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淵輕笑了兩聲,隨着她的動作,心裡微微一蕩,知道明繡是有些羞惱了,強忍住身體的異樣,折騰了她幾回,也不再惹她,身體滿足之後,不由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來,只是一時之間沒想到有好的解決辦法,唯有決定讓鄭老道以後多替明繡補補身子,希望能將以前的損失補回來。
兩人胡鬧一通,等到春華等人玩耍過後回來時,明繡早就已經洗漱過後躺在周臨淵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日衆人都起得晚了,明繡睡到日上三竿時才起,原本以爲自己就算不是最晚的,也應該是很晚了,沒想到她起牀時,周臨淵不僅是拿了本書靠在牀邊挨着她看得正入神,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滿室的陽光,給屋子增添了幾絲靜謐。
“醒了?”明繡只是呼吸微微起了變化,就被一旁的周臨淵察覺,轉過頭時,那俊美之極的人如玉似的光潔臉上還了淡淡的笑意,從窗口灑進來的陽光帶着森林裡綠葉的清新氣息,像是將他臉上一慣結着的凝冰都融化了些,明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撐起酸腰無比的身子時,纔想起這人昨日干了什麼好事,臉上一下子蒙上了層紅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配着她醉紅的臉頰,這一眼瞪起來怎麼也像是打情罵俏的模樣。
周臨淵含着笑,知道妻子是有些惱了,連忙放了書本扶她坐了起來,看她臉蛋紅彤彤的模樣,越看心裡越是愛,不過嘴上卻沒說出來,看她半撐起身子。昨晚他草草替她攏上的衣裳領口斜了開來,露出一方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來,在陽光下白得有些耀眼,周臨淵目光一沉,表情漫不經心的拿了毯子替她搭在肩頭上,將露出來的肌膚擋嚴了,這才問道:
“餓了沒?我去替你擰帕子擦把臉,把頭髮梳了,飯廳裡還留了包子。”他說完,一隻手撐着明繡的腰。幫她坐了靠在牀頭上,這才轉過身,擰了把帕子過來,遞給她。帕子涼涼的,顯然水早就已經冷了,不過此時正值夏季,因此明繡也不在意,正好用這冰涼刺激一下。就着帕子先抹了把臉,這才感覺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好了些,看周臨淵時臉蛋還有些微紅:
“春華呢?”
“我侍候你梳洗不是一樣的?反正我又不是沒有侍候過你。”說這話時,周臨淵俯身過來,在她臉蛋上微微親了一口,剛剛洗過的臉上還帶了水氣。這一口下去皮膚更是滑嫩得如同豆腐一般。明繡聽他說話,明明他表情是認真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聽出一絲不對勁兒來。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昨晚,臉頰一下子就燒得通紅。連耳根都有些發燙了,連忙推了他一把:“這女孩子家的事情。你又怎麼懂,你趕緊讓春華過來啦!”
“我怎麼就不懂了?”周臨淵坐直了身子,並沒像以前一般,明繡這麼說時,就一言不發乖乖的讓了開去,不知是不是昨晚明繡難得的坦白了一回,他心裡的那絲不確定感褪了去,如今變得倒是有些像第一次明繡見他時那樣的賴皮起來:“說不準我侍候你,可比春華來得要貼心多了。”一邊說着,他一邊伸了手過來,含着笑摸了摸明繡的腦袋,並眨了眨眼睛。
明繡愣了愣,見他這模樣,也突然點了點頭,不再同他客氣,只是指揮道:“那好吧,既然臨淵哥哥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想享受一回,今天早晨,說不得春華還真能休息一回。”明繡說着,一邊伸了手出來,衝周臨淵仰了仰下巴,驕傲道:“我現在要熱水沐浴,幫我將衣裳找出來!”
她故意作出趾高氣昂的樣子,到最後時自己繃不住笑了起來,周臨淵看她俏皮的樣子,淡淡一笑,答應了一聲,先是出去吩咐了幾句,然後這纔回來開始在她衣櫃裡頭翻找了起來。裡頭的衣裳就算主人不在,沒人穿,也不時有人隔兩天便將衣裳拿出去漿洗,因此一打開衣櫃,一股洗衣草的清香味兒就傳了過來,周臨淵找了找,從衣櫃裡頭的格子裡取了專門放肚兜等貼身衣物的地方,取了件翠綠色的兜衣出來,轉頭衝明繡笑了笑:
“我替你找貼身的衣裳最拿手了,這件怎麼樣?襯着你的膚色也是極好的,不如就穿這件如何?”
