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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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大夜,入武俠……

雖然前面這人看背影的確修長挺拔,但比起那四個很有肌肉的漢子,如果要肉搏,未免太吃虧,楚秋月還沒想到這人是誰,就聽得那人淡淡道:“我是誰,與你們何干。”

那聲音和以前一樣清清冷冷,沒甚大起伏,卻是隱隱有一股威懾力在。

楚秋月一驚,林安夜?!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人,林安夜果然下一刻轉頭,正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他見楚秋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道:“刀劍無眼,你往後走些。”

楚秋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一棵樹後,雖然心中很是疑惑爲什麼林安夜會來,但還是分了輕重緩急,想說一會兒再問也不遲。

但見他手無兵刃,楚秋月不免暗自着急,那四個大漢,可是一人手中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尖刀啊!

雖然林安夜是少年將軍,但他畢竟不是什麼武俠小說中的高人,能赤手空拳對付銳利的兵器,如果一會兒被傷着了,那可怎麼辦!

那幾位大漢聽了林安夜的回答,自然是勃然大怒,他們瞧着眼前這人看起來可比自己小的多了,比起自己身形,又和書生差不多,居然被他從手上搶了人走,還被藐視了,這等大仇……

那四人剛待發作,就見林安夜又轉頭去看他們,道:“你們想要多少銀子?”

原以爲他會直接跟別人打架,沒想到他卻問這個,楚秋月真是一頭霧水,那幾個大漢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然後爲首那人怒道:“一百兩銀子!”

林安夜冷冷道:“我此刻身上可沒這麼多銀子,要把她留在這兒也是不可,那就只能打了。”

那“了”字話音還未落,就見他身法極快的上前兩三步,一拳擊在旁邊一個大漢的心口上,那大漢吃痛的彎了腰,林安夜趁機從他手中奪過那柄尖刀,然後擡腳踹翻了他,轉身和涌了上來的另外三名大漢交手。

三名大漢見林安夜兩招把自己的兄弟踹在一邊倒地不起了,真是又驚又怒,下手也毫不容情,三柄尖刀往林安夜頭上一齊落下。

楚秋月在一邊看着,真是心驚肉跳,她以前看電視劇倒是看過不少比這嚇人多了的武鬥場面,可眼前這個,纔是真實的!

林安夜卻絲毫不露懼色,只是伸出右手的尖刀那麼一擋,居然硬生生接着這三把來勢洶洶的尖刀,那三人一愣,卻在這一愣的空當見,被林安夜用腿掃過,然後身子一矮,躲過三把刀的落式。

那三人被踢的都是後退幾步,其中一人大概最虛弱,被這麼一踢,居然連刀也掉了,林安夜趁勢把那刀也拿過,左右手各執一刀,瞬時又以這兩刀迎上了兩名有刀漢子的攻勢。

楚秋月是外行,什麼門道也看不出,就見林安夜手執雙刀,在陽光下靈活矯捷與另外兩人過招,那鋒利的刀口折射出了耀眼的光輝,從楚秋月這裡看去,真是一點也不真實,彷彿林安夜整個人都被光圈繚繞,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那個沒拿刀的人眼見林安夜太過勇猛,不敢空手去拼,眼見着楚秋月小小一團縮在樹後,眼睛一亮,想走過去劫持了她。

才走兩步,就被林安夜發現,林安夜曉得他心思,立刻翻了幾個身,對着那人大腿就是狠狠一割,鮮血霎時飛濺而出,因林安夜是半跪於地的,所以臉上也不可避免的濺到了一點,那大漢則慘叫一聲,抱着腳在地上打滾。

另外兩個人同時也從林安夜身後攻來,想要直取他後心,林安夜聽的風聲,也不避閃,往後擲了一枚尖刀,然後翻身靠在地上一滾,躲過了來的刀鋒。

他這麼看似隨意的一擲,卻是威力不小,那兩人因爲一心要刺林安夜,沒料到他會直接伸手往後丟劍,是以雖然躲過了,但其中一人臉頰還是被大大的擦傷了,登時血流不止。

見血之後,那剩下兩名大漢更怒,加之關心兩位受傷的兄弟,所以下手更加狠辣,只是林安夜卻並不在意,翻身之後直接就先發制人,攻了上來,一時間,兵刃交接,錚錚作響,在這空寂的山谷中讓人心驚膽戰。

那兩名大漢只是仗着力氣大,身法自然不如林安夜的,沒幾下林安夜便瞧出兩人破綻,手上動作不停歇,腳卻飛起踢中兩人腰部,未拿刀的那隻手同時往其中一人雙目插去,那人腰被踢的發痛,又見兩根指頭伸來,自然是嚇的趕緊往後退,林安夜尖刀一閃,以刀背狠狠擊中他胸口,那人便被震的往後連退四五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坐在地上之後,他當真是嚇的不輕,若剛剛林安夜那一擊,是以刀鋒而非刀背,他此刻恐怕就胸口受傷不輕啦……

還剩那首領和林安夜作戰,但他見林安夜有意繞過自己四人,除了開始想去傷害楚秋月的那人,其餘人都只是被擊打,未曾見血被兵刃傷害,於是也不敢多鬥,先住了手。

他停手之後,林安夜也立馬收了手,對他挑了挑眉,意思是說,不打了嗎?

那首領拱了拱手刀:“好俊的功夫!我們自不量力,以多取少卻還被打的落花流水,實在慚愧,慚愧。這女娃公子就帶走吧,錢我們也不要啦!只是不知道,公子到底叫什麼?”

