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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週臨淵後院的女人不少,可是經過上次周敏和親一事他塞人了進去之後,好像是突然間得到了什麼啓發一樣,接二連三後來又給自己的屬下幕僚之類又送了些過去,主上賜女人給有功的屬下,本來也是常事兒,這些女人大多都是長得貌美,家裡地位並不如何高,被隆盛帝送到太子府,本來就是如貨物一般,此時碰上週臨淵又不是依靠,因此只能任由人塞來送去,可這麼一來,後院女人再多也是經不起折騰,才兩年不到的時間,原本人滿爲患的後院,已經大多人去樓空,空出來的院子,周臨淵讓人重新裝潢修撿過,挖了個湖水假山,弄了亭臺樓閣出來,當作夫妻二人平日可以過去賞景小渡的地方。
“這次父皇決定的人選,還有一個人你都知道是誰的!”周臨淵輕輕笑了笑,明明眼睛裡帶着妖嬈之色,可偏偏不管他怎麼笑,面容總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清冷感,幸虧他長得俊,這股冷感不但沒破壞他的帥氣,反倒還給他增添了幾許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難得看到他這樣神秘的樣子,明繡不由來了興致,周臨淵這人雖說長得好看,一副翩翩佳少年的模樣,可實際上他的性子是極嚴謹而冷淡的,對於不是屬於正事兒的東西,他一概是不予理會的,從沒有和明繡說過什麼無聊八卦之類的事情,就算有什麼手段,也是暗地裡自個兒處理了,第一次看他這樣
。明繡被吊起了胃口,撐起有些痠軟的身子。伸手摸了摸他下巴撒嬌道:
“是誰?你快告訴我~”
看到妻子如小女孩兒般撒嬌的模樣,周臨淵眉眼間的冷色化開了一些,忍不住伸手放在她腋下,將她又提高了些,壓在她柔嫩紅脣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她放開,沒有吊胃口,說道:
“這次送給袁林道的女人,其中有一個是於家的那個女人!”他沒有說名字。可明繡依舊是聽明白了過來,於家她認識的女人。除了於氏之外就是那個於舒豔了!於氏早已經嫁人,是個半老的徐娘,隆盛帝就是再混,也不可能將這樣一個女人拆散了人家夫妻,給袁林道送過去,估計他要是真頭腦發昏這麼做了,袁林道保證是會覺得受到侮辱,說不定會立馬勾結倭寇起兵造反了。
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於舒豔這麼一個人選了。明繡心裡有些驚訝,因太過吃驚了,沒注意到周臨淵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悄悄又往下挪了些,她眼睛裡的疑惑之色半晌還沒褪去,有些不解道:
“這於舒豔不是已經嫁人了嗎?”不提於舒豔這人對她做過的事,還有她穿越女的身份,也夠叫明繡將這人死死記在心裡了,前些日子於舒豔與葉世煥之間的事情鬧得紛紛揚揚的,據說身子都被人家污了,那南長候葉家雖然心裡有所不滿,可是他家兒子行爲不端,就算再怎麼不待見這個事情,爲了遮醜應該也早將這對兒女婚事辦了吧?更何況她後來還聽說過,這葉家最後好像依舊是讓了步,願意納了於舒豔爲自己小兒子的妾室的呀?
“她那哪叫嫁?”周臨淵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冷峻的人難得露出這麼一個出自真心的可愛表情,可是話裡卻是滿含了對於舒豔的不屑,簡直是溢於言表了,連身旁明繡都能感覺得到他濃濃的厭惡之意,周臨淵將妻子摟在懷裡,上下其手了一番,這才淡淡道:
“那樣不檢點的人,就算成爲妾,多給她長臉,充其量也只能稱爲納罷了,妾是賤藉流,哪裡配稱娶?”