明繡聽他意有所指,又羞又怒,知道他是故意想逗自己,強忍住心裡的羞澀,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同他對着來:“我偏不喜歡這件,給我找那件淡黃色的來。”她對自己放在家裡的衣裳還真沒什麼印象了,不過這件淡黃色的卻是印象深一些,那是嫁人之後她頭一回回家時,周臨淵每回都有撕毀她衣裳的惡習,因此她特意讓人縫製了一件同以往完全不相同的樣式簡單大方些的褻衣出來,當初走時因這東西款式簡單,又沒繡花等,不算是多貴重的,除了面料用的好一些,根本算不得什麼,再加上她想着以後有可能回來時還可以再穿,走時就沒打包帶走,如今聽周臨淵調笑,她纔想了起來。
“淡黃色?”周臨淵聽她這麼說,也沒爭辯,想到明繡如象牙般的肌膚,就算是穿了淡黃色,襯着那皮膚明亮白皙,也別有一番滋味兒,因此也沒有再堅持,將手裡的肚兜又放了回去,一邊重新在櫃子裡頭找了找,這才擡頭望着明繡道:“這裡頭沒有淡黃色的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手一抓,就將櫃子裡頭五彩繽紛的肚兜以及內褲給全抓了出來,許多款式還是明繡青春期時,剛剛身體發育,爲了保護自己的身體,而仿着現代時的內衣製作的東西,周臨淵還是第一次觀察妻子的衣櫃,這麼一看,險些血脈賁張,鼻血也差點兒流了出來,手指捏起一件淡紫色的內衣。眼睛裡不住放光:
“這是什麼款式的肚兜兒?你怎麼沒穿給我瞧過?”他一邊說着,一邊抱怨的將這內衣拿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越看越是新奇,甚至目光好幾次忍耐不住溜到了明繡身上,越看眼神越深邃,顯然心裡已經在猜想起她穿起這件衣裳時是什麼樣子,一邊想着,一邊鼻血就快要噴了出來,周臨淵連忙深呼了一口氣。內力在身體裡流轉了好幾圈,勉強壓下內心的衝動,這才果斷吩咐道:“穿這件,今日晚上穿這個給我看!”說完,好似有些忍耐不住般,連忙就拿着這件內衣嚮明繡走了過去,要往她身上比劃。
明繡看他捏着自己的貼身衣物,又羞又窘。這件內衣其實並不算多麼暴露,比起現代時的各種款式內衣來說,這隻能算是最保守的了,只是用淡紫色的絲綢仿着前世時最普通的款式做成,沒有性感的雷絲,也沒有各種花式。一切都爲了穿着舒服爲主,上頭繡了些清秀的小花,她身體剛剛發育時,還多虧了這些內衣保護。到如今胸型長得沒差到哪兒去,沒嫁人前她倒是常穿。嫁了人之後爲了不驚世駭俗,她都沒再碰過。只是當年的內衣還沒扔,如今被周臨淵瞧見,明繡臉孔紅得險些滴出血來,身子往他身上撲,手一伸就想將內衣搶回來:
“還我!”
這古代的男人平日就算是見過女人,可也是見到的包得密不透風的女人,除了露出一顆頭之外,連小手也籠進了袖口裡,平日夫妻之間就算親密,也大多不會親密到哪兒去,就算關上房門之後閨房之樂有花樣,可那也不如現代時的種種多,周臨淵也算是見多識廣,這內衣在現代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但周臨淵一見,卻是忍不住垂涎三尺,拉着明繡就開始鬧騰了開來:“今日就穿這件,晚上穿給我看。”
明繡沒理他,任他在耳邊不停唸叨着,一開始的羞怯過後,她反倒大方的在自己內衣褲裡頭開始翻找起之前無意中想起來的淡黃色肚兜來,她越找臉色越是黑沉,這堆柔軟的貼身衣物裡頭,淡紫色翠綠粉紅月白等各種顏色都有,唯獨她記得的那件淡黃色的內衣不見蹤影,平日對這些貼身衣物,明繡還真沒在意過,畢竟以前本來家裡也不算窮,她一向不會虧待自己,嫁了周臨淵之後吃穿用度更是有例,四季衣裳不管穿不穿得完都有特製,更何況太子府裡她當家,周臨淵又愛她,常常她穿不完之外還會多讓人給她栽制,貼身衣物更是少不了,專門找出來,半櫃子是有的。
要是其它的,明繡不一定記得,可偏偏這件淡黃色的她就是最有印象,如今翻找了半天沒看到,明繡的俏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就算是下人們過來收拾時,也不會無意中給扔到了,如果只是扔掉了,她就算心裡對這些下人自作主張有氣,可還不會像現在一樣火大,她怕的是有人趁她不在家時,悄悄動了她的貼身衣物!
