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見老三一下子就會過意來了,心裡很是後悔,真是不該讓老四謝他,這下子估計自己得放放血了,不過想讓他放血,老三也得脫成皮,遂很是冷哼了聲道:“你小子慣會得寸進尺,讓老四謝你就是多餘的,你這個當三伯的不該回來幫你大侄子做滿月呀!”
老三一見老爺子瞪眼,立時蔫吧了,不覺撇了撇嘴道:“是,爹說的對,不過看在我緊趕慢趕的辛苦上,老四表示表示難道不行嗎?”
老爺子好笑地看了眼被自己唬住的兒子,心裡得意了,看來自己的那點子好東西可以保住了,因爲老四媳婦懷孕生子,家裡的庫存酒已經不多了,剩下的他可不願意再被老三給貪了去,只要他自己的酒不少就行,至於老四該怎麼辦,那可是老四的事,他管不着!
其實老爺子心裡還是有點陰暗的,自家兒媳婦人是大方,可總是扣着酒不讓自己喝痛快,他知道老四那裡肯定是有存餘的,正好趁這次的機會,讓老四將酒全獻出來,也好讓他們好好解回饞,遂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正作秀的老三,見兒子被自己盯得有點坐不住了,這才故意公正地道:“好了,就按老三說的,老四呀!你是該好好謝謝你三哥。?”
老三一聽老爺子支持,也顧不得他爹剛纔看穿他的眼神了,忙點頭附和道:“是呀!老四,你哥哥我其他的東西也不要,這畢竟是幫我大侄兒的忙,我這做伯伯的也是該當,你若是謝哥,就多給哥幾罈子糧食酒,哦,對了。果子酒要是也有富餘的話,也給哥哥點,我這段日子在外頭跑,嘴裡可都淡出鳥來了。”
耿老三這話一說。可是笑壞了人了,就他也敢說自己在外嘴裡淡出鳥來,要是連他這個最是講究吃喝的人在外行走都能這麼不如意,那其他人出去可不得餓死。不過這話可以真嗤到老三面上的老爺子可以說,可因爲老爺子心裡也惦記多喝點酒,自然算是默認了老三的說法。
至於耿靖陽嗎,雖然心裡極爲不信他哥的話。可奈何哥哥可是爲了自己的兒子才趕回來的,該表示當然得表示了,別的東西或許他沒有。可這酒他手裡可是多着呢。柳露在身體靈便的時候可是釀了好多存在空間裡了,之所以沒拿出給老爺子和哥哥們,完全是這幾個人太不懂得節制了,這才扣着沒給,這次也正好趁着三哥的要求,再各人送一些好了,想來他們手上的存貨也不多了。
耿靖陽聽了三哥的話。看了看一臉期待的三哥和同樣很是想要的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倆人若說不是父子還真是虧了,這饞酒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今兒事多,待會大哥他們也得回來,耿靖陽也不與老三墨跡了,直接好說話地點頭道:“嗯,既然三哥這麼說,那就送酒吧,不過我手裡也不多了,只能是一人送個兩三壇的樣子,三哥可不能嫌少。”
耿靖陽這麼說也是因爲知道這幾個人的習性,若是給多了,必然是存不住,幾下就給喝完了,這酒雖然不難得,可他媳婦也是費了勁去做的,再說了酒喝多了對人也是不好,所以他絕對不會說自己手上有好多的。
屋裡的兩人可是不知道老四心裡的計較,聽說能有個兩三壇,心裡早就樂開了,這酒可是個好的,只一口就能令人精神振奮,平時無事時,他們也是不捨得多喝的,只一次喝一小盅罷了,老三一合計樂呵了,忙道:“這感情好,對了,我家裡時路過東村路口,怎麼趙家沒開門營業呀?難道都被請來咱們家幫忙了?”
老爺子聽了搖頭道:“怎麼會呢,我們家就是再沒人幫忙也頂多是請老趙倆口子來幫忙罷了,他家兒子媳婦我們如何會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媳婦子的爲人,我怎麼可能請她,沒有,他家沒開門是因爲才子媳婦昨兒生孩子,這會子八成還沒生出來,你趙家大叔和大嬸這會子還不知怎麼急呢。”
耿老三對趙家印象不深,只知道這老趙倆口子對自家還算是不錯,對他四弟妹也算是有恩,這纔多關注下的,按着以往這趙家開不開門,他壓根不會注意,聽他爹這麼說,也沒多在意,畢竟這女人生孩子不都這樣嗎,遂也就撂開了這話,問道:“這我回來時也沒去大哥和二哥家裡去看看,也不知他們幾時回?”
