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聽了身邊的妙姐兒聲音軟軟,又開始要刀,又是弓箭的鬧不清楚了。就對她道:“剛纔韓國夫人來賠禮,我對她說,女眷們安生坐着最好。”
沈玉妙聽完了笑逐顏開,對朱宣道:“韓國夫人一直揹着她的弓箭呢,她的好看的多。”朱宣聽這種孩子話:“弓箭是兵器,不是首飾。好看有什麼用。”
沈玉妙眼睛亮晶晶:“她剛纔過來,也還揹着呢。”看了表哥點點頭,沈玉妙再也忍不住了,“嘻”地笑了一聲,雙手拉了朱宣的手放在脣邊親了一親。
那個韓國夫人這會兒也應該安生坐着吧,不然表哥也不喜歡。她眼睛四處找着韓國夫人看,不知道她安生坐着是什麼樣子。
朱宣脣邊也有一絲笑意,並沒有把自己的手從妙姐兒手裡抽出來,反而一隻大手就握住了妙姐兒的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道:“亂看什麼。”
妙姐兒笑靨如花:“看肉烤好了沒有,我這會兒餓了。”然後再回到自己的原話題上來:“我沒有刀。”
烤肉送上來了,是片好的。朱宣看了妙姐兒對了一盤片得整整齊齊的烤肉有些失望,怎麼不是一大塊沒有切的呢。
聽了表哥說話:“吃吧,這不用刀。”沈玉妙還是吃了不少烤鹿肉,的確是好吃的很。
晚上在帳篷裡還吃吃的笑,楚國夫人一定沒有吃好,真是堆活火山,一點就着。沈玉妙也這樣想了,你看了不順心,但是存在着,你有什麼辦法,別人喜歡。
你褒貶別人,別人也褒貶你。你不喜歡,有人喜歡,還是安生閉上嘴過自己的日子吧。
朱宣手在她身上撫摸了,輕聲問她:“笑什麼,這麼開心。”妙姐兒在他身旁嫣然:“第一次和表哥睡帳篷,新奇的很。”
朱宣也笑了一下,抱了玉妙親,沈玉妙微閉了雙眼,覺得表哥今天比平時要不一樣,她微笑了輕聲問了一句:“表哥也喝了那個?”
朱宣一笑,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告訴你是好東西,表哥當然也喝。”沈玉妙笑了,鹿血是壯陽的。難怪表哥今天。。。。。。
聽了朱宣輕輕在耳邊說話:“再生個孩子吧。”沈玉妙閉了眼睛也撫摸了朱宣,一面帶了嬌嗔:“下次再生孩子,表哥要在我身邊。”
朱宣一笑道:“好,下次你再要表哥,我就在身邊。”太夫人告訴了兒子,妙姐兒生孫子,痛的不行了,哭着要你。那個時候,哪裡把你找出來給她。
沈玉妙閉了眼睛,輕聲笑:“要兒子。”朱宣也笑:“好,生兒子。”過了一會兒,妙姐兒又輕聲笑了:“還是生女兒吧。”朱宣再跟了說一聲:“好,那就生女兒。”
朱宣把玉妙緊緊的抱了:“給我生個小郡主,不許這麼淘氣。”沈玉妙笑嘻嘻的:“這淘氣還分人呢,要是隨了表哥的淘氣法,那我也頭疼了。”
話剛說完,脣就被堵上了。過了一會兒,朱宣才笑罵了:“隨了表哥的淘氣,這些話是哪裡學來的。”
沈玉妙突然想了起來,朱睿就愛抓人發上亮晶晶的首飾,應該是隨了表哥的風流纔對。
秋狩十幾天裡,光沈玉妙自己看到的,楚國夫人就怒罵了小楚王不少次。這還不包括沈王妃言語挑唆的。
沈王妃不時見了楚國夫人落了單時,就去言談幾句:“看了夫人,才知道什麼是妻綱。象我,只是不敢。得罪了丈夫,樣樣都不如意了。”
楚國夫人更得意了,每每痛罵小楚王后,就來看南平王妃,兩個人並肩了,行走在秋天的草地上,遠看了一對玉人,近看了一個活火山,一個純潔如水。
離開了南平王妃,楚國夫人和小楚王就要再來上一出,我怎麼能象南平王妃那樣忍氣吞聲的過日子呢,讓這個小丫頭好好看一看,沒有威風那還行。
韓國夫人玩歸玩,也對了姐姐說了:“你怎麼和南平王妃在一起,也不學學她的虛僞去。當了這麼多人和姐夫鬧,讓她看笑話去。”
楚國夫人就笑得不行:“她看笑話,她能看什麼笑話。你看了她,純潔的象是透明。”純潔的南平王妃就閒閒的一旁欣賞了這一對吵鬧,好戲演到臉面前,不看白不看。
秋狩的最後兩天,沈玉妙才老實了,被朱宣又訓了一通。是晚上一進了帳篷就沉了臉:“見天就和夫人們在一起,說的是什麼,都說給我聽聽。”
