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末安,你來做什麼?我們這裡不歡迎男子,你出去!”麻姑懶得聽張末安廢話,直接轟道。
“喲,娘子回來了,我這是聽說娘子搞了個什麼醫學堂,所以特意來給你捧場來了。娘子的這個醫學堂可要男子,你瞧瞧我如何?”張末安嘿嘿的笑着,讓人看着想揍上兩拳。
麻姑抿嘴不答,他一定是來找茬的。
“不要男子,只收女子。”林婉茵沒好氣的回道。
張末安轉身衝着林婉茵上下打量了一番,嘖嘖讚道:“娘子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水靈,這位小娘子可是比那彩玉姑娘水嫩上百倍啊。”說完切了胡彩玉一聲。
胡彩玉惱了,這張末安是什麼表情,竟然還嫌棄上她了,“水不水嫩都與你無關,趕緊離開這裡。”
張末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開始東扯西扯的贊起醫學堂裡的女子美貌來。
麻姑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對於這種無賴,麻姑只好唉聲嘆氣,“張末安,看完沒?趕緊走人。”
見麻姑態度冷漠,張末安也不生氣,繼續嬉皮笑臉道:“娘子這樣待客恐怕有些不妥吧,咱們好歹也算是老相識,你怎也不留我喝口茶再走?”
“什麼老相識,張末安,我看你是忘了,我家娘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家少爺如今可好,快能喊爹了吧,你就這麼待你的救命恩人?”胡彩玉冷哼着道。
這個張末安當初差點私下處決了她們,之後他的姨娘難產。二嫂不計前嫌去救那母子兩人。沒曾想最終張末安仍然三番五次來騷擾她們,想想真是可惡。胡彩玉越想越生氣。
聽了胡彩玉的話,張末安有些動容。“我自然知道娘子對我張家的大恩,所以,所以就想着親上加親。”說完瞧了一眼麻姑,“娘子若是將身邊的那位美人兒賜給我,那日後咱們可就是親家。娘子放心,有了我,日後誰要是敢來醫學堂鬧事。我保準要了他的小命。”
無賴!
“滾!”麻姑這聲滾幾乎是嘶吼的。
張末安嚇得差點一個跟頭,旁邊的胡彩玉她們也是嚇了一大跳。
“張末安,你給我聽好了。我這所宅子是勤王賞賜的。這幾個丫鬟也是勤王府的人,你若是看上哪個,你自己去勤王府跟王爺說去。”麻姑一字一句透着狠意,她今兒就是要斷了張末安的念想。省得他隔三差五來鬧一次。
拿勤王府來壓張末安這個小羅羅。簡直是太給他面子了。張末安面上似乎也不怕,按理說他早該知道這間宅院是勤王賞賜的。他是安慶侯府的人,也就是勤王的人,怎麼敢來勤王的地盤上撒野?
“你回去吧,再這麼鬧下去恐怕你也撈不着好。或許今兒你是帶着命令來的,但不管怎樣,勤王也好,太子也罷。都不是你這個掌律令能吃的起的。”麻姑話中的深意很是明顯,她是在告訴張末安。她知道今兒他來鬧事是受人指使。
張末安果然怔住,“你……”這女人真是厲害,居然能猜到他今天是受人指使而來的。
“快滾!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胡彩玉也喝斥道。
“告辭!”張末安拱手,鐵青着臉離開了。
待張末安走後,麻姑忙問:“他可有把你們怎樣?”
“二嫂放心,他這種人無非是過過嘴癮,不會對我們怎樣的。”胡彩玉回道。
想想也是,張末安那小小的個頭,月蘭她們都要比他高,真的動起手來,也未必張末安能佔便宜。
院子裡的人都散去,胡彩玉湊到麻姑耳邊道:“他約了我申時去小屋裡見面。”
麻姑自然明白那個他指的是王翌,也就是格勒,“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想了想又拉着胡彩玉回了她們在醫學堂用作休息的屋子。
“二嫂,怎了?”
麻姑將房門鎖上,低聲道:“我總覺得今兒勤王怪怪的,可我又瞧不出哪裡不對。”
麻姑將今兒發生的事說給胡彩玉聽,“你也幫着分析分析,這勤王到底是何意?”
“二嫂你說太子府裡還有很多的冰塊,那勤王府裡肯定也不會一下子就被用光了。前幾日說起冰塊的事,還聽月蘭說,勤王府每年冰塊的用度都很大,但從來也沒短缺過。月蘭說她也沒去過冰窖,但勤王府裡的冰窖應該也很大,因爲每年一到夏日,各處都是用冰降溫的時候,所以,冰窖每年都會準備充足。”胡彩玉仔細分析着。
“也就是說,就算今年添了一個我們,勤王府的冰塊應該也不會短缺。”麻姑思忖着道:“那勤王爲何要帶着我去太子行宮借冰?難道真的是有別的目的?今兒我瞧那七個人一路上東張西望,好像在記路,又好像是在找什麼,反正不像是來擡冰的。”
“二嫂,那裡是太子行宮,那個下人進去後還敢東張西望?”胡彩玉提醒道。
也是,通常像這樣的地方,下人們都是低着頭走路的。
“哎,那我今日又被勤王給利用了。”麻姑懊惱不已。
“這也不能怪你,勤王是何等狡猾之人,咱們肯定猜不透他的心思。”隨着時間的沖洗,胡彩玉夜晚已經不會再做那個可怕的噩夢了,而前世被二皇子殺死的事情她也漸漸放下。就如二嫂說的,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
按照胡彩玉的說法,勤王是上一世殺死她們的人,那殺人總得有個理由吧。是什麼理由呢?麻姑總覺得,這個理由離她們越來越近了。
如今,她聽太子的去接近勤王探聽消息,可麻姑也感覺,勤王似乎也在故意接近她。麻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否正確,只知道勤王這回與之前大不相同,如今見到他只有一種表情。
“二嫂,你真相信勤王沒有再派人來監視咱們?”胡彩玉的眼神衝着外面動了動,她在指菊蘭她們。
麻姑也明白,只是勤王爲什麼會這麼說,“昨兒我去見了太子,今兒勤王就來了,這肯定是有人跟勤王稟報了些什麼。可他爲何又要這麼說呢?”
特地跟她說一聲,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勤王的心思太難猜,她們沒有再揣測,胡彩玉收拾了一下自己,在麻姑的掩護下離開了醫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