明繡不由自主的想到前兩天晚上時,隆盛帝等人回來的第一天,大家喝醉了,當時諾大的院子,連個燒水侍候人的下人都找不到,明明她當初還吩咐讓這些人在下頭候着,可是轉頭間人家就當她的話是耳旁風,完全沒放在心上,她當時生過氣,不過昨日時爲了那撲克牌等事情一時間她沒能想得起來,如今內衣不見了,她很難不將自己的心思往那家裡頭的下人身上聯想過去。
“怎麼了?”周臨淵看她好端端的,臉色突然就難看了起來,也少了調笑的心思,一隻手死死將那件淡紫色的內衣抓在手裡,眼睛裡衣裳裡頭轉了幾圈,原本還想伸手去撈,不過看到明繡的臉色,不由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摸了摸她還披散在肩後的長髮,親了親她額頭,溫柔的開口問道。
“我那件淡黃色的肚兜不見了。”明繡皺了皺眉,光潔的額頭飽滿而又圓潤,秀氣的眉頭緊緊顰了起來,一雙眼睛裡露出點點冷光,看周臨淵有些不解的樣子,她這纔有些生氣的解釋道:“我在想是不是有人進我房間來動過東西。”
“一件肚兜,丟了就丟了,以後不穿那個,穿這種給我瞧。以後就穿這個!”周臨淵見她說的只是一件小事,不由鬆了口氣,將她摟進懷裡,一邊還拿了自己死捏在手上沒放手的內衣在她面前晃了晃,語氣裡帶了絲沙啞,眼神有些火熱。
“別鬧了!”明繡看到自己的內衣在眼前晃盪,臉孔不由一紅,伸手要去奪,去看那內衣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又被周臨淵收了回去。她一手撲了個空,不由瞪了周臨淵一眼,表情有些鬱悶:“不是肚兜的事情!這肚兜我又不缺,我是在想,有人進了我房間,在趁我沒在家時,動過我屋子裡的東西。”
明繡越想越是有些火大,這些貼身衣物一向是私密無比的。就算是下人們過來拿衣裳漿洗,也應該是固定的一個讓這管理宅子的陳大娘等相信的人過來做纔是,畢竟不管是閨女還是已經嫁爲人婦的她,如果內衣真的流傳在外頭,不止是她心裡不舒服,而且對她名聲絕對是無損。更讓明繡心裡噁心的是。她怕那件肚兜是被人拿去穿了,也不知道那人是隻拿了一件肚兜回去偷着穿,或者是其它目的,或者只是純想拿她東西。可這屋子裡的衣裳東西等,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碰過。
一想到面前的這堆內衣內褲有可能被人穿過。明繡心裡怎麼也舒適不了,心裡一股火氣騰的就升了起來。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內衣褲,選了自己等下梳洗之後要穿的,仔細瞧了好幾遍,沒瞧出什麼端倪,不過心裡總歸是有些不適,她越是胡思亂想,俏麗的臉孔就越是有些陰沉了起來。
周臨淵看在眼裡,聽到她的話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之後,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下人們敢這麼做?”奴大欺主的事情他生在宮中,不是沒有瞧見過。不過自從年紀漸長,從宮裡頭搬出來,掌了實權之後,就漸漸少有敢當他面違逆的人,一般不管是下屬或者是太子府裡的人,哪個對他都是服服帖帖的,更何況明繡這府裡頭的丫頭下人,除了一些是明繡自個兒選的之外,還有些是他從太子府裡挑了人,親自給送過來一部份,如果真出了像明繡說的這事兒,不但是他心裡怒,而且媳婦兒也要生氣,他更是臉面受損了。
一念及此,周臨淵的臉色也就跟着沉了下來,少了之前調笑的輕鬆,一邊將內衣捏在手裡把玩了半晌,冷靜了片刻,這才道:“你先洗漱了,這事兒等會兒找人查清了。”
明繡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頭已經傳來有人之前依了周臨淵命令送熱水過來的聲音,匆匆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了睡覺時間長的綿軟之後,明繡裹着大布巾出來時,看到牀上已經擺了嶄新的內衣褲,她驚愕片刻,周臨淵像是明白她的意思般,淡笑着解釋道:
“我讓春華送過來的。”簡而言之,就是這些內衣都是新制的,應該是春華從太子府裡頭帶出來的,明繡感動他的體貼,也感念春華的細心,只是一想到周臨淵去找人要她的內衣,這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彆扭呢?她沒來是及說話,周臨淵已經站起了身來,將她頭上固定頭髮的釵子取了下來,溼漉漉的頭髮一下子就散了下來,他順手抽了明繡包裹着身子的大布巾,將溼發給包住。
明繡尖叫了一聲,原本裹住身子的布巾被人扯開,她一下子就變得光裸着站在周臨淵面前,沒個遮攔物,兩隻纖足在地上跳了跳,臉蛋一下子爆紅,要掙扎着跳上牀用毯子將身子擋住,不過腰間已經有一條手臂將她緊緊固定住,沒能讓她得逞,明繡又羞又怒,還沒來得及開口斥責,周臨淵的聲音已經帶了笑意又含着忍耐道:
“今日都說了讓我侍候,自然要讓我一力作主纔是!”
