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也許就是天意,連老天爺都知道了大伯您的真正心意,那青竹又怎麼敢不從呢……”青竹不停的搖頭,一邊哭,一邊說道。
說着,又衝着夏正賢遙遙一禮,又道:“大伯,這是我最後一次喚您大伯了,既然如此,您一定要多多保重,以後,青竹不能給您盡孝了,大伯……”
說完之後,青竹轉頭,涕不成聲。
當然,其實是憋不住了,一轉頭,青竹就笑得快不能自抑了。
青衫也有樣學樣,衝着夏正賢一禮,說道:“大伯,不,夏大叔,以後青衫也不能給您盡孝了,請您多保重,相信青松哥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您的,有青松哥在,青衫也放心。”
聽到青衫和青竹的話,夏正賢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呆傻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歇斯底里的吼道:“誰說我要和你們斷絕關係的,我不同意!這是你們的陰謀,陰謀!”
夏明福幸災樂禍的衝着夏正賢喊道:“夏正賢,人在做,天在看,什麼陰謀陽謀,這明明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你這樣對待自己的侄兒和侄女了,要讓他們擺脫你這個貪婪無恥又不負責任的大伯,你也不用再喊叫了。”
“老東西,我跟你拼了!”夏正賢說着,脫下鞋子,朝着夏明福丟去。
鞋子沒有砸到夏明福,但是卻把夏明福的兒孫給徹底激怒了,朝着夏正賢直接衝了過去,一把將他抓住,直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在何二爺面前打人,你們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混亂中,何二狗努力的喊道,一邊喊,一邊又說:“兄弟們,都給我打,狠狠的打!”
潑皮混混們動手了,夏家村其他的青壯男子自然是不願意的,也都加入了戰團。
就在這個時候,青衫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王二哥,別讓這些潑皮混混傷着族裡的叔伯兄長了。”
“是,少爺!”一直在旁邊摩拳擦掌的王二等一干護衛大聲應了,然後就如狼似虎的撲向了正在混戰的人羣。
有了王二他們的加入,原本處於下風的夏家村的青壯們,頓時翻了身,和那些護衛一起,把夏正賢和何二狗帶來的潑皮混混揍得那叫一個嗚呼哀哉。
何二狗被一個護衛一腳踹翻,很快就被幾個夏家村的青壯男子給圍住,狠狠一頓拳打腳踢。
何二狗一邊捱打,一邊大喊:“你們這些泥腿子,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打你何二爺,你們等着,何二爺要是不燒了你們的房子,賣了你們的老婆孩子,我就不信何!”
“打他!”
“打死他!”
“打死他們!”
聽到何二狗的話,原本只是想教訓這些潑皮混混們一頓的夏家村青壯都來了真火氣,一邊嚷嚷着,一邊把手腳都加重了許多,大有不把這些潑皮混混打個生活不能自理就不罷休的架勢。
倒是夏正遠,有些擔心,走到青?窈拖拿韝C媲埃僖勺趴謁檔潰骸叭澹嘀瘢狻飩?什麼事啊,快讓他們別打了吧,要不然以後咱們村子裡的人,可就真沒法子去青山鎮了啊。”
“要知道,這何二狗可不僅僅是青山鎮的一霸啊,他還是鎮上的那何老爺的同宗同族,咱們惹不起啊。”
夏明福把眉頭一豎,雙眼一瞪,看着夏正遠說道:“什麼惹不起,我告訴你啊正遠,這青山鎮可不是信何的。你看着吧,咱們把這何二狗教訓一頓,然後往何家的大門前一丟,到時候你看那何老爺是向着這下三濫的同宗同族,還是向着我們。”
“正遠啊,今時不同往日了,咱們老夏家,用不着怕什麼何家了。“
“可是……那何老爺,那是和縣裡頭有關係的啊,我聽說他和咱們縣裡頭的主簿老爺,那是兒女親家啊……”夏正遠看着夏明福,喃喃說道。
“正遠你這是糊塗了,你忘記了,咱們的縣大老爺,對着青竹和青衫,是什麼態度了嗎?連大老爺都這樣,這主簿老爺難道還會同咱們爲難?”
夏正遠自然是知道夏明福的話的意思的,但是他心裡頭還是很是遲疑,所以又開口說道:“可是,這青竹青衫總是要離開的啊……”
“正遠啊,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總想東想西的,沒用!這打都已經打了,難不成你把他打輕一點,他就不恨你,不報復你了?我告訴你,那樣他?岣弈悖岣酉敕繳璺ǖ睦幢ǜ?你。”
“只有把他打狠了,打怕了,一想到咱們就發抖,那時候,他就算是再恨咱們,也不敢對咱們怎麼樣的。”
夏正遠還是有些不放心,看着夏明福說道:“可是……”
看夏正遠這個樣子,夏明福不耐煩的把手一擺,打斷他的話,衝着他說道:“你別可是可是的了,先動手打人的,那都是我的兒子孫子,我都不怕,你怕個什麼勁啊?”
“行了,你雖然也有幾分見識,可到底還是年輕了些,我告訴你啊,我老頭子這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過的橋,比你走的路多,看事情,可比你看得準多了。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頭去吧。”
趁着這會兒場面混亂,沒人注意自己,青竹也擡起頭來,對夏正遠說道:“放心吧二伯,那個何二狗,我會找人收拾了他的,沒了領頭的,其他的潑皮混混翻不了什麼浪的。”
“那好吧。”看夏明福和青竹都這樣說了,夏正遠嘆了一口氣,算是默認了。
不過,沒過多久,夏正遠就又開口說道:“可是,這再打下去,萬一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辦了啊。”
“倒也是。”夏正遠這樣的說法,讓夏明福點了點頭,當下夏明福就衝着夏家村的青壯們吼道:“臭小子們,都長點心啊,打疼可以,打傷可以,打殘都可以,可別把人給我打死了。至少,不能讓這些人死在咱們夏家村,都聽明白了嗎?”
聽到夏明福的話,夏正遠頓時就哭笑不得了。而其他的人,聽到之後,則都大聲的應了一句,然後越發歡快的招呼起自己拳腳之下的人來。
沒多久,不管是那些潑皮混混也好,還是何二狗也好,就都受不了了,嘴裡頭的話,全部都從威脅謾罵,變成了苦苦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