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楊辰平從皇城裡頭出來的時候,身後跟着幾個皇城禁衛,聽到他的命令之後,齊齊應諾一 聲,從他身後出來,居然真的圍了上來,一副要捉拿裴子墨的樣子。
因爲某些原因,此時的皇城禁衛其實還是從前的那支禁軍,不過選出來執勤什麼的,都是最 最沒用的人。所以這些禁衛剛剛應答的聲音端的是氣勢如虹,可真正上前的人卻沒有幾個,全都 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着別人先上。
楊辰平看跟着自己出來的人如此廢物,頓時又覺得大大的丟了面子,板着一張妖孽的臉,衝 着幾個禁衛大喝道:“你們怕什麼,難道他還敢再次抗命不成?還不快點給我拿下!”
這寧王二公子楊辰平雖然不得寧王重視,在軍中也沒什麼聲望,可到底還是寧王的兒子,而 現在,誰都知道,這大瑞朝差不多就是寧王的了。所以他這樣一呵斥,禁衛們都面面相覷,到真 的是圍了上去。
裴子墨看着禁衛,冷哼一聲,縱馬一躍,跳到一個皇城守衛面前,那守衛被嚇得倒退了兩 步,裴子墨也不管他,只是俯身一抄,將守衛手上的長槍抄到了自己的手上。
長槍在手,裴子墨便如同換了個人一般,那叫一個威風凜凜,他將長槍一劃,冷聲道:“識相 的快點給本將軍讓開,否則的話就別怪本將軍不客氣了。”說完,裴子墨居然就那樣騎在馬上,一 步一步的,向着城門內逼去。
禁衛們見裴子墨如此強勢,居然真的被嚇住了,相互看了幾眼之後,紛紛往後退去。
“你們這些廢物,怕他做什麼?難不成他還真敢硬闖皇城不成?”楊辰平氣結,衝着禁衛再次大 喊。雖然這樣喊來,倒是暫時擋住了禁衛們後退的腳步,但是卻也沒能讓他們再次上前。
“我今天真就硬闖皇城了,你又能怎樣?”裴子墨看着楊辰平,傲然說道。
“你敢硬闖皇城,想造反不成?”楊辰平有些色厲內荏的指着裴子墨喝道。
“楊辰平,二公子,你以爲就憑着你,也能給我扣帽子嗎?真是笑話。”裴子墨說着,不再囉 嗦,一手護着青竹,一手揮槍,居然真的是一副硬闖皇城的架勢。
“攔住他!”這一次,不只是禁衛,連那些本來準備作壁上觀的皇城守衛都被嚇住了,領頭的將 領連忙連忙喊道。
“那就看你們攔不攔得了我吧!”裴子墨說着,就要揮槍。
“阿墨哥哥,阿墨哥哥!”就在這緊要的關頭,一騎緋色直奔西直門而來,一邊飛奔,一邊還大 聲喊裴子墨。
“安樂郡主?”裴子墨聽到來人的聲音,微微一頓,扭頭向後看去,果然是安樂郡主和她的坐 騎。
“阿墨哥哥,青竹怎麼樣了?”安樂郡主策馬跑到裴子墨面前,率先問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來其 他事情,連忙抓着裴子墨手上的槍,說道:“阿墨哥哥,你別上楊辰平的當,他先前在父王面前告 了你一狀,父王很生氣呢。你可不能真的硬闖皇城,要不然父王會更生氣的,到時候我和世子哥 哥的話都不管用了。”
“楊樂兒,你是不是太過份了,我是你二哥,你怎麼三番四次的幫着這個外姓小子!”本來看安 樂郡主過來,楊辰平的臉色就顯得有些不好,這會兒看她更是直接揭穿了自己,臉上頓時就掛不 住了,衝着安樂郡主喊道。
“二哥?”安樂郡主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楊辰平,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扭頭?摯聰蚺嶙幽幼?說道:“阿墨哥哥,你在這兒等一等,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世子哥哥了,他一會兒就過來,到時候他 會陪着你一起去向父王解釋的。你先把青竹交給我,我帶她去太醫院就是了。”
裴子墨本來就覺得今天的事情是陰謀,聯繫到剛剛楊辰平的所作所爲,加上安樂郡主說的 話,頓時便明白,這西直門的一幕,是楊辰平故意的,他本來就是要讓自己闖皇城,所以纔會帶 那些沒用的禁衛來,否則的話,若是帶他自己的人,這會兒只怕已經和自己打上了。
這硬闖皇城衝擊禁衛的罪責,可比同寧王二公子以及二公子的手下打一架,重得多了。怪不 得剛剛他還奇怪,楊辰平功夫不弱,爲什麼會一直縮在那些最沒用的禁衛後面,現在卻是想通 了。因爲自己一旦真和楊辰平交手,爲了護着青竹,他在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突破楊辰平,衝進 去的。
而一旦楊辰平故意放水,他也會有所緊覺,會不會真的直接闖進去,那就不好說了。當然, 這是楊辰平的想法。
如果不是安樂郡主來得及時,裴子墨沒準真的動手了,而且,也不會想得太多。
“郡主怎麼趕來了?”裴子墨沒有直接將青竹教給安樂郡主,反倒是開口問道。
安樂郡主聞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本來是在父王哪兒的,聽到楊辰平來告狀,說 是你爲了一個女子,就罔顧軍令、擅離職守,我就猜到青竹是不是出事了,所以趕緊出了皇城, 準備去看看。正好在皇城門口見到先前來報信的人,我就打算回去紅妝營,把全部人馬點齊之 後,去找幫忙尋找青竹。回去到時候,趙青已經帶了人回來了,我知道青竹被你救了,又聽說青 竹好像是受了傷還是生了病什麼的,我就一路趕過來看了。路上的時候想到楊辰平先前對父王說 的話,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才遠遠的,就開口阻止你。”
安樂郡主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完,裴子墨聽了,很是感激,當下就將青竹交給了安樂 郡主,自己下了馬,走到了西直門之外,等候寧王世子過來。
楊辰平看自己功虧一簣,當真是氣得一張臉又青又白的,不過他還真不敢把安樂郡主怎樣, 當下轉身,打算再去寧王面前,告裴子墨一狀。
安樂郡主自然是看到了楊辰平的動作,揚聲衝着楊辰平喊道:“楊辰平,你若是再敢告黑狀, 那我就去告訴父王,說你故意想要引阿墨哥哥闖皇城,被我撞破之後,不僅不思悔改,反倒辱罵 於我,甚至辱及我和世子哥哥的母妃。”
“楊樂兒,你敢血口噴人!”聽到安樂郡主的話,楊辰平的臉都扭曲得不成樣子了,聲音也變得 尖利起來。
“是不是血口噴人,父王自有明斷。你敢說你沒在心裡頭罵過我?罵過我母妃?”安樂郡主倒是 不怕楊辰平,挑挑眉,挑釁一般的看着楊辰平問道。
“算你狠!”說完這幾個字,楊辰平就轉身走了,不過安樂郡主倒是沒有再管他,因爲知道楊辰 平是不會再去父王面前說什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