“……”明繡啞口無言,想到自己之前有意爲難他,隨口說說來和他開玩笑的話,沒想到這時就被他拿住了話柄,她張了張嘴,下意識的伸手將自己胸口環住,可惜能擋的始終是小部份,春光外泄,周臨淵眼眸目光晦暗莫名,炙暗交織了許久,這才強迫自己臉上表情看起來若無其事了些,並沒像明繡想像中般動手動腳,反倒拿了放在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內衣,將她鎖在懷裡如同小孩子一般,略有些笨手笨腳的替她穿戴。
動作間兩人難免肌膚相親,他手掌不時滑過明繡光裸的肌膚,帶起一串串細小的寒粟,明繡又羞又窘,不過好在周臨淵並沒做什麼出格的事,穿戴過程雖然漫長了些,可好歹明繡有意配合不敢掙扎,深怕引起他不顧一切的性子,總算是穿上了。
接下來是着內裳以及外裳,收拾妥當之後,周臨淵這才抱了明繡坐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頭,將她頭上裹着頭髮的布巾取了下來,耐心的將頭髮擦得半乾了,鏡子裡印出他抿着嘴脣,滿臉認真的神情,原本俊美的臉孔,因認真的神色,而多了絲難以言喻的魅力,明繡看得發呆,不經意間,兩人目光在鏡子裡相碰撞,看到周臨淵幽黑的眼神,明繡一下子想到昨晚時的胡鬧臉孔一下子紅了起來,將臉別了開去。
周臨淵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動作輕柔的替她將頭髮擦得半乾了,再拿了梳子輕輕替她理順了長髮,一邊手上使了內力,不多時,那頭漂亮的青絲水氣被烘乾,少了水氣的澀,順滑清柔了起來,等頭髮全乾之後,周臨淵這纔拿了釵子,替明繡挽了個簡單的髮髻,這個活兒他以前也是幹過的,如今挽起來雖然不如春華給挽得那般變化多樣精緻漂亮,可好歹也沒差到哪兒去,更何況由他親手綰的頭髮,與春華梳頭,那意義自然不同。
明繡抿嘴笑了笑,滿意的撫了撫自己的鬢髮,衝鏡子裡的人微微一笑,露出兩個若隱若現的小梨渦了,這纔看周臨淵從妝樞裡頭取了朵配她今日穿的衣裳繡花顏色相同的淡粉色絹花兒來,簪到了她頭上。原本這大團的花瞧起來很是有些俗麗,不過她並沒再戴其它首飾,只着了一朵絹花,看起來襯得一張臉更精緻小巧不說,而且在如雲似的烏髮上,原本俗氣的絹花,卻是難得顯得大方清麗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的明繡收拾打扮完,因在自己家裡頭,不像京中時那麼多規矩,她也沒有塗脂抹粉,只是簡簡單單如清水出芙蓉似的乾淨樣子,等推開門時,纔看到春華等早已經等在了外頭,顯然已經等了有一陣功夫,只是春華等人臉上還帶着疲倦之意,白淨的臉孔下頭兩方青影,明繡看得好笑,忍不住問道: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瞧着像沒睡醒的樣子?”她說完時,看到有個小丫頭還側了身子轉過去,動作快速的掩住嘴打了個哈欠,她雖然自以爲行爲已經避開人耳目了,不過仍舊是被明繡瞧在眼裡,連她眼睛裡頭因爲打哈欠而迅速蔓延開來的眼淚,也被明繡看得清楚,不由忍了笑說道:“看你們一個個的,眼睛都黑了一圈,也不知道昨夜在忙些什麼。”說完這話,她突然想起這話像是在說自己一般,不由臉頰一紅,連忙轉了臉到別處去。
“夫人怎麼沒戴珥璫?”問完,纔像聽到明繡問的話,忍下了想打哈欠的衝動,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道:“昨日奴婢們玩耍得晚了,回房時都已經快寅時了。”說完,春華好似也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荒唐了,白淨的臉龐浮現出一絲紅暈來,連忙討好似的衝明繡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道:“奴婢之前去瞧過了,廳裡還留着早飯,這會兒雖然快午時了,只是主子他們還沒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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