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媳婦這大幅度的動作,耿靖陽想着可不能壓着了孩子,忙往她身邊靠了靠,將人輕輕地摟在懷裡,不過倒底不像以前那樣將媳婦緊貼在懷裡,而是讓開了點柳露的肚子,如今他可是非常敬畏媳婦這肚子的。
大概是感覺到安心的氣息,柳露哼唧了聲,就往耿靖陽的懷裡又蹭了蹭,惹得他直髮笑,看着這樣愛嬌的媳婦,如何不讓他愛到心坎裡?此時他是半點旖旎心事也沒有,只老實地摟着媳婦心情極好地睡下了。
這一夜,夫妻倆都是一通好睡。第二日,柳露倒是準時醒來了,轉頭見耿靖陽睜着眼睛,溫情脈脈地看着她,雖然倆人也算是老夫老妻的了,可她還是有點不爭氣地紅了臉,嗔道:“既醒了,怎麼不起,沒得跟這盯着人看,怪嚇人的。”
耿靖陽很是好笑地看着一早就撒嬌的小女人,聽她這麼說,不緊不慢地道:“這有什麼,看看我自己媳婦,不行呀!不過你怎麼這會就醒了,時間還早,還是再躺會吧,如今外頭冷死了。”
一到冬天,雖然柳露有功法自然是不畏冷的,可因着她上一世的怕冷,她自己就仍是覺得冬天不太得意,再說了,到底不比暖和的季節,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些冷意的,自然柳露也就不樂意在外面了,一聽自家男人說外頭冷死了,她忙應道:“也行,我還真是不想出去,太冷了,我也讓寶丫一早別走來走去的了,遲點起了,早膳直接在她自己個的院子裡用,到中午太陽出來的時候,再過來,沒得爲了規矩凍壞了孩子的。”
這些耿靖陽不管,見她安排的妥當。只點了點頭道:“也行,對了,今兒你還得將空間中的酒拿點出來,我等會兒要給魏師叔送去。這酒要多送點了,老爺子也給他的師父送些呢。”
這酒多的是,又算是回禮,柳露自然樂意,忙笑了道:“也好,我多拿點出來就是了,正好再給師父他們送些年禮去。這過年了我們人不到,可這禮還是得到的,這李師兄一直沒來,這要是他來了,我早就讓他給帶去了。”
說起師兄,耿靖陽倒是一嘆,這次他之所以回來的這麼遲,還有個原因是。師兄爲了替他當下暗器,中了毒。好在柳露當時將她新研製出來的加強版的解百毒的藥丸給了他,當時直接放了好多在他的存儲戒指裡。倒是沒費多大的勁解了毒,可是因爲帶着受傷的師兄被死士追,他只得繞了好多路,纔將師兄送到青雲門的一處辦事點,安排了人護送他回門裡,他這纔算是真正有時間開始往回趕的,這不就遲了好久纔到家嗎。
這會媳婦說起,耿靖陽想着師兄那本不該受的傷,雖然自己心頭很是感動,可衝着他這莽撞勁。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見媳婦疑惑地看着自己,忙解釋道:“上次師兄同我一起去了河中蒲辦差,這會他已經回青雲門過年了,估計小師妹會在年後來玩,到時你這嫂子可要好好接待她了。”他可不敢說出師兄受傷的事。沒得讓懷孕的媳婦操心。
柳露聽了這話,想着師兄和師妹不得不說的故事,不覺一笑,雖然很想八卦一下,可礙着時間不多,也就熄了心思,笑着道:“來就來吧,到時我們熱情接待也就是了,不過這師兄回去,可是有礙?”她這真是擔心青雲門的師妹因爲久久等不到迴應,再負氣變卦,那剛想通的李子師兄可就沒好日子過咯!柳露表示她這絕對不是等着看熱鬧。
這話耿靖陽懂,知道柳露說的是小師妹的事,想着按着師傅的脾氣倒是沒什麼計較,可那古靈精怪的小師妹該如何反應可就不得而知了,忙笑看着媳婦,樂呵道:“沒事,我已經同他說了,估計這次回去會好好問問小師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成親也就不遠了,不過他這苦頭嗎?估計還是要吃點的。”
柳露也只是說說,成不成的她直接沒考慮,潛意識裡,就知道這倆必定能成。再說了她可是爲小師妹屈着呢,你說人女孩子巴巴地等着你,你到好臨陣脫逃,不吃點苦頭,她都覺得對不住大家了,遂也就不在意地道:“這就好,師兄這事確實做的有點欠妥當,吃點子苦頭也是該的。。。。。。。”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耿某人輕颳了下鼻子,帶着寵溺地聲音說道:“看來,你這是盼着師兄吃苦頭呢,我怎麼聽着你有點幸災樂禍的,不過我高興,我這也盼着他能吃點苦頭哩,不然再胡鬧下去可是不成,師傅的衣鉢還等着他去承接呢。”