按理老二兩口子因爲工作的關係沒及時回來還算是情有可原,這老大作爲大兒子該帶着他媳婦先回來幫着主持大事的,老三之所以這麼問,也是因爲他回家後沒見着大哥,心裡覺得不對才疑惑的。
老爺子可不計較兒子兒媳婦的事,再說了老大倆口子也是有原因的,遂不在意地道:“好了,就你話多,你二哥在外頭還不知幾時能到家,這家裡的事能同公事比?老大嗎,最近也是忙,他是家裡親王府裡兩頭累,是我讓他別忙着會來的,只今兒到就行。”
老爺子說完見老三還是副渾不在意的樣子,怕着他愣不丁地當着老大兩口再說出什麼不好的來,遂又說道:“再說了,你大哥那人也不是個處理庶務的料,沒的趕回來添亂,你大嫂子就更不用說了,爲着她二哥的事,生生累了場病,我可不是狠公公,我們家也請不了幾個人,沒得再讓你大嫂來回受累的,你可給我少說兩句。”
老三被老爺子變相地訓了一通,不覺苦笑道:“爹,我這也沒說什麼,被你這一鬧,搞得我對大哥大嫂有意見似的,虧得大哥他們不在,若是聽了還不得同我有意見呀!大嫂孃家的事我也不是不知道,哪裡會說什麼了,真是老了老了愛操心。”
老爺子本還擔心兒子鬧意見,不想被老三這一說,倒成了他的不是了,不覺氣樂了,很是瞪了眼正不滿意的老三,嗤道:“就你!說話慣來沒遮沒攔的,我這不是先給你緊緊腦子嗎,沒得真被你大嫂子聽去心裡不痛快,你倒好還來說你爹我了,真是膽肥了。”
耿靖陽見兩人見面就鏘鏘也不以爲意,反正這倆人慣來如此,遂只笑了笑道:“爹您就別同三哥饒舌了,您昨兒說要重新安排客人,是個什麼說法?這會子也不早了,也沒見誰忙的很呀?”
老爺子昨兒聽了老四的話,就重新考慮了下,這會子雖已經安排好了,可想到他的第一個大孫子就這麼過一個憋屈的滿月還是不得勁的,遂沒好氣地道:“還能怎麼樣,我讓那些個客人下午來,我們家只招待一頓。”
被老爺子一說,耿靖陽有點訕訕地道:“我這不也是爲了安全着想嗎,再說了請那些個不真心爲我們生哥兒高興的做什麼,還不如就家裡這些個人樂樂好呢,您就別生氣了,等日後情形好了,讓您好好給生哥兒辦週歲不是更好。”
老三在一旁算是聽出味來了,不覺奇怪道:“我說今兒家裡頭怎地不那麼熱鬧呢,感情你們沒想着給我大侄兒大辦呀!真是的有什麼呀!如今情形再不好,我們生哥兒辦滿月還礙着誰了,就老四一天到晚的瞎琢磨,我看沒多大點事,純粹是自己嚇自己。”
老爺子見老三越發說話不上道了,忙呵斥道:“好了,老三你就少說兩句吧,我們這麼做是有道理的,你不知道柳家藥鋪的是呀?還是不知道你大嫂子孃家的事?你四弟這麼做也是爲了大家好,再說了要那麼熱鬧幹什麼,那純粹是因爲我這老頭子想顯擺纔想着請那些個不必要的人,如今想想老四說的有理,有家裡幾個真心爲生哥兒高興的就行了,那些個人不請也罷。”
聽老爺子這話,倒像是氣順了,哥兩不覺互看了一眼,耿靖陽趁他爹不注意的時候,無比佩服地衝他三哥豎起了個大姆子,老三也不謙虛,點點頭表示受了。
父子仨人一時倒是丟開了不高興的事,說開了生哥兒的一些趣事,接着沒說多長時間,老大夫妻兩也趕回來了,一下子屋子裡熱鬧起來了,老大兩口子先給老爺子請安請罪,老三老四又反過來給老大兩口子請安,一個接着一個,鬧了半天。
待衆人都坐定了,老爺子當先關心起老大媳婦來了,問道:“老大媳婦,你母妃好些了吧,可還礙事,若是還不得勁,就讓你四弟妹給看看,她這次滿月後得進京去孃家搬月子,去你孃家很便利。”
清漣這次因爲她母妃眼疾又犯了,沒能回來幫着操辦生哥兒的滿月酒心裡很是不過意,還很是擔心爲這事公公有可能心裡不得勁呢,不想老爺子不僅沒什麼不好聽的話,還關心自己母妃的眼疾,忙感激地起身回道:“謝謝爹關心,母妃的眼疾好多了,這還是得感謝四弟妹的熱敷藥,不然可是好不了這麼快的。”
老爺子可是不懂這用藥的事,聽她說好多了,心裡高興,畢竟老四媳婦這醫術還是很好的,能看好了親王妃的眼疾也算是全了兩家的情誼了,畢竟柳家的事人親王府可是全力幫忙的,雖然他們不幫,憑着自家的能力也是能應付過去的,可人家這情義他們得識得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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