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聽了這話,還是有點憂心,畢竟誰能說這世上就沒有能力超羣的了,比如青雲門,比如老方丈,他那卦可是從未出過錯的。
柳露見他還是一副擔心陽,忙接着道:“別自己嚇自己了,就如你們青雲門不也傳承了幾百年了,可有誰知曉這秘密了?再說這位空間製造者當時可是快化神了,在那時可能也是不簡單的了,當時都沒能被人奪了寶,更何況如今。”
耿靖陽聽了想想,也對,就連青雲門這等隱世大門派都沒能解開,更不用說其他了,也就定了心,看了眼柳露還是有點不放心的交代道:“即便如此,日後還是要當心,生活中處處有意外的。”
柳露一聽這話,好有哲理,忙笑着誇道:“說得好,生活中確實處處有意外,你放心,我省的,再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日後不能輕易動用它的。”
耿靖陽見她說的鄭重,知她是記牢了,也就暫放了心,拉了她道:“好了,既然不礙,你就試着打開吧,也不知有些什麼寶貝藏的這般緊?”
柳露笑着道:“這也得打開了才能知道呀,不過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麼。”說完就將靈氣聚集到右手上,緩緩的往識別珠上送。
因爲對這些不是很瞭解,耿靖陽還是很擔憂的關注着她,生怕有個萬一,不過好在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一會也就好了,待柳露一停,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變換了場景。
沒待細瞧,耿靖陽就一把先拽緊了柳露的手,防着有什麼變故。柳露倒是比他來的鎮靜些,因爲這處本就是爲她設計的,心裡有種安全感,不過她也沒先四處看看,而是拉着耿靖陽,關切的問道:“怎麼樣,這次可有不舒服?”
耿靖陽也只是因爲關心柳露才會顯得有些慌張。見她無礙,立馬恢復了理智,自從有了空間,對突然換了環境倒也能接受了,笑了笑道:“不礙,你快看看可有什麼寶貝?”
柳露見他是真沒事,也就來了興致。笑着打量起來,他們是在一處猶如庫房式的屋子裡,不過並沒一眼就看見什麼寶貝,只看見四周一排排櫃子架子,看來東西都在架子裡面了,苦笑的看了眼耿靖陽,故意可憐兮兮的道:“我家這祖輩可真是小心謹慎的,就這櫃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打開的,而且還不是每一個都能打開,要隨着修爲上去了。才能一一大開。如今,我們只能是打開移到我們眼前的這個架子。看着東西可擺不了多少了呀。”
耿靖陽看她這樣,好笑的很,不過也沒打擊她,只不在意的道:“我們本也沒指望它,有也好沒也好有什麼要緊的,大不了那些個擺設,能做的我自己慢慢做就是了。要是爲錢財就更不必了。”
柳露也知道懊惱無用了,不過這空間裡時間是外面的幾倍,倒是來的及,也就無所謂了,“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我們還是將這架子先打開,看着好似些小型的擺件,大的槅扇花罩必是沒有了。”
耿靖陽其實也是挺佩服這柳氏先祖的,如果突然出現一大筆財富,難說剛修仙的人會看得透,會不會就此走了歧路也是說不準的,這樣就很好,一點點的隨着修爲精進心境也必是上去了,對於俗世凡塵的物件也就是淡了,這樣也就可以給沒有靈根的柳氏族人留下希望了。
柳露見他發呆,忙推了他一下道:“同你說話呢,怎麼如今你也喜歡發呆了,再說了,我這不是說着完嗎,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耿靖陽笑笑道:“沒什麼,我也只是說說,好了,可以開始了吧,可知道怎麼個開法?”