林安夜還是淡淡的:“我的名字,不必告訴你們。”

首領愣了愣,有些不高興道:“我們沒資格麼?”

林安夜道:“我的名字,的確與你們不相干。”

“那你剛剛,怎麼處處手下容情?”首領皺眉道。

林安夜看了看另外倒在地上的三人,道:“你們是昀朝人,如今大敵當前,我不去對付他們,幹嘛全力對付自己人?”

那首領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只道:“哎,倒也是。”

林安夜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想了想,又掏出一些碎銀,丟給首領:“你們武功並不弱,也不知怎的來幹這勾當,但你們並未傷及無辜,行事作風也算漢子。”說道這裡,他微微看了眼那倒在地上的大腿還在流血的人,似乎是在猶豫這人算不算“漢子”。

那首領不僅一愣,心想那人不過是想去把楚秋月劫來當籌碼,卻惹得他這樣生氣,也真是古怪,不知道那小姑娘是他的什麼人?

他接過銀子,卻並不放起,只朗聲道:“公子,我們卻是不需要這銀子的。我們四人做匪徒,也只是因爲空有一身蠻力,又不願被黑心商人驅使做苦活,又得不到好點的待遇,所以纔來做劫匪的。說來……也實在慚愧。我們只想着自己過的安慰些,倒沒多想什麼外敵不外敵的。”

林安夜卻點了點頭:“既然有此想法,你們以後養好了傷,可以來折衝府入軍。這銀子就先拿着吧。”

那首領一愣,點了點頭:“好罷……”

說罷,對林安夜拱了拱手,就和剛剛被林安夜刀背打着了的人一齊扶着另外兩名傷員,往山上走去。

楚秋月就站在樹後愣愣的看着這一切,從對林安夜的擔心,轉換爲對他武功的驚歎,然後是他說話的氣度,接着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把四個山賊給招順了……

這,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林安夜見那四人走遠,也朝楚秋月走來,見她兀自呆呆站立,看着自己,猶如看着什麼世間第一奇怪的東西,只當她是嚇到,於是放柔了些聲音,道:“你還好麼?”

楚秋月趕緊點頭:“嗯,當然。”

見她這樣,林安夜微微疑惑,隨即想起自己臉上尚有血跡,以爲是楚秋月見了血跡,所以害怕,於是道:“我倒是忘記了,你們女子,大抵怕血的。”

說罷用手背抹了抹臉,但他手背上也有血跡,怎麼擦的乾淨?

楚秋月開始還沒注意到這個,他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又見他被自己弄的跟什麼似的,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是怕這個的。何況你這樣擦,豈不是越擦越髒?”

說完掏出自己的帕子遞給林安夜:“林公子,先將就着用用吧。”

林安夜覺得用女子帕子到底不好,但見現在也無人,自己渾身血泥的下山倒是嚇人,於是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帕子,擦了擦臉,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亦從帕上傳來。

楚秋月在一旁看着,覺得挺好笑的,林安夜剛剛跟別人打架,那姿態那模樣,當真和天兵天將一樣,可現在拿着自己的帕子慢慢擦臉的樣子,看起來又不是那麼遙遠啊,再想到他剛剛用手背擦臉,越擦越髒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與他實在不符的“可愛”,這巨大的反差真是讓楚秋月快要大笑出來,又覺得他並非是自己想象中那種遙不可及的人物了。

不過他剛剛與那些大漢對話什麼的,倒也真是傲氣十足,安定侯……他也真不愧對這個名字。

見楚秋月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發呆,林安夜問道:“怎麼,還很髒麼?”

“啊?”楚秋月看了看他的臉,搖頭道,“好多了。”

林安夜微微點頭,看了看已經變髒的帕子,覺得這樣給楚秋月不大好,於是放入自己懷中。楚秋月看見了,微微一愣,也並不說什麼。

“先往山下走吧。”林安夜對楚秋月道。

“嗯。”楚秋月點了點頭,跟在他身邊,兩人慢慢往山下而行。

楚秋月忍不住問道:“林公子,你怎的會在來這裡?”

林安夜道:“我也正好上山,看見楚三小姐和江公子急急下來,於是詢問,他們說你被劫持,卻慌慌張張,說的不清不楚,又說要去拿錢,匆忙跑了,所以我就上來了。”

楚秋月感激道:“真是叫林公子費心了。剛剛真是多謝您了。”

林安夜搖了搖頭:“沒什麼。”

“其實,那四人倒也沒什麼害我的心思,等表哥和堂妹取了錢來,估計就會放我走,原不該讓林公子您犯險的,昀朝可是很需要您的,若是爲了救我受了傷,那也太不值得了。而且,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楚秋月說這話,半真半假,她是真的感謝林安夜,也覺得對方沒必要以身犯險來救自己,至於最後兩句,卻是打趣的話了。

林安夜卻停下腳步,看了看她,淡淡道:“怎會不值得?”

楚秋月一時爲聽清,“啊?”了一聲,待得反應過來,真是備受驚嚇,卻見林安夜說完那話,也沒解釋或者等楚秋月說什麼,自己徑自往下走了。楚秋月真以爲剛剛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怎會不值得?

林安夜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往正常想,他是愛國愛民,她是昀朝人,他自然是要保護的,至於王不正常的想……那也太不正常了吧……

楚秋月囧囧有神的跟在林安夜後面,兩人並未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