柳露本還以爲某人不樂意她說他師兄呢,畢竟在古代這兄弟之情大家還是很看重的,在這事上女子可不能瞎鬧的,她本還有點小忐忑的,不想某人還有這壞壞的一面,遂笑嗔道:“你呀!看來倒是個悶壞的,好了,這也是師兄和師妹他們自己的事,我們也管不着。噢,對了,柳原估計這幾天在京裡不回來了,自打他去學堂,人倒是開朗了許多,與人交往的還不錯,他那幾個是師兄對他還行,如今這柳宅倒是成了他們時常小聚的場所了。”柳露在京裡買的宅子,叫柳宅。
耿靖陽聽了一笑,遂也不提師兄的事了,想着自己後來打探來的消息,笑着接了柳露的話茬,給她分說道:“這幾個孩子都是有來頭的,沈家是侯府,這沈元丞是侯府的世子,來頭不小呀!而且沈家可是個有實權的侯府,王念珏父親王叔文是戶部郎中,沐清霄的父親沐致和可是兵部尚書都是些不簡單的來歷,好在家風還是清正的,家裡孩子們都還出息,柳原同他們處處也是有好處的,你不必擔心。”
柳露好笑地看着他又開始職業化了,忙笑了道:“瞧你這吧啦吧啦的一通,其他的我可不問,只人家孩子好就行。不過見他們常俱在我們家,我才擔心的,畢竟都還只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可別惹出禍來。如今聽你這一說,倒是不怕了,他們家都是有實權的,估計也沒人會不長眼地去招惹他們了。”
耿靖陽好笑地點了點媳婦的小腦袋,樂道:“你說的是,好了,這下放心了,柳原如今可不單單是剛去上學時了,有師父和師兄們護着他絕不會有事的。對了,祭竈的事,你可派了個妥當的人去柳宅主持了?”想着小舅子這算是第一次一人過節了,有些規矩可能不懂,別他們這頭沒想周全,惹得孩子在家傷心哭鼻子的。
柳露知他擔心什麼,忙點頭道:“不用再派人了,自打小弟學院裡放假,我就安排錢嬤嬤去了,一是爲了照顧柳原起居,二也是因着過年前的節日較多,好張羅起來,在一個崔總管幫着找的卞管家不錯,踏實穩重,正好合適了柳家,想來這過節該如何安排他必定是懂的。對了,等你有空了,給人崔總管送點禮,這人情可不小。”
有這倆人估計不會出差錯,耿靖陽放心地點頭道:“嗯,錢嬤嬤去了就好,她穩重辦事老道,不會缺禮數,至於這卞管家還真是不錯的人,也是穩重不戀權的,在柳家做管家必定能踏實長久了。等過幾天我去宜園的時候帶點子酒就行了,不過好似他蠻喜歡你釀的果子酒,不如你兩種都備點。”柳露的果子酒其實是想着釀給自己喝的,不想老爺子他們也喜歡,所以柳露就多釀了點,有時來人了老爺子也拿這酒待客,所以崔總管不僅喜歡喝她釀的糧食酒也愛上了這果子酒。
這兩種酒柳露知道有人愛喝就釀了好多,如今空間裡多得是,所以耿靖陽讓送兩種,她也不心疼,聽了點頭道:“也好,不過也不知這禮是不是輕了點?好了不早了,還是起吧,估計今兒寶丫要來的早些,孩子昨天聽說你回來了,問起禮物了呢,你可是帶了?”雖然知道耿靖陽即使沒帶,自己這裡好東西多得是,拿出一兩樣哄哄孩子也就行了,可柳露還是習慣性地問了問,覺得這樣才能加強某人在外頭能時時惦着家裡。
耿靖陽聽了一笑,這孩子如今對他也蠻是親近的,這樣真好!遂笑了道:“這次辦差可不比平時,還真是沒帶什麼精緻的東西,只讓暗出去買了些小玩意兒,你的可是沒買,可別哭鼻子呀!”見媳婦瞪他,忙一把摟住人,笑着轉了話頭,說道:“對了,你若是覺得送點子酒給崔總管輕的話,你再加點家裡做的小吃食,這樣既不顯得生分,也算是有心,崔總管他們看重的可不是貴重的東西,而是心意。”
柳露覺得這話很對,就崔總管他們無兒無女的,要那多錢財做什麼,再說了他們可不缺錢財,要的不過就是他們這點子不見外的真心相待罷了,遂點頭道:“好,我回頭交待廚房做點子好吃的糕點帶上,想來崔總管必定高興。”
這事具體的安排耿靖陽可不管,笑着又說起了旁的事,如此夫妻倆說了一席話也就起來了。這內室屋內,被柳露擺放了發熱的晶石,還是蠻緩和的。耿靖陽也就沒擔心柳露凍着,拉了人一起洗漱去了,水是昨兒丫頭們備下的,這會用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