沈玉妙就想了想再回話:“她對我說,要有威風才行。表哥,什麼樣子是有威風?”朱宣就嚴厲看了她,道:“你當表哥是傻子,又是不認錯是不是?。”
沈玉妙嘻嘻笑了:“表哥說我錯了,當然我是錯了。”朱宣教訓她:“不許再和她多說話,你看她是個傻子好糊弄,別人都不傻。”
妙姐兒一和楚國夫人說過話,楚國夫人就要和小楚王鬧一出,朱宣心想,玩兩次就算了,天天就這樣,玩得不亦樂乎,晚上回了帳篷睡了還格格的笑。
看了妙姐兒還拉了自己衣袖,笑容滿面地問:“表哥,什麼是有威風?”朱宣虎了臉:“表哥讓你聽話,你就要聽話,這就是有威風。”
沈玉妙就貼了他擰身子:“我從來都是聽話的。”然後眼珠子轉了一下,笑道:“那個楚國夫人,才叫威風吧。”
朱宣哼了一聲:“抽一頓去,那纔是她的威風。”沈玉妙一下子笑了起來,然後下了個結論:“幸好她嫁的不是表哥。”
朱宣也忍不住笑了,訓了半天,還是嘻皮笑臉的。在妙姐兒頭髮上揉了揉,交待她:“聽話。”沈玉妙笑盈盈道:“好。”我也樂夠了,秋狩真好玩,在家裡哪有這樣的機會看這樣的熱鬧去。
回了家就是挑唆,人家吵鬧也是關了門的,看了看不到。
一場秋狩,沈王妃玩得心滿意足,回來見了朱睿,朱睿是一見了母親,就委屈的要哭,十幾天沒有見到母親。
太夫人看了母子親熱,笑道:“天天想你,讓人抱了去你房裡找,找不到就要哭。總算你回來了。”
妙姐兒抱了朱睿給朱宣看,讓朱睿喊:“父親。”朱宣還是不抱,只是看了,道:“現在哪裡會講話。”
妙姐兒還是抱了朱睿,對了他說一大堆的話,把秋狩怎麼怎麼好玩一一的說給他聽,只聽到朱睿有了睡意,小手還抱了母親的脖子不放手。
晚上回房間裡時,妙姐兒手裡又多了一張弓箭,太夫人又重新找了出來,也是朱宣以前用過的。他力氣漸增,就一張弓箭一張弓箭的換。
朱宣這一次也陪了,看母親把自己以前用過的東西都好好收拾了,也覺得感動。見丫頭奉了茶過來,忙接了過來奉了母親的茶。
太夫人正在說話高興着呢:“哪一個促狹鬼把你的弓箭拉斷了,難道是知道這裡還有?”妙姐兒拿在了手裡,笑道:“這張我拉不開,又要過幾天才能拉得開了。”
表哥的弓箭都是全無裝飾。朱宣就對母親道:“字都寫不好,還玩這個。”太夫人一向是對兒子這樣的話不以爲然:“會寫就不錯了,又不下場去考試。”
然後看了方氏申氏不在,才笑道:“咱們家裡會寫字的女眷也就妙姐兒一個了。這也是你存了心教她纔會的。難道你教她寫字,就爲了天天逼得她苦了臉,沒事好教訓。”
朱宣看了玉妙貼在母親身後,看了自己笑。教她寫字,是怕她連信都不會看,自己在外面打仗去了,夫妻之間的話不能還找了人念去。
秋狩樂夠了的沈王妃這纔想起了一件事情,明天又要去寫字了。回了房裡,就打聽了:“表哥明天在不在家?”
朱宣斜眼看了她一眼:“在家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沈玉妙小臉兒就塌了一點下來:“在家,要聽教訓了。”象是從來了就沒有少聽,聽到現在也不習慣。
話說教訓誰能聽得眉開眼笑,天天盼着聽呢。
第二天果然如此,徐從安再一次忍無可忍了:“王爺,請出來說話。”朱宣盤膝坐在妙姐兒身邊,端了茶碗看他:“你就在這裡說。”
徐從安回答:“當了妙姐兒我說不出來。”逼着苦了臉,一個早上,沒寫幾個字就開始挑眼了,要能寫得好才叫奇怪。
朱宣把茶碗放了下來,看了看徐從安,再看了看苦了臉的妙姐兒,道:“我就看看,是不是我坐在這裡,這字就寫不好了。”
下科場去,考官在面前巡視了,是不是也請他不要巡視,一邊呆着去。
沈玉妙丟了筆,好好的坐了一會兒,才重新拿起筆來,認真的去寫字。不知道寫成書法家又有什麼意思?
徐從安準備再一次拂袖而去,又覺得不對,我爲人座師,總是先氣走。我今天就不走,聽了王爺還有哪裡不滿意。
朱宣坐在玉妙身邊看着她寫字。徐從安外面座位上坐了,不時聽了房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