明繡眼皮微微垂了下來,心裡暗自竊笑,對於周臨淵這番話,她自然不可能聖母的爲了古代女小三去辯駁一番,如果他自己心裡是這麼想的,表明他就是看不上侍妾這一流,此時她與周臨淵感情雖然好,可是往後的事情她卻是不敢鐵口直斷了,周臨淵自己能這麼想,往後就算二人有個什麼磕磕碰碰的,他也比其它男人對於納妾一事,會堅定得多
。
“可就算是爲妾,她都已經是南長候家的人了,父皇這樣做,難道不怕別人垢病嗎?”明繡有些奇怪,隆盛帝不管爲人行事如何,可是卻始終秉承着爲了大周朝這擔子的重任,甚至將大周朝百姓,看得比自己以及身邊人還要重要,古時的人講究的是要流芳千古,這樣強迫將人家妻子送人,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一件值得令人關注的醜聞,此時聽周臨淵這麼說,她有些不解,隆盛帝不像是會做出這麼不理智決定的人,她臉蛋趴在周臨淵光裸的胸口蹭了蹭,有些焦急的催促他:
“到底怎麼回事,你就快說吧。”
周臨淵將她小手握進掌心裡,細細磨蹭着,親了她頭頂一口,這纔開口說道:
“於氏當時和南長候家的那個敗家子兒事情鬧得大了些,當初估計南長候夫婦也擰不這自己的兒子,因此勉強同意了讓於氏進門,可是卻死活不肯讓她做正房太太,只是勉爲其難的答應讓她做妾,南長候府鬧了半晌,才委屈不已的同意了。”極少說過這麼長一段話,周臨淵微微頓了頓,這才接着開口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明繡聽了半晌,才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
南長候府覺得自己同意這門婚事,對於他們葉家是委屈了,而對於於家的人來說,雖然於光左被貶官不假,但是到底書香門弟,雖然爲人不怎麼樣,可是讀書人骨子裡就自有一股清高的臭脾氣,不管他女兒於氏行爲如何出格,可到底也是大家閨秀,如今於家雖然沒落,可好歹還有一個羅家這樣一個外嶽,南長候府本來就是沒落的一個老候府。如果是換了以前,於光左估計多瞧他們一眼也嫌費時。可此時不同往日,輪到了人家挑挑撿撿,於光左當時心裡就怒了,人活一口氣,樹爭一層皮,南長候這樣做明顯就是雪上加箱,將他們踩在了腳下,因此於家人也發怒了,寧願將女兒絞了頭髮送進尼姑庵。也不願意嫁進南長候府,丟這個人現這個眼。還在別人眼裡成了攀附權貴!
不得不承認,明繡一直以爲於光左是一個卑鄙得不能再卑鄙的小人,畢竟當時因爲兒女的一番私怨,就對一個赴考的學子下手,這種心胸氣度,並不像是身居高位的大員能做得出來的,只能說此人心胸極之狹窄又護短,以前種種雖然沒見過面。可恁着他有過這樣一件事。加上他的女兒妹妹的德性,就讓明繡打從心度對這人生不出好感來。
可原本以爲這樣的一個卑鄙小人,沒想到竟然在此時會做出這樣令人刮目相看的舉動
。在清流讀書人看來,倒是有些佩服他的氣節了,可是身爲他的女兒,卻是可悲,爲了一已之名,犧牲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如果於舒豔同明繡沒有什麼關連,又沒到互相討厭的地步的話,明繡也許會這麼感嘆一番,可經過了之前的種種事情,讓明繡實在很難對那於舒豔生出一絲同情來,她今日的這番結果,都是她當初自己做的因而已,要知道這古代有自己的一套法則,不會因爲她是現代人,就優越其上,反倒是因爲她格格不入的言行舉止,很可能將自己的性命提早斷送掉。
這個時代,不合規矩的行爲和話語,統一稱爲異類,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用來形容於舒豔就是最好的,她的行爲如果在前世現代時,不但沒有絲毫的問題,反倒是正常之極的事情,與男士偶爾的約會,不時碰碰頭說說話,不管是不是戀人,也能是朋友;可這事兒要是到了古代,就是成爲她沒有規矩,不懂閨訓婦德,行爲放蕩不堪等種種諸如此類的話。
“所以,這樁事情到了最後依舊沒成,因爲這件事,於光左那老頭兒又氣得病了,都快要被自己的女兒氣得中瘋,那於氏一天到晚在府裡不停吵鬧,我倒是還第一次看見,這樣恨不能趕緊嫁出去不知羞恥的女人!”也許是提到令自己不屑的女人,周臨淵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厭惡之色明顯,看得明繡忍不住想笑:
