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醬油人生
如此一想,柳露理直氣壯了起來,也不接他剛纔的話,只故意嘆氣道:“哎,我這要是也生了個女兒,你看來是不會太喜歡了。”說完還故意底下了腦袋,裝着不舒服的那樣子。
見她這樣,耿靖陽急了,忙道:“你可有那裡不適?我哪裡會不喜歡孩子,不過是說以前罷了,再說了,我又沒在乎什麼男孩女孩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想起媳婦剛纔爲了寶丫生氣的,忙又道:“還有寶丫,我也是疼的,你可別瞎想呀!”說完抱着柳露不知從哪裡下手去查查好不好?一時倒顯得手足無措起來。
柳露不過是因着自己剛纔說錯了話,故意轉移話題罷了,哪裡知道他當真了,遂忍着笑道:“別急,我沒有不好,不過是擔心你不喜歡女孩子逗你玩呢。”見他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忙道:“真的,剛我不是還幫你洗澡了嗎,你看我像沒精神的樣子嗎?”
不想她這話不說還好,一提倒是惹得耿靖陽更是自責了,嘆氣道:“你呀!我不在家就夠讓你受委屈了,這會子怎麼能這麼不注意,都有了孩子了,還幫我洗澡,可有累着?”說着想到要是有個萬一,聲音都抖了,遂嚴肅地道:“以後可不敢如此了,這些丫頭還是不懂這些,剛纔怎麼就不提醒我一下,看來還是要請個有經驗的老嬤嬤回來。”
柳露可不願意請個大佛回來管這管那的,忙道:“快別這樣,我這已經快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了,這才幫着你的,再說了這一點點小事還是能做的。”見男人瞪自己,忙道:“真的沒事!你可是忘了我自己可是會醫術的,在一個不是還有空間嗎?有了它我能有什麼大事,不舒服用些靈果什麼的不就好多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空間。耿靖陽想起了柳露剛纔的話了,忙問道:“對了,你還沒解釋空間的事呢。”對於空間耿靖陽是最爲在意的,畢竟哪裡是他所不能掌控的。有了什麼事,他只能是乾瞪眼,怎能不令他心急!
見他急,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想的對不對,柳露想了想還是解釋道:“這空間裡的時間是外面的幾倍,我們進去感覺不出,可是不知道對孩子生長有沒有不好的?這萬一我在裡面不注意孩子都出生了怎麼辦?到時那就出不來了。即使我早就將時間調過了,可也不敢太過放心,所以才覺得那裡還是少去爲好,這才如此一說的。
耿靖陽也想到了這裡,剛開始他是激動,腦子有點不清醒,這會冷靜下里,心肝也是一顫。這光想想就覺得驚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改時間了。對於他們這修真的身體來說不算什麼,可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靈根能不能修煉呢?若是不能修煉。孩子長的快的話,可是無法改過來的,即使能修煉,可小時候長的快,也是必然的,如何同人分說?
如此一想,耿靖陽對媳婦的做法很是贊同了,空間是最好別進了,即使改了時間,哪裡也不是他們能全然掌控的。萬一有個什麼不對,如何是好?遂忙認真地道:“你做的對,就算是改了時間也最好別進去了,等孩子出生了再說。”想想她以往的劣跡,忙又加重語氣道:“你可一定要聽話,想要什麼東西。我去拿就好,可知道?”
柳露本就打算這麼做的,時常也想着這空間的時間可以比外界快很多,那消耗的必然是生命的長短,這才能成爲因果。他們是修真之人,生命本就很長,一時是看不出變化的,可是初生的孩子一日一個樣,豈能不惹人懷疑?
所以柳露考慮到這些才決定,萬不得已她以後都不打算將空間中日常生活的地方改回來,就讓它同外間保持一模一樣的進度,只那些長藥材、農作物和特殊木材的地方纔按着需要調時間,不過她就不會再去打理了,直接交給耿靖陽。柳露也因爲這些時日的反思,心境也大漲與她日後的修爲是大有裨益。
如今見耿靖陽也是怎麼個說法,柳露自是點頭同意的,笑着道:“自打懷孕我就沒怎麼進去,剛開始時我不敢進去,連沐浴泡澡都在閣樓上解決了。後來感覺好些了,這才偶爾敢進去這麼一兩次,好在進去時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應,我才安下心來。這孩子也乖,到現在一點苦都還沒讓我吃呢。”說完驕傲地笑了起來,也合該她高興,誰懷孕能有她這麼輕鬆的,吃什麼都沒關係,只單單有點渴睡罷了。
耿靖陽聽說孩子很乖,也是高興,伸手溫柔地摸了摸柳露的肚子,喜氣地道:“能聽話,就是個好孩子,等出來了,爹爹帶着你騎馬玩。”不過對於媳婦還有這麼一兩次的進去,還是介意的,摸完肚子,還是不放心地對柳露道:“日後,還是儘量別進去,要取用什麼東西,也別用靈力,我去就好,可知道?不然我兒子可是不答應了。”說完倒又摸上了肚子,樂呵上了。
柳露看他這傻樣,很是不厚道地笑了,見某人臉上訕訕得,才勉強收了笑,順了順氣道:“我知道,我這不是都不打算進去了嗎?你不在家時我也就拿些個水果來吃,平時可是一點也沒用靈力,你就放心吧!”
