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大家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只是一下子全部都死了,當聽到這樣的詔書時,還是有些震驚的。
而麻姑卻驚愕不已,她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夢。這麼說,昨晚勤王是到她的夢裡來跟她道別了?
她在夢裡原諒了勤王,也算是大家都沒有遺憾了。
“咱們要不要去一趟太子行宮?”胡阿財詢問格勒。
格勒搖了搖頭,“咱們去了也沒用,這是皇上的決定。”說完面露擔憂之色。
格勒擡腳去了書房,胡阿財也跟了過去。
而麻姑和胡彩玉留在了正廳中。
胡阿旺繪聲繪色的說着告示上的內容,及大家聽到這個消息時的驚愕。
“你們說,怎麼會一夜之間全部患上了惡疾,居然全部死了。這話就我都不信,更別說其他人了。”薛氏一臉狐疑。
麻姑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不能告訴他們。
胡阿旺也對這件事充滿了懷疑,“這勤王造反,他和韓貴妃最終被處死還說的過去,可姬貴妃和小皇子怎麼也死了?我聽說是因爲漠藏王想攻打我們,所以皇上震怒才殺死了姬貴妃和小皇子。”
這個告示幾乎沒有人會相信,那漠藏王更不可能相信。
他在知道女兒外孫被處死後會是個怎樣的心情?會不會後悔當初將女兒大老遠送來獻給皇上?
“大哥,那你可有聽聞,勤王府中的家眷們有沒有怎樣?”勤王府裡的都是勤王的家眷,既然皇上把相關人員都處死了,那勤王府裡的人就危險了。
胡阿旺搖了搖頭,“我還不曾聽說。不過我聽人說,咱們西川國要大亂了。皇上就這麼將姬貴妃及小皇子處死,肯定是要與漠藏來一次大的戰役。你們說,打仗受罪的肯定是老百姓。我聽聞,朝廷打算招兵。家中有男丁的就得上戰場殺敵去。”
胡阿財和格勒也快要趕赴戰場,國家處於危難之中,招兵買馬是必然的。不過突然貼出這麼多人死去的消息,會不會讓京城內恐慌起來。
“哎呀。阿旺,家中的男丁就得上戰場,那你……”薛氏着急起來,她當然不會同意自己的丈夫打仗去。這一打就得幾年不說,萬一有什麼好歹。她這輩子就算完了。
“你放心,家裡如果有別的男丁上了戰場,就能留下一個男丁在家侍奉雙親。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家中有三兄弟,那我有可能也得去。可我們家中就我與阿財兩兄弟,阿財已經要去,我就可以留在家中侍奉雙親了。”
薛氏像逃過一劫似的歡喜,完全沒有顧慮一旁爲自己男人擔憂的麻姑和胡彩玉。
“夫人。”林婉茵也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
“婉茵,你……”麻姑有些尷尬的一笑。
胡阿旺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林婉茵,仔細打量着她。心裡想着:我將來納妾也已經要找這麼好看的姑娘。
“看你的頭啊。”薛氏毫不客氣的一把揪住胡阿旺的耳朵將他拖進了房間。
“夫人。我想來跟你說一聲,我打算搬去醫學堂內暫住,不知道夫人肯不肯?”林婉茵衝着胡彩玉勉強一笑。胡彩玉和格勒要在這裡成親了,原本她打算送上祝福,可她做不到。
看着格勒和胡彩玉親親我我的樣子,她的心都碎了。
“婉茵,住是可以,只是那裡你也知道的,剛死了那麼多人你這麼住進去不怕嗎?”
“就是婉茵,你就住在這裡好了。難道我們家裡對你不好?我與格勒還有三天就要成親,你留下來幫我繡些東西好不好?”
林婉茵尷尬一笑,“彩玉姐姐需要我幫着繡什麼告訴我一聲就成,只是這裡人多了。我怕住下去會有所不便。”
“婉茵,那裡暫時還不能住進去,你先住幾日可好?醫學堂內你若是覺得吵,就呆在後院裡。等醫學堂裡的血腥味散去,你再搬過去住。”這纔過去幾天,那裡的死屍恐怕才處理完。滿地的鮮血就算清掃去味那也不是一兩天能搞定的。
林婉茵只好勉強答應。她若是硬要離開,恐怕胡彩玉能有所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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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去跟胡彩玉搶格勒,也不希望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只是在這裡有她的痛苦。只要胡彩玉和格勒在她就會痛苦。
“婉茵,我去你房內跟你說些事。”麻姑隨着林婉茵去了她的房間。
胡彩玉去了房內忙活婚禮的事。
而書房內,格勒與胡阿財正低沉着聲音聊着勤王的事。
“皇上在這個時候放出這樣的消息,擺明着就是給察和爾看的。若是察和爾知道女兒和外孫被殺,一定會找皇上報仇。這件事勢必要挑起雙方的戰事。皇上爲何要這麼做?”
“我想,皇上一定是被察和爾壓制太久,打算徹底撕破臉跟他們來個了斷。兩國這麼多年也沒分出個勝負,漠藏一直都在我西川境外虎視眈眈,皇上心裡肯定早就對他們不滿了。”
那他們這次去戰場一定是一場硬仗。
“你說,咱們能不能打贏漠藏。他們的實力也是很強的,雖然兵沒我們多,但戰爭實力卻不容小視。”
“當然能,我一定要砍下察和爾的腦袋祭奠我的族人。”
提到察和爾,格勒咬牙切齒。
滅國之仇,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好,我一定幫你手刃仇人。”如今格勒已經是他的妹夫,胡阿財當然無條件支持他。
他們兩個到時候要一同奔赴戰場,所以要相互照應,一起活着回來。
而林婉茵的房內,麻姑正坦誠的跟她暢聊心事。
“婉茵,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能明白你此刻心裡的感受。我也很感謝你,爲了彩玉的幸福,你一直都強忍着住在這裡。”
林婉茵被她說着低聲抽泣起來,她心裡很苦,這個苦卻不能跟別人說。
“我原本以爲,只要能看見他我就會很幸福,誰知道,我的心會那樣痛。”她就是因爲心痛的不能忍受,所以纔想要逃離,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只要看不見,就能忘記吧。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