“你看過多少女人啦?就敢說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的女人了!”這話原本不過是開玩笑,周臨淵卻眯了眯眼睛,有些危險的看着她:“我就看過你一個,是不太清楚這其中女人的心情,不如你告訴我,你當時嫁我有沒有想時間過得快一些?”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明繡乾笑兩聲,這個問題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說當時待嫁的心情,害怕有之,複雜有之,不情願嫁也有,唯獨就沒有迫不及待的樣子,此時她夫妻感情美滿,自然不能說這樣煞風景的話,可週臨淵明顯不是一個容易受糊弄的人,這人太冷靜精明瞭,她眼珠微微轉了轉,只有撐起自己身子,湊上紅脣吻在他嘴脣上頭,堵住了他接下來要問的話。
周臨淵很快反客爲主,身子一側就將明繡壓在了身下,低垂的牀幔裡兩個交疊糾纏的身影在微弱燭光的倒映下若隱若現,雲雨之後,明繡昏昏欲睡,再也記不得之前的問題,窗外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周臨淵心滿意足的將妻子摟進懷裡,看她睡得香甜的子了,好似受她感染般,也跟着睡意上涌,眯上了那雙美麗之極的眼眸。
夫妻二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過後了,明繡只覺得身子渾身痠疼不已,就如同被輛馬車壓過般,雙腿沉重得有些擡不起來,外間春華等人早就等了一上午了,只是知道這二位的規矩,心裡知道主子還沒醒來,又沒召喚,不敢擅自進屋裡來
。
在明繡剛剛睜開眼睛時,周臨淵的眼睛就極警覺的睜了開來,摟住她的手臂緊了緊,有些懶洋洋的伸手在她背脊上撫摸:“醒了?”聲音略有些沙啞,帶着剛睡醒之後的低沉,如同電流一般。帶着磁性。
明繡點了點頭,只覺得這個點頭的動作也困難得緊。昨兒兩人都有些瘋狂,此時方纔嚐到苦果,她身子微微動了動,就覺得雙腿間一股熱流涌了出來,昨日兩人歡好之後她累了昏昏沉沉睡過去,也沒清洗,此時臉頰突然如着火般,紅得厲害,兩條細長筆直的腿也有些輕輕顫抖。腰肢更是痠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一般,她擰了把周臨淵腰間結實堅硬的肌肉。有些咬牙切齒:
“睡到這個時辰,往後別人會怎麼看我?”就算是不用年沙漏,明繡也知道時間不早了,透過輕薄淡綠的碧流紗,屋外的陽光就是隔着一道窗簾,也能感受到那股熱度,絕對不像是早上,她臉頰紅暈似火。一邊又擰了周臨淵一把。兩人昨夜裡折騰了一番。事後沒有清洗,自然也沒有再穿上衣裳,都是光裸着身子。她這麼泄憤似的擰周臨淵兩下,周臨淵忍了這麼長時間,昨夜只能算是收些利息,此時被她一撩撥,有些忍不住了,抓住她雙手:
“再這樣我忍不住了啊!”
明繡聽他這麼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張口伸出編貝般的細白牙齒狠狠咬在他手臂上頭,周臨淵卻不痛不癢的,任由妻子發泄了怒火,這才衝她笑了笑。原本是想要泄憤的,可此時看來被她咬的人不但沒痛覺,反倒是她一口牙齒咬得生疼,明繡有些泄氣,乾脆轉了身不理他,吃力的要從牀上爬起來,隔着周臨淵的身子,拉響了牀頭邊的鈴索,很快外頭有人推了門魚貫而入,明繡坐起身子來,這牀裡自形成了一個小世界,雖然害羞可是卻也並不會感覺不自在。
這牀是富貴人家裡最爲喜歡的牀,面積更大了些,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房間似的,牀頭掛着幔子,而牀下放了一條雕刻精美的踏板,牀頂延升開來,給這踏板外空出了約摸兩平方米左右空間的地方,下頭又垂了碧雲紗,相當於牀裡是兩重保障,將牀裡頭的一切風光都給擋了住。
碧流紗淡綠色的顏色雖然透氣好而且料子也輕薄,可是外頭人卻根本不會看到牀裡頭的景象,揹着陽光更是瞧不清楚,更何況內室間還放了珠簾子,裡頭人影更是看不清,而從牀裡頭,卻能清楚的看到外間的一切
。
明繡小心的踩在白玉地板上頭,想從牀頭拿昨夜周臨淵撕了扔到一旁的單衣將身子裹住,可是一股熱流卻是順着腿心間就往下淌,曖昧的氣味在牀幔間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散了開來,明繡羞憤欲死,下意識的就將雙腿併攏了起來,只是那股熱流卻一直順着大腿往下淌,甚至因她的動作而粘到了另一隻腿上,十分的不舒服。
周臨淵察覺到她的異狀,順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就看到這麼一副絢糜的情景,喉間一緊,身體緊繃了起來,又開始發生了變化,看明繡夾緊了雙腿,又羞又怕,一副無助的樣子,他心裡騰的升起一把火氣,坐起身子一把勾住了明繡的纖腰,將她拉了回來,將她的後背緊貼在自己胸口上頭。
