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醬油人生
耿靖陽這樣說,柳露也沒遲疑,直接順着他的力道走了倆人一路也沒多話,雖說有點沉悶,可到底路短,也就一會就進了書房。
一進了書房,耿靖陽拉着柳露坐進了臨窗的小木榻上,沒有立即說話,只一味的攬着柳露,望着窗外的紅梅樹,想着該如何給她說這事,本心裡他實在是不願說與她聽,這些過於令人氣惱了。
柳露可是不管這些,直接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用手拈了他的手,嬌笑道:“有什麼呀,心情這麼不好,估計不會是差事上的事,那必定是關於你娘了,說吧,我等着。”
耿靖陽聽了這話也不奇怪,柳露是誰,最是機靈敏銳的,能猜到一點也不奇怪,瞧着她的笑靨,遂也不爲難了,直接道:“今兒大哥派了人來,說是周婆子哪裡有了不尋常的動靜。”
柳露聽了擡擡眉,沒有意外,笑着道:“就這,估計不止吧,不然你也不會不高興了。”
耿靖陽被她這一鬧,倒也好些了,嘆氣道:“是,我估摸着這裡有我孃的手筆。”他其實不是爲了對他娘失望什麼的,只是不知道倒時真是他孃的話,他該如何處置。
柳露笑了,被她猜着了,倒是沒有不高興,畢竟一來自古婆媳難處,二來這婆婆目前看來還不知能不能回來,既如此有什麼爲難不高興的,註定不會在一起,其他的算得了什麼·忙拉了某人的手,笑道:“好了,就爲了這事,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爲難的,還如此不高興,這些事情又註定不會發生,你急個什麼。”
耿靖陽被她這一說,倒是豁然開朗了,笑看着柳露道:“還是你看得透·我倒是魔住了。”
“這會想明白也不晚,我倒是有個疑問,這大哥怎麼知道周婆子家事的。”柳露狡黠地道。
耿靖陽真要爲這小女人喝彩了,問得多精準,忙拉了她的手,解釋道:“這不是爲了上次,寶丫她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叫周婆子給堵着了嗎,當時我就懷疑這裡頭有鬼了,我想着還是讓三哥安排了家裡的釘子在那守着·其他倒是不怕,就擔心他們在我們成婚前出什麼幺蛾子,那不就噁心人了。”
柳露聽了,也覺得可行,畢竟小人物有時也會壞大事的,點頭道:“你這慮得也是,不過幹嘛勞煩三哥,你自己不就管着盯梢這一塊嗎?”
耿靖陽笑笑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是私事多少不太好,必定我手上的都算是皇上的人·這不才讓三哥安排的人去盯着嗎,其他倒也罷了,可前兒發現她總是在藥店前徘徊·極其不正常,三哥拿不準這事要不要同我說,就同京裡的大哥商議了,這不大哥纔給我來信了嗎。
柳露聽了恍然,“噢,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有什麼,不管他們準備的如何·我們只不讓他們得逞不就是了。”想了想就又湊頭在他耳房細語道:“不礙·你忘了我有什麼了,不是吹得·如今誰還能下毒來害我,其實即使沒有這空間·他們也未必能成,對於毒藥,我多少是瞭解點的。”
耿靖陽確實是不太習慣依賴空間,平時總是下意識的就給忘了,這會她提起倒是想起了,不過看她那得瑟樣,還是不放心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可別大意了,有些污糟事我都不想告訴你,免得你聽了壞了心情,那些個內宅婦人心歹着呢,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話柳露信,現代看的宅鬥文裡,不就是手段百出嗎,遂點頭道:“你說的也對,到時若是遇着了,我會小心注意的。”
耿靖陽見她上心了些,也就稍微鬆了口氣,拉了她的手,接着道:“只不過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如果這事真有我孃的影子,她是爲了什麼,平時一副沒我們耿家人的樣子,這有事就知道利用,再說我成親也沒多觸動她的利益呀。”
柳露聽了這白目的話,都快發笑了,怎麼沒關係,她那不是想着再掌控你嗎,不然那周巧蘭是個什麼緣故,不過難得自家男人也有這盲區的時候,她可不會藉機打擊,退一萬步說,這不還是他娘嗎,遂嘆氣道:“算了,誰知道呢,我們防着也就是了,只要我們夠小心,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你別總是將我想得太過嬌弱了。”
耿靖陽聽了這話,也覺得多想是多餘的,反正盯着不放鬆,還怕他們出了什麼壞主意,自己不知道的,即使娘到時邀露兒見面估計也不會離了自己的眼線,這就得了,看她一臉你小瞧我的樣子,耿靖陽好笑地道:“好了,聽你的,看把你厲害的,不過我還有件事要與你說。”
“噢,還有事?”柳露也不計較他笑,疑惑道。
耿靖陽看着她可愛鄒眉的樣子,恨不能咬上一口,可想着有事要說,也就忍下了,不過此時心情確是好多了,饒有興致的道:“我讓暗五去本部要人了,大概下午就會到,到時你看看可是得用,不行的話,就再換。”
柳露被他嚇了一跳,忙“啊”了一聲,叫道,“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讓你們差事上的人來家裡,這讓你的那些下屬看了,可怎麼是好,快別讓人來了,家裡就一個合意的也找不到了?不就是些伺候人的活計,你還怕旁人不會做?”