“知道,同開外面的珠子一樣,只需將靈氣注入這個圓形的“一”字就行了。”柳露指着架子上左上角的表識道。
耿靖陽聽了,湊過頭來瞧了瞧,“噢,這還真是簡單,看來日後就是二、三等等了。”
柳露被他說得一樂,確是如此,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日後難記憶,依着剛進入的法子行事,這次更快,只一晃眼,也就開了,這一打開不得了,琳琅滿目金光乍現。
細瞅了瞅,裡面的東西擠擠挨挨數量巨大,總類繁多,裡面架子上據是日常得用的,有瓷器,金器,銀器,最爲貴重的是玉器、寶石和珊瑚等,這些東西或小到用的碗碟、擺設、把件,或大到整塊的玉石金錠等不一而述,還有就是各種布料了,其中也有成品的帳幔,窗紗之類的。
柳露算是開眼了,這些東西她大概只能是認識一二樣,其他俱是不識的,看了眼同樣有點傻眼的耿靖陽道:“這可真夠嚇人的,虧得只能開一個架子,這要是全能打開,不得淹了咱們,還讓不讓人過了,怪不的老祖宗這樣弄,看來很有道理嗎。”
耿靖陽雖然也覺得吃驚,不過他到底見過世面,家底厚實,這些東西雖多,倒也沒讓他受不了,見小女人這樣,很是好笑地道:“這下好了,你也不必掙錢了,這麼多金銀,原哥兒就是十輩子也用不完的。”
柳露笑着搖頭道:“這些可是老祖宗留給後代的,我們可不能盡用了,拿點當啓動資金還行,不過也不能太過了,不然可是要令人懷疑了。”
耿靖陽也只是同她開玩笑,見她如此明白,很是讚歎,別說她一女子了,就是一心志還算是堅定的男子,乍一見了這麼多理所當然屬於自己的財寶,哪裡能想到不取用的,讚許道:“你這說的在理,不過這些東西都過了少說也有幾百上千年了,怎麼還能這麼新,看着就如昨日剛運來似的。”
柳露想了想,回道:“這裡好似時間是靜止的,東西不會腐壞,看來我們得先找些修真常識類的書看看,不然一點不懂,有些好東西就白瞎了。”
耿靖陽也是如此覺得,不然總是露兒遇到點什麼,自己只能一旁,充滿煩躁的無力了,沒抓沒撓的,這能先了解些常識還是蠻好的,遂點頭道:“嗯,是該找找這方面的書看看了,也免得日後犯錯。”
這裡的東西目前也就這些布料帳幔窗紗什麼的得用,柳露就挑揀了些素色,雙色和淡紅色的出來,其他的等用得着的時候再說,只這麼點東西,很快也就挑好了,遞給耿靖陽道:“就先這樣吧,日後要用了再來找,我們這就去書房將書先找出來,我是不用,可你得看看,不然日後遇事白着急了。”
倆人也不多話,柳露按了暗號就又將架子關好,接着又在屋子裡找到暗鈕輸入靈氣,倆人就又回到了臥室裡,相視一笑,俱都出了口氣,對於巨大的財富,兩人都覺得很是有負擔的,只能是選擇無視了。
耿靖陽將手中的東西先放了下來,拉了柳露道:“我們去找書吧,不然這心裡總是吊着。”
這還是耿靖陽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想做一件事,柳露也理解他的心情,忙道:“好,整好這佈置房間也不用你,我先將樓下弄好,等你看完了書,我們就可以開始弄樓上了。”
事情說定,倆人辦起事來倒是很快,拿好了書,直接就攜了東西往自己的木屋趕,好按着剛剛的分工,開始收拾起來。
兩人在空間中各自搗鼓着,這一晃幾天等耿靖陽大概看完全部常識的時候,柳露已經將樓下的屋子全部收拾好了,只要運來了傢俱就可以用了,看耿靖陽扭了扭脖子,忙笑道:“可是看完了,有何感受?”
耿靖陽沒立即回她,只朝着屋子各處打量了番,笑道:“還不就是那樣,你不都知道嗎,唯一的想法就是日後我們能不去那修真界就不去,看着人累的慌,日日防這防那的,還是這裡最好了。”
柳露好笑道:“我這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合着你才感覺到呀,好了不說了,你快看看,我這收拾的如何?”
耿靖陽聽了笑了笑,他很是慶幸自己個的媳婦不是那等爭強好勝的,“好,沒想到你這收拾屋子的本事還蠻厲害的,不過窗紗看着好似透明的,看着瑩瑩碧碧很是舒服嗎,哦,這布幔的色澤也很是溫潤嗎,這些可不是我尋來的,是剛纔從綠屋拿的那些。”這已經是肯定句了。
柳露聽了,調皮一笑,“對呀,反正多的是,這布料又不是那些財帛,用些怕什麼,又不帶出去用,剩下的有一種天蠶碧的絲織料子,摸到手上舒服極了,想來做成內衣極好,正好顏色有幾種,我想着可以給你和孩子們做成內衣,這秋季穿正好。”說着還將料子拿給耿靖陽瞧。
耿靖陽雖不甚瞭解,可多少也是有點眼力的,上手摸了摸確實舒滑,想來穿身上肯定是不錯,笑了道:“這倒還是不錯,想不到多年前就能有這麼高超的技藝了。”
“說不得,這些都已經失傳了,所以現如今只見桑蠶絲的布料,不見這天蠶的,或也有可能這天蠶早就沒有了。”柳露有點可惜的道。
耿靖陽聽了,也有點遺憾,“不錯,這話對,如今別說這一項了,有好多的其他高超技藝也早就失傳了,很是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