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親耐的編編加更]
是很久之前就答應過編編滴,可惜某人一直食言。粉紅夠了十票,明日加更。
……
藍喬漠然看着蝶兒和入雲被拖走,知道結果定然是凶多吉少,不過那又如何,這是她們自找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默不作聲進了房中看看宋夫人,一切安好,母子狀況也良好,嬰兒最容易發生肺炎、新生兒黃疸等等疾病,藍喬決定這幾日暫留宋府,經常過來看看。
回到院落中,黑漆漆的天幕沒有月亮,只有幾點星星,這也很難得了,冬日的天空少見。
“小姑,你是否覺得我越來越冷血?”黑夜中藍喬悶聲問道。
何小姑愣了下道:“小姐,您爲什麼會這樣說?”
藍喬道:“今日看着蝶姨娘和入雲被拖走,我心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也不曾覺得可惜了入雲這個人。”如果是以往,她會感慨,會可憐。
何小姑聞言笑道:“小姐,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小姐何須爲了她們擔憂,她們若是明白事理的,但凡有點良知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無端端對無辜的孕婦下手,那可是兩條人命,姑息的話,那就是縱容了。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可惜的,就算是死了那也活該。”
頓了頓,何小姑輕輕呸了聲,又道:“沒曾想這個入雲表面上一副忠厚老實模樣,骨子裡竟然奸猾殘忍。自己做了還嫁禍鄭婆子,這鄭婆子雖然也不是值得人喜歡,但也不是個壞人,這事情要是成了,那就是三條人命。心思不可謂不毒。”
藍喬聽着想着,看着何小姑義憤填膺的模樣,笑起來,道:“看來我如今纔是正常的了。”
何小姑噎了下,看着藍喬戲謔的模樣,不由道:“小姐,不是我說您,您啦,心腸還是軟了些,對付這樣的人,何必那麼多廢話,先來三十棍子,再送官究辦。”
藍喬汗顏,正色道:“小姑,凡事講究情理法,講究鐵證如山,行事有時候還是不能肆無忌憚。”
何小姑吐吐舌頭道:“知道了,小姐。”
藍喬低了頭,又道:“不過你這些話也是有些道理,無需顧忌太多。同情,我得用在有用的地方,用在好人身上。”
微微一笑,縱然作爲大夫她得有濟世胸懷,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小大夫,什麼事情盡力就行,過後不必有悔恨。同時,孔子也說得好: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她如果同情了這些人,那如何和被害的人交代。人生在世,當快意恩仇,讓親者快,仇者痛。
仰望夜空,再環顧宋府,靜默在黑夜中。
終於小人退散,宋府會再有下一個姨娘麼?
藍喬冷冷地想:姑父,如果您還敢再有姬妾讓姑母傷心,那麼我就只有請蕭宇出面來告誡您了。
至於蕭宇會不會同意,這點藍喬倒是想也不用想,無論藍宇還是蕭宇,都是她的弟弟,不可改變。所以,蕭宇以後要是也納妾神馬的,她鐵定會彎起手指狠狠地敲他的腦袋,問問他是不是腦袋瓜子進水了。
第二日,把早就尋好的奶孃找了過來,宋老爺暫時給小兒子取了個小名,喚作:洛哥兒。大名得算了八字兒,請了族中長老再定下。宋老爺從來沒有說過家族在何處,藍喬也不大清楚,只是以前猜測過定然也是個不小的家族,以前一身銅臭味兒不敢回家族,如今做了官,也算光宗耀祖。
當然藍喬還是有些疑惑,趙老爺趙寶琳等人都被牽連那一案中,宋麗華的家人似乎也被斬了流放了,這宋麗華的家族不知和宋老爺的家族有何關係沒有。
許是同姓罷了。
藍喬沒去多想這些,反正只要如今都好好的就行。
宋府中事情安定下來,藍喬又等了幾日,確定小孩兒無事纔回去藍府,她得搬出藍府,自然在搬出藍府之前,有些人她要好好教訓一頓。
蝶姨娘雖然最後一口承認下來下藥之事,但是她從來就沒有出過門,入雲也如此,這藥物從何而來?除了她們兩人,宋府的下人中也肯定有收了銀子幫忙遞送消息的,或者說收了蝶姨娘銀子出門購買藥物之人。
宋老爺在宋府細細查了一番,排除了最近去藥鋪買過藥物的三個下人,最近和入雲以及蝶姨娘接觸的十人,一日後才把目光落在了入雲的孃親郭嫂身上。在郭嫂家中搜出了五十兩銀子,稍微一逼供,郭嫂就認了,原來郭嫂之夫,也就是入雲之父,看後門的宋二狗收了人的賄賂,這人的外貌細細查來,藍喬即刻確定就是樑文月身邊的丫鬟棉兒。
其人歹毒心腸確實不可原諒,藍喬覺得自己以及宋夫人和樑文月本來無什牽扯,偏生樑文月要弄出這樣的事情,不給她教訓她還會認爲她藍喬好欺負去了。
如何教訓?