耿靖陽笑道:“哪裡是爲着這個,我這不是防範於未然嗎,這些人日後可是貼身伺候的,哪裡能不精心找。”
柳露聽了只得無奈一笑,“好了,看你這話說的,聽你的就是了。”
耿靖陽見她瞪眼,笑笑,繼續道:“我們哪裡專門有個選人訓練人的基地,叫水右閣,人招進來了,先由專門的人進行訓練,等時日成了,看各人的特長,安排去各處,也就那在外做事的,日後若是受了傷什麼的,就再回了本部做些後勤什麼的,我就是找些既有本事,又不礙着閣裡差事的人。”
柳露聽了有點吃驚,忙道:“你們這組織很是嚴密嗎,這人能輕易要來,人家可是花了大力氣培養的,你可別犯了錯。”
見她這樣,耿靖陽忙道:“你別擔心,這麼點權利我還是有的,再一個閣裡養太多的閒人也是不好的,我這樣也算是兩便了。”
耿靖陽說是找些閣裡不得用的,其實人戚六奇敢給你自家用不上的嗎,還不是緊着你來,不過這些也只是內部的事,誰能管得着,也沒人敢管的。
柳露聽了他這一筐的話,知道必是改不了了,姑且不論真假還是信了爲好,畢竟這是心意不是,忙也點頭道:“既你如此說,就這樣吧,不過日後有事,最好與我商量着來爲好。”
耿靖陽也不是啥子多專制的,只是往常他下命令慣了,一時沒想起罷了,忙有點訕訕的道:“知道了,是我沒考慮周全,日後有事必定與你商量。”
柳露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好,我等着。”
說起有事商量,耿靖陽倒是又想起了一事,忙樂道:“這會還真是有一事,要同你商量。”
柳露聽了,很是翻了個白眼,嗔道:“說吧,這次可得將事都說了,往後被我知道你有事不同我先商量,就自做了主,可有你好看得。”
耿靖陽看她這小樣,很是好笑地故作受教道:“日後家裡一切都聽夫人的,還望夫人別生氣。”
柳露被他這作態搞得很是好笑,輕笑着推了他道:“好了,貧嘴,快說什麼事。”
耿靖陽拉着她的手,舒心地道:“也沒什麼大事,這不昨兒我去見了些屬下嗎,我想着在成婚頭一天請他們來樂一樂,畢竟他們身份特殊,不好一起聚與人前,我們成親當日,他們是不好去得。”
這話柳露懂,不過有點擔心成婚前一日來不來得及,故遲疑道:“這事倒也使得,不過時間上是不是要動動,我怕着那日我們大概要往回趕的,再說你請他們來,必定是晚間,這就更加不太可能了。”
耿靖陽還真忽略了這點,有點訕訕地道:“瞧我,倒是忘了,我們不是當天從這發嫁,不過這事也好辦,我讓崔總管再重新通知一日就好,你說什麼時候爲好?”
柳露哪裡知道什麼日子好,不過覺得成親前一日不好罷了,想了想道:“我也不知,不如你按着他們的閒暇辦吧,只要不是當初定的那一日就好。”
“也好,這還是得勞崔總管居中調停了,到時也不用你多累,飛絮園的廚房還是很好的,白管家還是搞得定的。”耿靖陽笑着道。
柳露聽了鬆了口氣,她雖是會做些吃食,可大的席面她可是沒把握的,不過乾等着她也做不出,想了想道:“既然不用我操心酒席,那到時就送些自釀的果子酒去,可行?”
耿靖陽樂道:“也行,喝不喝得在他們,你心意到了也就是了。”這果子酒的勁頭可是有限。
見他應下,她也就鬆了口氣,就柳露自己個她還真是不知怎麼幫着自家男人招待客人的,雖然說他們還沒成親,這些是不用她操心的,可是他們這情況特殊,想來旁人是知道的,不表示可是就落了耿靖陽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