了。只討好的對着耿靖陽嘿嘿笑了兩聲,就乖乖的站在他身邊等着後面的人。
後面的人也沒落下幾步,就趕了上來了,耿靖陽見人都到齊了,看了看寶丫和柳原的情況都還可以,復又當先進了山門。
柳露想好好的見識下,這龐大恢弘的殿宇,只來得及幫着寶丫攏了攏衣服,看了看小弟,沒瞧出不妥。就對孩子們說了句。“當心點。”忙就亦步亦趨的跟着耿靖陽進去了。
還真沒讓她失望,這座廟宇真稱得上是氣勢恢宏了。單單就外面這處山門看着就是下了大本錢的,柳露心想到底是與皇家掛上號的,光這第一進山門處院落的木門,條桌等等木質的東西,一看就非凡品,想着,估計大殿裡菩薩的金身該不會是真金的吧?
沒容的她多想。就出來個小沙彌,對着衆人合掌道:“耿施主、衆位施主,阿彌陀佛,方丈請各位先自便,他有客,等會完客就再着小僧來請。”說完就引衆人前行。
耿靖陽因與老方丈是慣熟的,也不介意,倒是起了興致,邊走邊道:“小師父,方丈來了什麼客人,我可是從未見他這般殷勤過。”
小沙彌知道耿靖陽同方丈的交情甚篤,也不隱瞞,笑着道:“這位客人是近期來京城的,沒想到方丈在此,因與我們方丈有些淵源,就約了今兒相見了。”
耿靖陽聽他這樣說,也就不好再深問了,笑着問了寺裡是如何安排他們點長明燈的事體,兩人一路說着進了前殿,一進殿,小沙彌就行禮告退,耿靖陽知他方丈處還有事,忙道:“不妨”,就讓他走了。
送了小沙彌,回頭就見劉文已經在那等着了,幾個唸經文的和尚在一旁的蒲團上坐着,見人進來了,劉文忙過來見禮回話,耿靖陽問道:“可是安排妥了?”
劉文忙道:“回爺,安排妥了,因着現在是吉時,大師父們想着是不是現在就開始,奴才不敢擅專,想着還是請爺的示下,就讓他們等着了。”
耿靖陽本來想着讓柳露他們先回定下的房間休息一下,可一聽是吉時,也覺的不可錯過,忙回頭看了眼柳露,見柳露朝他點頭,遂道:“就現在吧,等過會子再休息。”
劉文早料到這吉時,耿靖陽是不會錯過的,請示只是個過場問題,要用的一切物事,都是一早兒準備齊全的,得了吩咐,忙領了話,走近內間對着幾個大師道:“我們爺來了,吩咐可以開始了。”
耿靖陽也沒託大,忙也跟着進去,上前幾步,對幾個大和尚合什一禮道:“有勞各位大師了。”
師傅們忙回禮,“阿彌陀佛,無妨,這是施主的善念功德。”
柳露見他們說話,也沒多留意,一來有男人在,她就用不着出頭了,二來,她也不懂,可是不敢亂髮言,沒得被人恥笑。還有就是她一進入這個寺廟並沒有那些穿越者們的大衆感覺,什麼一下子滌盪了靈魂,洗清了自己前世今生的震撼,進後坦然的接受了這穿越之旅,等等的感悟敬畏,也就有點奇怪了,正忙着找着原因呢。
柳露本來在來寺廟前,還真想感受一下的,誰知除了聆聽這不間斷的梵音,就是看着各處嫋嫋的煙火,她唯一能感慨的就是,她確實是個修仙者,而不是佛修,因爲她沒有來自靈魂的震顫和共鳴。
不過也沒容她多想,她這樣子看在耿靖陽眼裡就是這女人又開始走神了,只得無奈的拉了她,示意人老師父們已經準備好了,柳露不好意思的對着他小做了個鬼臉,立馬收斂。
經文和其他的一切用具是早就準備好的,和尚師傅們引着柳原爲其填寫父母的生萃日,柳露不再出神想事情了,規矩的幫着擺祭品,後又跪着等大和尚們念一段經,一停下就該兒女們上前添香添油,分別幾次。
柳露雖然做的認真,但是並不虔誠,柳原和耿靖陽倒是極其的嚴肅和鄭重。
柳家的兒女敬過孝心後,輪到耿靖陽作爲女婿上香了,他甚是用心的跪着向未見過面的岳父岳母保證會一輩子對柳露好,將柳原供養長大,讓二老安心的走好,這些他可是沒放在心裡悄悄的說,而是鄭重的說出來的,柳露聽了很是感動。
耿靖陽一站起來,就對身後的寶丫道:“寶丫也來上柱香,給姥姥姥爺說說話。”
柳露聽了忙從翠喜的懷裡接過寶丫,對着她道:“好孩子,來我們跪下,娘給你拿柱香。”說完就將孩子抱跪在蒲團上。
她話剛完,耿靖陽已經將香弄好了,放在寶丫手上,合着她的小手,一起作了個揖,然後又幫着她將香插好。
寶丫也是個鬼精靈,還似模似樣地學着她爹,給姥姥姥爺保證以後一定會聽她孃親的話,等等。惹得大人都莞爾不已,礙着這大殿的莊嚴,也就沒多說。
等一切事儀做完,已經是幾個時辰後了,因着一早就沒得休息,大家都是累的不輕,耿靖陽看着幾人都累的很,露兒甚至臉色都有點發白了,本來之前柳露的事一完,他就心疼的想着讓幾人都先去定下的廂房歇一會,可看他們姐弟倆臉上都露着堅毅沉重,這些話到底沒說出口。
這會大和尚們一結束,耿靖陽見沒他們的事了,忙心疼的對柳露道:“露兒,這裡沒我們事了,我看還是去廂房休息一下的好,也差不多該用午膳了,瞧你這臉色多嚇人。”
柳露也確實有點累,不過臉上雖看着不好,倒也能支撐,轉頭看看弟弟和寶丫,倆孩子還真是撐不住了,忙自責的道:“瞧我,怎麼沒注意孩子們,柳原走不開,沒辦法,這寶丫一小人兒上了香,磕了頭,也就是了,怎麼也跟着受累。”說完又瞪了眼耿靖陽,“你怎麼也不說一聲,看把孩子累的,寶丫,可是累壞了?”
耿靖陽看着某人發飆可是不敢與她爭辯的,忙討饒道:“是我不好,回頭你再收拾我,這會還是往後走吧,這寺裡的齋飯還是很不錯的。”
寶丫見孃親對爹爹發火,也忙機靈的道:“娘,寶丫不累,寶丫在這守着,姥姥姥爺會高興得。”
柳露被她這話說得眼一紅,愛憐的摸摸她的頭道:“這孩子,對,他們會高興的,還會保佑我們寶丫長得高高的,健健康康的,好了,我們走咯。”
她對這些佛事禮儀沒什麼概念,一說完也不知能不能走,這會一切只有聽耿靖陽的,不過怕柳原還有什麼想法,忙又對身邊的柳原道:“小弟,你看呢?我們是現在就走,還是等會。”
柳原一孩子他能有什麼想法,再說了他也不懂,柳露算是白問,柳原只覺得聽姐姐姐夫的就好,老實地道:“我也不懂,我聽姐姐姐夫的。”
耿靖陽見幾人都沒意見,示意劉文前頭帶路,讓劉田家的抱着孩子,翠喜扶着點柳露,這會人人都累了,柳露也就沒掙開翠喜扶着的手,一行人先辭了大師傅們,就離了這大殿,往廂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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