何小姑眼珠子一轉,道:“小姐,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自食惡果。”
藍喬打了個寒顫,白了何小姑一眼,不過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不錯,就按照她的分量給她送回去,至於她吃與不吃,最後結果是好是壞,也就讓老天爺來決定。當然這下藥得尋個好時機,什麼時候有喜訊了,什麼時候就是最佳時機。現在,得等待。
阿彌陀佛,希望她好運。
藍喬回到藍府,着手搬家。正月十五已經過了,藍喬也沒去逛過街,只在宋府中處理這些事情,白天有時候去醫館坐診。宋府事情有個完美的落幕,這可以讓她心無掛礙。
在藍喬離開藍家的前一天晚上,二房終於有事情爆發了。
回來的鷹三石嘴笨拙得很,只說“藍遠翼要把那青樓女子迎進門,樑文月在尋死覓活。範氏和藍思武也很憤恨。”
藍喬嘴角一勾,道:“這結果不是早就說過的麼?藍建楚已經同意了讓藍遠翼在三月後納了那青樓女子。如今也快到時間了,看來藍家的二房終於熱鬧起來了。唉,可惜,明日就要搬了出去。”
藍喬頗感遺憾,能夠讓樑文月難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唔,說不定到時候她那一手會幫了那青樓女子。自然,她一定會做得漂漂亮亮,絕對不會好似樑文月般弄得破綻百出。
沒辦法,誰讓她作爲一個大夫,她是有着專業素養的呢?
第二日一早,藍喬已經備好了馬車,東西也沒有多少,裝好了,她早早去給秦夫人請了安,又見了藍思雄,藍建楚不見她,也只好算了。
接着就去見範氏,兩人才在房中敘話,樑文月已經氣沖沖過來。
範氏想要給樑文月使個眼色,等藍喬離開了再說,可樑文月已經咋咋呼呼鬧開了:“婆母,您可要給媳婦兒做主啊”
藍喬低着頭暗笑,卻不打算離開,看看笑話才走。
範氏掃了眼藍喬,心中暗自惱怒,卻不好多說什麼,按照身份,皇上親封的益輝郡主,不過是四品,藍思武也是四品官員,按理來說從夫品階,可是藍思武在仕途表現一直平平無奇,能夠得了四品官,也還是靠了藍建楚侯爺的聲名,所以範氏自然就沒有機會得到誥命夫人的頭銜。算起來,不過是民婦一名,現在在藍喬面前也有所顧忌。眼見得藍喬故意裝瘋賣傻,也只好嚥了口氣把不滿吞入胸中。
藍喬心中好笑,面上卻一片平靜,好似沒有聽到樑文月說什麼一般,只低頭端了茶水輕呷一口。
樑文月可能出離憤怒,哭道:“婆母,相公昨日夜晚就讓那賤女人入了門,晚上就入了那女人房中,到現在也不曾出來。”
範氏一聽這個也怒了,竟然真不顧及顏面的弄了個青樓女子回來,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呆在小妾房中到了天明還不算,現在已經卯時快過,還不起牀,這不是沉迷女色麼?
不過當着藍喬和樑文月的面兒,也容不得自己的媳婦指摘寶貝兒子,只緊了緊手指,端了茶杯,輕輕吹了吹,淡淡道:“一點小事就弄得雞飛狗跳,徒自讓人看了笑話。男人嘛,三妻四妾這是免不了的。你作爲我藍家的媳婦,一心得爲夫君着想,爲我藍家開枝散葉纔是正事。”
得了,樑文月臉色刷的白了,任誰對你說“你得快點懷孕了,給藍家生小孩,而且你還得讓老公納妾,讓妾侍也生小孩。”只怕也沒人會有個好臉色。
樑文月心中委屈萬分,範氏明明昨晚上還在安撫她,讓她不要擔心氏說一定會阻止藍遠翼納妾,沒想到這還沒睡醒,天空就已經變了。
樑文月掃了一眼藍喬,發現她意態悠閒,不由想到宋夫人那塊兒也沒事,藍喬認識那女子,定是藍喬說了什麼,才讓範氏頃刻間變了風向。
不由對着藍喬怒目而視道:“賤人,竟然與那青樓女子交好,你說,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蠱惑了婆母,是不是你攛掇了我相公?”
樑文月奔上前來,氣勢洶洶想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