耿靖陽見她說的認真,知道是記下了,不過還是又肯定地道:“知道就好,不然我可是要時時看着你了,對不對呀?兒子。”得他這是認定這個是兒子了,左一個兒子,右一個兒子的。
柳露這時可不敢同他計較兒子女兒的,怕他再嘮叨上,忙打趣道:“你這也真是得,他此時哪裡能知道,得再過個兩三個月才行,不過你疼他我也沒意見,可你不能太明顯的偏心呀!寶丫這孩子可是很敏感的,你日後可要注意點。”柳露再一次的提醒,這些可是做父母的大忌,弄不好會造成倆孩子之間的仇恨的,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耿靖陽很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自己雖然對寶丫不錯,可是確實是沒像對這孩子似的期待和喜悅,不過媳婦說得對,孩子的心思細膩,不能傷了!再說寶丫同媳婦如同親母女似的,自己也將她當成露兒親生的,對那位早沒影的是丁點也不願意想起。
耿靖陽如此一想,心越發定了,就當寶丫是露兒爲他生的就行了,這麼一想,心裡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心境忽然一鬆,停滯了好久的境界,好似也有突破的跡象,沒來得及應媳婦的話,就閉上了眼,開始入定。
柳露很是敏感,一見他情形不對,自不會糾結他的回答,忙將人送到空間裡的冰湖中。見他頭頂隱隱有白霧上升,也不打擾他,再一次確認他沒什麼事,就先退了出來,將空間中的時間又調整了下,不然耿靖陽進去多時不出來,她就不好解釋了,外面可是還有人等着他呢。
她一出來,看了看外面時間還早,爲了掩飾耿靖陽在內室休息的樣子,柳露踱步往暖閣走去,想着今天還沒給肚子裡的孩子讀書,就躺在臨窗的榻上靠着棗紅的緞面迎枕,將早先撂在榻桌上的古詩詞拿來輕聲的誦讀起來,聲音舒緩且柔和。
還別說,柳露此時還真是很感激原主的,她自己在現代讀的可是醫科,對於這些詩詞歌賦的可是不甚了了,先前她沒在意,想着自己也不用做文章,耿靖陽也不是那等酸腐的文人喜歡來個紅袖添香。這會倒是感激了,這胎教可不是就用到了嗎?
守在稍間的碧荷聽見了清越柔和的讀書聲,忙站起身,走在門口輕聲詢問道:“奶奶可是要用茶?”雖然奇怪奶奶沒急着讓她們給爺端粥,還讀上了書,可一貫本着不多打探的碧荷,還是忍住了疑問,老實地關心起主子的口渴問題來了。
柳露本不用茶,想着耿靖陽還在空間裡可能出來要用,也就吩咐道:“碧荷你先進來,我有事要吩咐。”對碧荷她還是十分信任的,有些事她並不十分避着,因爲碧荷不僅令她信任,嘴還特別緊。
碧荷聽得吩咐,才推門進去了,這是柳露的規矩她沒叫人的時候,下人們都不用在跟前伺候的。其實這也就是她們家雖然也富貴,可是沒什麼底蘊,在一個家裡沒有婆母,又是在自己屋裡頭,規矩上也就自由些了。這要是別的高門大戶,主子跟前怎麼可能少得了丫頭,別說是白日裡了,就是夜間也是要有人在跟前候着的,不然不成體統。
見她進來,柳露放下手中的書,吩咐道:“爺回來累狠了,先睡下了,你讓劉文去前院同老爺子說一聲,還不知四爺幾時能醒,讓老爺子別等他了,還有就是讓小廚房的粥別停,繼續燉着熬的越稠越好,再有就是拿個小泥金爐子來,防着爺醒了要用茶,也省的到時再忙起來,還是備着的好。”
碧荷看着奶奶一連串的發着命令,已經不復前段時間的疲累提不起勁的樣子,心頭一喜,覺得到底是爺回來了,瞧着奶奶就精神多了,遂很是高興地應道:“是,奶奶放心奴婢這就去辦,必安排妥妥的,四爺回來了真好,我們奶奶瞧着又有精神頭了。”說完笑着就退下了,惹得柳露追罵了句“促狹鬼”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