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嚇到了的話你打算怎樣?”青竹眨眨眼,看着裴子墨笑問。
“被嚇到了的話……”裴子墨臉上帶着淡淡的笑,目光卻忽然變得深邃起來,將手上的火把重重一舞,揮熄了火把之後,攬着青竹腰間的手一緊,將青竹整個人拉到自己的懷裡頭,然後才含笑說道:“自然是要給你壓壓驚了。”
說着,裴子墨一低頭,準確吻住了青竹被夜風吹得微微有些泛涼的雙脣。
“唔……”
剛剛被裴子墨攬到懷中的時候,青竹就有些猜到裴子墨大概是想要做些什麼了,但是她本以爲裴子墨最多就是在她額頭上淺淺的吻一下而已,所以她連眼睛都閉上了。
結果,裴子墨卻直接吻住了她的脣,在頭頂的城樓上還有許多兵丁的情況之下。就算裴子墨將火把舞熄了,上面看不到下面的情況,可這樣子不是更讓人懷疑嗎?
青竹被驚到了,她完全沒想到,裴子墨會這麼大膽。
所以忍不住的,就伸出手,推攘起裴子墨來。
如果是往常,裴子墨大概也就放開她了,只是這一次,他反倒把青竹抱得更緊了。
青竹推攘兩下,推不開裴子墨,加上也被裴子墨吻得有些迷亂了,也就沒有再掙扎,反倒是伸出手臂,將裴子墨的脖子給攬住了。
直到小白被上面的官兵放了下來,裴子墨才放開了青竹,有些嘶啞的說道:“青?瘢疑岵壞?你。”
青竹本來打算埋怨一下裴子墨的大膽包天的,結果聽到他這樣一說,頓時就心軟了,踮起腳尖主動的輕吻了一下裴子墨,然後靠在裴子墨懷裡,低聲說道:“嗯,我也捨不得你。
下了城樓之後,小白直接屁顛屁顛的跑到青竹和裴子墨的旁邊,拖了拖兩人衣服的下襬,然後半蹲在地上,把尾巴都放下去了。
雖然沒有火光,但是小白因爲是一身純白,加上在下面待了好一會兒,青竹也漸漸適應了黑暗,自然是看清楚了小白的動作,不過卻沒懂小白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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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看青竹和裴子墨都不理它,就又跑到兩人的腿邊轉了轉,一邊低嗚,一邊半爬在地上。
“小白,你這是要我們坐到你背上來嗎?”青竹試探的看着小白問道。
哪裡知道,青竹的話音剛落,小白就用力的點了點頭,還搖晃了一下尾巴。
“我們兩個人一起?”青竹遲疑的指了指裴子墨和自己,再一次問道。
小白又點了點頭。
“那我們加一起,還不把你壓壞了啊……”青竹拉着裴子墨,走到小白的身邊,語氣越發的遲疑起來:“我可是聽人說過的,這狼的腰和背都特別的脆弱,小白,你真的確定嗎?”
小白再次點點頭,還扭頭咬住青竹的衣衫扯了扯。
青竹小心翼翼的坐到小白身上,壓根都不敢用力。裴子墨則隨意多了,翻身就坐了上去,而且還把青竹的腰摟了,做出一副小心護衛的樣子。
等裴子墨做好之後,小白興奮的嗷嗚了一聲,然後完全不用加速,直接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聲,就衝了出去。
青竹一個不穩,往後一仰,倒在了裴子墨的懷裡。
裴子墨什麼事都沒有,還輕笑了一聲,說道:“難怪小白會讓我也坐上來,原來是怕把你給摔”
了,我還以爲小白終於對我們一視同仁了呢。
因爲小白的速度太快,那些迎?嫺姆繮蓖嘀竦目詒搶錈婀啵嘀衩環ㄗ櫻荒艹讀艘灤滸?口鼻給半捂起來。
捂好口鼻之後,青竹衝着裴子墨得意的笑道:“要不然,你以爲呢?”
“再這麼得意的話,我可要把手鬆開了啊?”裴子墨含着笑,把嘴放到青竹的耳邊,低沉着嗓音說道。
“你敢……”青竹笑着拍了裴子墨的手一下,結果因爲拍裴子墨去了,口鼻沒擋好,又被灌了滿嘴的風,剩下的話就全部咽回了肚子裡頭。
裴子墨又是一聲輕笑,說道:“你看我敢不敢。”說話間,雙手緊了緊,把青竹攬得更緊了一些。
小白一路風馳電騁的跑到了上京城西南外的山腳下,然後一頭扎進了密林之中,哪怕是在密林之中奔行,速度也絲毫不減,而且它選擇的那些路上,雖然枝枝椏椏不少,但是居然完全沒有能掛到青竹和裴子墨兩人的枝椏。
雖然如此,裴子墨還是越發的小心了起來,抱着青竹的手也變成了單手,另外一隻手則小心翼翼的,護在了青竹頭頂,生怕她會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
小白一路向上,一直跑到了這處山林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的峰頂,才停了下來。
等小白停下之後,裴子墨先從小白的背上下來,然後將青竹抱了下來,又脫了自己身上的外衣,給青竹裹上,還把青竹摟在懷裡,用身體替她擋住山風最烈的方向。
裴子墨和青竹下了自己的後背之?螅“濁崆嵋惶椒宥サ囊豢槭飛希緩笊磣右?蹲,仰天長嘯了起來。
“嗷嗚……”
“嗷嗚……”
“嗷嗚……”
……
隨着小白這一聲狼嚎,山林裡頭頓時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聲,而且連青竹都可以聽出來,這些狼嚎聲在漸漸向着自己所在的山峰逼近。
速度很快,數量不少。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那些野狼漸漸匯聚的時候,青竹還是狠狠的被驚了一把。
便是裴子墨,看着那漫山遍野綠幽幽、不時散發出陣陣兇光的眼睛漸漸向着自己逼近,也覺得有些心悸,不由自足的,將青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做出一個防守的姿態。
也許是感受到了青竹和裴子墨的心驚,小白咚的一聲,從大石頭上面跳了下來,衝着狼羣又嚎叫了一聲。
這一聲嚎叫裡面,似乎還帶着威脅的味道。
隨着小白這一聲狼嚎,羣狼的腳步停了下來,那綠幽幽眼睛裡頭,兇光也漸次隱退。
小白有些滿意了,往山峰下面走了幾步,在離着青竹和裴子墨約莫一丈遠的地方,用爪子刨了兩下,又拍了兩下,然後退開了一些,一屁股坐在青竹兩人和他刨過的地方之間。
狼羣重新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