原本正羞怯不已的明繡冷不妨被他這麼一拉,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身子早就已經痠軟不已,這下子哪裡還站得住,貫性使然讓她身子就往坐在牀沿的周臨淵腿上坐了下去,他正怒張高昂正好穿過她併攏的腿心,沾染了些之前順着大腿流過的熱液,直直的展現在明繡面前,就像是明繡特意用雙腿將他給夾住般。
這個變故讓兩人都是一愣,明繡更是羞憤不已,慌忙如被燙到一般要坐起身來,誰知周臨淵卻眼疾手快,一把將她身子抱起,再落下時,兩人已經是極親密相連的狀態,因有昨夜熱情之後留下來的證據,此時周臨淵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圈在她細腰間的手臂一下子就繃得死硬。
明繡卻是臉色突然一白,雖然說她已經十分潤滑,可是畢竟兩人尺寸不合,表情略有些吃疼,就是因爲周臨淵的動作太過順利,一下子就直直的探了進去,她才覺得一陣撕裂似的疼,再加上緊張,她身子不但痠疼而且還繃得直筆,深怕被外頭的人聽見,連推他也不敢動作太大了,一掀開就能被人瞧見,雖然知道春華等人沒她命令不會過來,可明繡心裡依舊是忍不住擔心。
此時周臨淵已經一發不可收拾,接着是一陣臉紅收跳的磨蹭,動作略有些粗暴了,明繡咬緊牙關,一副任君採擷的柔順模樣,更是看得周臨淵不能自已。明繡感覺得到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微微用力了些,將她勒得生疼,而身後的男人卻是更顯興奮了些,動作也更用力了,身體的歡愉讓肌膚表面泛起一陣陣戰慄,而她心裡卻是緊張又害怕,心裡不由苦笑,這人總是愛在有人時胡鬧,越是知道她緊張,越是興起。
明繡死死咬緊牙,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響,睡到中午才起已經夠胡鬧了,要是再被人聽出什麼,她還要不要臉面了?可是身後的那人卻是不管不顧的,直到完全盡後之後,這才饒了明繡,抱緊她身子乾脆自個兒站起身,轉了個圈兒,將她趴在牀上,自個兒則是壓了上去,由着自己的感官儘性,一陣狂風暴雨之後,才終歸於平靜
。
此時明繡渾身痠軟,身子趴在牀邊,兩條修長的腿半跪在踏板上頭,身後周臨淵趴在她身上,兩人親密的相連,明繡只覺得自己恨不能又立馬躺到牀上再睡上一會兒,之前周臨淵那樣大的動作,也不知道外頭有沒有人聽到了,她心裡又急又羞,卻是拿他絲毫辦法也沒有,只能恨恨的眯着眼睛,不去理會他。
周臨淵也知道自己剛纔有些過份了,可是此時雲雨歇後卻停在她身體裡不願意退出來,那種美好銷魂的感受,讓他一時間不願意說話,抱着明繡身子,輕鬆的自個兒躺在了牀上,讓明繡背對着自己睡在他身上,並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要不是怕明繡承不住自己的體重,他都不願意再換個姿勢。
“放開……”明繡這話說得有些有氣無力,聲音也極低,不仔細聽都聽不見,她是渾身沒力氣,也深怕被外頭的人聽見,又不敢使勁掙扎,就怕又惹到周臨淵,等下一發不可收拾,只能恨得牙癢癢,卻還得小心哀求:
“臨淵哥哥,你讓我起來,外頭等人有人聽見了。”
周臨淵雙手放在她高隆堅挺的綿軟上,不肯鬆手的揉捏把玩着,聽她這麼一說,有些懶洋洋的道:“叫她們再出去就行了!”
已經睡到了這個時辰,叫人進來之後又再叫人出去,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他們在裡頭幹了什麼好事兒,明繡自然不肯,不過卻不敢直說逆了這位大爺的意,深怕他一時性起又再胡來,只能小聲哀求:“我累了又餓了,你先放開我嘛~”
聽她這麼一說,周臨淵手上動作微微頓了頓,明繡心裡竊喜,以爲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正想再說什麼時,感覺到周臨淵已經身子朝着牀裡側翻了個身,原本睡在他身上的明繡跟着也向裡頭滑,兩人緊密相連之處因明繡落在牀上時振動的一下,滑開了一些,又被周臨淵將她拉了回去。
明繡聽着外頭走動的聲音以及衆人擺着銀盆時的輕微碰響聲,心裡突然開始覺得委屈,周臨淵好幾次都愛在屋裡有人時亂來,現在都這樣了,還不肯放手,她將臉埋進枕頭裡頭,整個人沉默了起來。周臨淵看妻子是真生氣了,連忙不再逗着她,變態似的將人弄生氣了,又開始饒有興致的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